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槐把重新加工的素色圓環套在了黎沅的左前爪上:“你沒有神識,所以我重新把儲物鐲煉製了一下,讓它隻認你的氣息,如果有外人試圖用神識標記或者將你的氣息抹去,儲物鐲就會直接變成一撮灰燼。”
“用的時候在腦海裡想著儲物鐲的樣子就行。”
“不愧是妖皇大人,厲害!”
吹捧了一下巫槐,黎沅迫不及待地按照使用說明“看”向儲物鐲。一個巨大的空間在腦海中浮現,裡麵已經被裝了一些寶物,五花八門什麼都有,都是他能用的。
大致看過一遍,心中有數後,黎沅新奇地用爪子摸摸看起來相當樸素的圓環,把漂浮在身邊的東西裝進去又拿出來,來回幾次徹底熟悉。
“謝謝。”再次認真道謝,黎沅問:“去禦獸宗?”
巫槐點頭,把東西收了帶著黎沅返回禦獸宗,徑直落在人家山門刻了“禦獸宗”名字的牌樓上。
按理來說,宗門的大門口會有結界或者陣法之類,可以保護宗內安全,這種相當於臉麵的牌樓是重中之重會被珍惜保護。結果一妖一獸落下,半晌都無事發生。
側頭看了眼沒什麼表情的巫槐,黎沅對這人的實力有了一個更加清楚的認知。
“你想先去哪兒?”
巫槐真沒彆的意思,就是搞不清黎沅想去哪兒所以才在門口停下而已。
黎沅想了一下,說:“先帶我在宗內慢慢飛一圈兒吧,我想知道裡麵都什麼地方飼養的有靈獸。”
巫槐沒什麼意見,照做。
一圈看下來,輔以巫槐感知靈獸的法術後,黎沅知道了禦獸宗內,有一座專門用於靈獸的交/配繁衍,孵化幼崽的山峰,一座用來放置靈獸的山峰也就是靈獸穀,還有一座被稱為宗內禁地,非令牌無法入內的專屬於靈獸的試煉峰,也就是黎沅最後去的像是鬥獸場的地方。
除了這些聚集點,宗內地位或者修為比較高的弟子,人手一隻七級及以上的靈獸,普通弟子也很少有身側空空的。
巫槐:“這些是能看到的,如果有靈獸被裝在靈獸袋裡,或者是被困在秘寶裡,我感知不到。”
靈獸袋黎沅已經感受過一次了。被裝進靈獸袋的靈獸意識會直接斷片,直到被放出來才會重新感受外界,就像是昏迷一樣。
說實話,感覺並不好。
“我之前聽你的心音,禦獸宗培育高級靈獸的辦法連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以為是個什麼功法。”黎沅奇怪:“這麼厲害的辦法,禦獸宗的宗主修為好像一般般,宗門也勉強才中等吧,難道修真界就沒有人覬覦過?”
“怎麼沒有。”
巫槐涼涼道:“禦獸宗的第一任宗主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散修,宗門成立之初不知道被人明裡暗裡搞了多少次,就是為了他手裡培育靈獸的秘法。可來來回回幾百年了,不論是誰都一無所獲。”
“禦獸宗的宗主還說,他與秘法共存亡。”
“再加上當時的宗主會做人,後來的幾任更會做人,每次培育出的高級靈獸不知道往幾個大宗門裡送了多少,所以漸漸地就沒有人再打秘法的主意了。”
“我不知道,是因為我不感興趣,以前修為也沒那麼高能在禦獸宗來去自如。今日一見,才發現原來秘法竟然就是讓靈獸們自相殘殺,以此激發凶性與潛能而已。”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巫槐諷刺一笑:“幾萬年了,人族裡麵的卑劣者依舊沿用著相似的法子,給自己立的牌坊上瘋狂添磚加瓦,博得良名。”
巫槐話裡有話,但黎沅聽不出到底指什麼,隻好用沉默當做回答。
安靜了一會兒,突然有三人自一座山峰飛來,後麵還跟了十多個男女。看方向,是往山門的方向去了。
巫槐眯眼看了下眾人來的山峰,一眼便望見了答案,說:“是禦獸宗大長老所在的山峰,為首三個應該是他的親傳弟子。”
黎沅沒那麼好的眼力,但那雙由二十條不同肌肉控製的靈活耳朵,已經如同小天線似的機警豎立,兩撮耳朵毛迎風招搖。
“跟上去看看?”
能讓三個親傳弟子一起出動,還帶著那麼多人的事情,肯定不會是小事。
一妖一獸朝著人離開的方向追去,這才發現一行人規矩有序地站在山門的牌樓前,望著前方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親傳弟子兩男一女,中間的女人恰好是黎沅前不久剛見過的尹師姐。
三人沒有說話,巫槐和黎沅聽不到什麼消息,就蹲在牌樓上耐心等待。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天邊有一條小飛舟由遠及近,待落下後,三個親傳弟子熱情地迎上前,立在飛舟旁邊接人。
飛舟那邊的人下來,為首的是一個麵容年輕的公子哥,那一身散發著微微寶光的法衣,和頭頂手指帶著的飾品,明晃晃地向所有人訴說著“我很有錢”的事實。
“段公子能來我禦獸宗,宗內上下都實感榮幸。”
三個親傳弟子裡的一個穿青色衣衫的男人上前,和這位很貴的段公子問好。他後麵的其餘兩人拱手行禮,沒有說話。
段公子滿臉倨傲,手上拿著一柄玉扇把玩,聞言隻是微微點頭,滿不在乎地敷衍:“嗯,不要說廢話了,我今天來做什麼你們師尊應該給你們說過,直接帶我進去吧。”
青衫男人依舊是一臉笑,揮手從靈獸袋裡召出自己的靈獸後,邀請段公子站上去,帶著他朝著入宗。
尹師姐兩人親傳弟子也召出自己的靈獸,坐上去跟在後麵,其餘的護衛和弟子則是立在法器上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