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沅的想法很簡單。什麼三洞五雷確實厲害,可再厲害他也隻見過邵孤城畫符,搓項圈,這些哪裡有苗越用操控屍體的本領來操控活人看著震撼呢?而且還是遠程操控。
隻是人走著也太慢了吧,什麼時候才能走到?
黎沅收回視線,跑到苗越的膝蓋上指指後麵的人,又做了個跑的動作,期待地看著對方。
苗越和黎沅對視了一眼,問:“你問我,他們能不能跑?”
黎沅點頭。
苗越麵無表情:“不能。”
可以用跳和走,迄今為止他還沒有聽說過有人能操縱著進行“跑”這個動作。再說了,要是能跑他早就用了,哪裡能讓他們慢悠悠地在後麵走,浪費時間。
看來是他的期望過高了。
黎沅回到後排,往邵孤城和年輕人中間空出來的地方一癱,不亂跑了。邵孤城撓他的肚皮,他也隻是用後腳把對方的手給蹬開。
車子慢慢行駛,大概過了將近四十分鐘才到出草原的地方,看到公路。
那裡,已經有多輛警車在等著了。
畢竟邵孤城他們是正規的,有職業證明的玄學人士嘛,和官方合作打擊邪/教分子和罪犯都是常事了。而警方那邊,也有專門小隊的人被告知曉玄學界的存在,日常也專門負責對接此類的事情。
“邵道長,你們……”
邵孤城是這次出任務小隊的負責人,警方的人迎上來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他手裡抱著的動物。
“這,這是兔猻?”珍稀野生動物啊!
“是。”
邵孤城在外人麵前還是比較謙遜和藹的。他指指兔猻脖子上的黃符項圈,說:“這隻兔猻身上有些異常,留在高原上會造成不好的後果。放心,回去後我會給上麵打報告的,不會讓你們為難。”
“謝謝邵道長了。”
警方的人也沒問具體是什麼異常,見邵道長沒有聊天的意思後,就不再多言。
邵孤城他們和警方一起等了一會兒,直到走路的八人到達,警方給每個人都帶上了手銬塞進警車後,苗越才解除了對他們的控製,八人背後的黃符也自燃消失,不留一片灰燼。
因為涉及到和諧會,所以這八人會乘坐專機被押送到京城的特殊部門接受審問,然後該關幾年關幾年,一個都跑不掉。
黎沅跟著邵孤城回到了他們住的地方。
本來四人是應該自己坐飛機回去的,隻是多了個他這個變故後,就成了邵孤城和上麵的人聯係,讓人派專機來接他們。
苗越三人自然還是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這個安排,讓黎沅對玄學界出任務的模式產生了好奇心。
據邵孤城說,官方特殊部門麾下,有一個叫做“玄學協會”的部門。他們這些玄學界的人士,隻有在協會裡麵登記過有身份證明,才是正規的,被官方承認的能人異士。
那些沒有登記的,隻要沒有特殊原因一律被歸為邪門歪道,他們看到了,隻要有切實的證據可以直接出手逮捕甚至誅殺。
他帶黎沅去的,就是玄學協會的總部。
黎沅所有有關玄學界的好奇心,在那裡都能慢慢解開,所以他並不急著詢問。
此外,就是有關他現在這個身體的事情了。
要說變成了兔猻活屍後有什麼好的,大概就是不挑地方哪裡都能生存,還不用再擁有吃喝拉撒這種煩惱的小問題了吧。
被帶離高原,黎沅完全不用擔心有死翹翹的風險,因為他早已經死透了。開個玩笑。
從私人飛機上下來,又乘坐專車,黎沅全程沒有露麵就被帶回了京城。
黎沅想象過玄學協會的樣子,是大隱隱於市還是正規的官方機關?結果接他們的車子,一路開到郊外停在了一棟五層的獨立彆墅門前。
孤陋寡聞了他,原來玄學協會這麼有錢?
邵孤城抱著兔猻,從衣兜裡拿了張黑色的卡,刷卡開了大門進入。
彆墅內部還是比較熱鬨的,一樓大廳來往的男男女女什麼年齡,穿什麼的都有,而且有的還腳步匆匆,抱著資料順著樓梯飛奔而上進入某間掛了牌的房間內。
邵孤城頂著彆致的造型一現身,大廳裡就有不少人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有些相熟的,還上前來詢問,試圖逗弄他懷裡的兔猻。
黎沅全程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賣萌表示自己的無辜。
邵孤城打發了人,徑直進了電梯上三樓,左拐來到儘頭掛著“會長辦公室”牌子的門前敲門進入。
落地窗前的辦公桌後,坐著個穿休閒服的嚴肅中年男人。
邵孤城旁若無人的進門,把黎沅往辦公桌上一擱,自己拉開前頭的椅子坐下,一努嘴,說:“喏,這就是那個意外。”
黎沅被掐起來的時候下意識地把尾巴勾到身前,隻是在嚴肅男人的注視下,他落地時渾身一僵,連尾巴的位置都忘了調整,隻好把兩隻前腳掌虛虛地踩在尾巴尖上。
渾身的毛炸起,在男人仿佛能看穿彆人內心的視線下,黎沅硬著頭皮身形不穩地蹲坐。
可憐弱小又無助,隻會賣萌一個技能。
所以,大佬你能彆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