第10章 我!潑婦!職業噴子!(二)(1 / 2)

單靜秋在看到故事的時候就產生了懷疑,

雖然說是故事世界,但是從上個世界的經曆她便發現事實上所有的不合邏輯都是合乎邏輯,看似劇情化的轉折事實上是在現實世界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原身丈夫林建國死亡前後的事情卻絲毫不符合正常的邏輯。

是什麼讓一個老實巴交聽著父母使喚在地裡討生活的農民突然起了跟著倒爺去倒賣的心?

如果說是沒錢,那這家沒錢可不是一兩天了。

畢竟沒分家之前,在孫金花的高壓管控下彆說一分錢了,連一粒米都藏不住。

無病無災的,林建國怎麼會莫名就生起外出倒賣去賺錢的本事?

更彆提原身這個按理來說最為親近的妻子竟然一無所知,要不是村裡有人回村的路上看到躺在地上滿臉血的林建國將他帶回,沒準就在外麵沒了。

如果不是這麼被突然帶回村,身上小背簍裡還背著用山貨置換回來的一身軍便服,任憑原身想死估計都不曉得早上出門同自己說有點事的丈夫究竟同大隊請的一天假去做了什麼。

幸運的是民風淳樸村裡的孫金樹,也就是孫金花的弟弟,回村的路上看到在路邊躺著一片血的人是自個兒村子裡的林建國,已經沒了氣便趕快加著速回到村子裡告訴了孫金花,聽到消息的原身迷迷茫茫就這麼跟著孫金花看到了已經毫無活人跡象的丈夫——也就是這樣她才看到孫金花急急忙忙地收拾起來的背簍裡的東西。

當然原身這樣的人根本不會多想,她隻是迷迷茫茫地埋怨著自家的死鬼丈夫為什麼要出去,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外頭留下了孤兒寡母。

可原身不明白單靜秋還不明白嗎?

這軍便服不就是特殊時期盛行時用來替代那些沒有軍裝的替代服飾嗎?

這家裡除了唯二被送去讀書的林建黨和林杏花還會有誰需要這些時興東西,這一家子哪個不是能得個布頭就開心個不行的?

雖說以孫金花的德性乾出什麼事情都不讓人意外。

但是林耀西在村子裡的麵子對於孫金花而言還是很重要的,畢竟他們是背靠著林耀東這個大樹乘涼,給人家抹黑以後的結果是孫金花絕對不想看到的,不然以後她的寶貝兒子林建黨要是想去軍隊裡混個身份或者是找份好工作那可叫一個難!

所以說在林建國甚至還沒有下葬之前就要把單靜秋趕出去,看起來完全違背了孫金花一向的處事風格。

而從蛛絲馬跡之間,單靜秋也有了一點揣測。

當然,這一切還需要證實。

***

孫金花看著眼前的單靜秋恍若失了神,心頭一股無名火生起。

按平常的性子,被這麼個罵法,她這愚蠢如驢的大兒媳早就哭得死去活來,恨不得跪地道歉了,可現在這副呆呆傻傻的模樣,難道是被嚇傻了?

她不禁有點糾結,雖然早在很多年前,她就開始不把這幾個喪門星當自個孩子,但好歹是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就這麼沒了要說心裡半點波瀾都沒也是不可能的,

可要是不把她這媳婦趕走,萬一……

這麼想著,她便也狠下心來,她今天就非要把這女人掃地出門!至於那兩個小的,就先留著忙忙家裡的事情。

孫金花狠狠地在隱蔽的方向掐了一把自己的腿,於是便也哭得真情實感撕心裂肺了起來。

“我可憐的兒啊,被你的克夫媳婦克走了現在要克你全家了,她要你娘不得好死啊,我不該給你討這個喪門星媳婦啊,我對不起你啊我的建國……”

這情真意切的樣子要是不明真相的人還真會以為這是一個多愛子如命的好母親。

單靜秋居高臨下,眼力十足倒是被這惹人發笑的小動作看到了眼裡。

這孫金花越是這樣她就越肯定自己的猜測,不過比起演戲,她倒也是有手裝哭乾嚎的絕活。

“建國,你怎麼就走了啊,你走了娘一個人怎麼辦啊,建國你怎麼就拋下我們孤兒寡母了!”似乎是突然晃過神,剛剛目光冷冷的單靜秋突然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似乎站不穩般手扶著牆顫顫巍巍。

孫金花有點被梗住,聽著這哭聲,倒是一時被壓過風頭。

誰叫她心底哪有太多情真意切呢?哪怕有啊,也在利益之下蕩然無存了。

還沒反應過來,單靜秋便一個餓虎撲食般乾嚎著種種撲到了孫金花身上。

原身這一家子人夥食從來不好,原身更是堪比前世網絡上說的那些白骨精,而孫金花則不同,胖的珠圓玉潤,在這個困難的年代一點都不容易。

單靜秋瞧準了地方,狠狠地把關節凸起處就是往孫金花身上一砸,並用撕心裂肺地哭聲掩蓋住了孫金花條件反射下發出的痛呼,而孫金花常年不乾活哪裡比得過原身常年做活的那把力氣,被狠狠地按壓住半天不能起來。

覺得渾身劇痛,身上被大兒媳那身骨頭撞得幾乎散架的孫金花氣得正欲大罵卻突然從單靜秋微微低下的頭露出的那邊看到了最為大嘴巴的李翠花已經偷偷攀在門邊窺視了起來趕忙把那堆粗話憋了回去。

“我可憐的兒啊,你就這麼沒了……”

孫金花急忙哭了起來,許是胖的,中氣十足的她這下聲音總算蓋住了兒媳的聲音,正想著把她接下來那段克夫台詞拋出來的孫金花卻在耳朵邊回響起單靜秋靠過來說的話時瞬間冷凍。

單靜秋抓著時間就靠了過去,附在孫金花耳邊,輕聲細語。

她知道她聽得見。

“媽,你說彆人知道林建黨她媽家拿東西去倒賣嗎?”

孫金花登時就如被攝住心神一般僵硬,但餘光撇著李翠花的她不敢停下哭聲,隻有她自己知道那撕心裂肺的哭聲之下掩藏著多少恐懼。

她,她是怎麼會知道的?

難道建國和她說了?不可能啊!他哪有這個膽子?

死了還不讓人省心!

明明自己已經哭得撕心裂肺,可那幽幽傳來的聲音一字一句還是這樣闖入了孫金花的耳朵裡。

“媽,那可是一身軍便裝啊,背簍裡不止這些吧。”

“媽,你說什麼能賣這麼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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