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去“請”方有道,為了以防萬一他覺得自己還是跟著比較好。
黎沅不知道邵孤城在心裡打什麼算盤,一聽要出門,他就去拿了邵孤城給他的新幻符,彆在脖子下的項圈上。
有邵孤城這個拎包的在,他什麼都不用管,率先跑到車上趴好。
“給,自己的東西要自己拿。”
邵孤城關上車門,把小背包放在黎沅的肚皮上:“以後再讓我給你拿這些小零碎,我可是要收費了。”
黎扭頭當做沒聽見。
邵孤城揉了把兔猻頭,順手檢查了一下三清符做成的項圈,見上麵字符已經變得暗淡後,說:“你這項圈該換了,等到協會我先給你換了再走。”
走?
黎沅扭頭,畫問號。
“有點事要出去一趟,把你放在家裡我不放心,你先在協會住幾天。”邵孤城促狹道:“要是不敢在協會住,你就找個好心人求他收留你吧。”
黎沅沒有拿手機問邵孤城為什麼不帶著他一起去,而是不滿的使出連環無影爪,拍打邵孤城的手臂,再捂捂他的嘴巴試圖讓他撤回。
雖然他怕鬼在協會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但他也是要麵子的好嗎,請不要當著他的麵說!
邵孤城輕鬆把兔猻製服,再次抱在懷裡狂擼。
這次出去也不知道要多久,現在不多摸一摸後麵幾天可就摸不到嘍。可惜活屍不掉毛,不然他還能帶上幾撮毛發以表不能擼貓的思念。
這邊的兩人其樂融融,另一邊,方有道就不怎麼好了。
自從那日因為給一個富豪設風水局而錯過了出手撈回自己製作的紙紮人,他的心情就再也沒有好過。
當著富豪的麵他自然不敢有所抱怨,強忍著一腔怒火,裝出風輕雲淡的表情把單子給和和美美的完成後,一離開,在車上他就再也忍不住心中情緒。
設局的時間是自己定下的,中間也非不可間斷,是他自己無法接受結果而不敢罷了。隻是這火氣又不能對著他自己發,最後當然要怪到毀了他紙人的人頭上。
多種仇怨相疊加,他找人去查了葉家近期的動向,發誓一定要給管了葉家事情的人一個好看!
隻是當天晚上資料送到手中,他一看照片上那個身穿道袍,抱著隻兔猻的老人,整個人滔天的怒火頓時就散了一半。
他也是注冊了玄學協會官方認證的人,雖然不是核心人員隻是一般的散修,但邵孤城是誰,在玄門和協會中有什麼地位他還是清楚的。
他自身實力到底多少,他也清楚。
麵對一個擅長符篆的三洞五雷道士,就算用上特殊手段他的贏麵也不會太大。更彆說邵孤城背後是一整個玄門和官方,眼下最重要的倒不是戰鬥了。
方有道拿著照片的手微微顫抖,屁股一抬就想要上樓收拾行李趕緊跑。剛站起來,他想到了什麼又頹然的重重坐下。
時間差太長了,已經過去一個下午,憑借邵孤城的眼力他在葉家祖墳所做的一切對方勢必有所懷疑,這件事也一定被上報到玄學協會去了。
也就是說,現在協會極有可能正關注著那些在京城上層圈子活動的天師,要從中找出是誰加害葉家。
玄學協會不是關心葉家,而是首都京城中居然隱藏著一個邪道!不但要除,還要用最快的速度。
所以,協會肯定會找官方的人幫忙。
他平時從沒有出過國,隻偶爾接了委托出一下省,要是現在他出國或者是出省,肯定第一時間讓協會把目光放到他身上。
事關緊要,協會能用的人就那麼多,他如果按兵不動,以平時的作為協會短時間不會查到他,他要是動,那無異於主動吸引炮火。
他當初隻想著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結果事發的時候,他想跑也無異於甕中捉鱉。
都怪邵孤城!
你一個協會長老,地位超然的大佬沒事去接什麼玄級任務,閒的慌嗎?不都說邵孤城最愛打遊戲,沒有官方委托他接任務,他可以自己在家打到天荒地老嗎?
怎麼這次偏偏就要管閒事了?!
而且管的時候還正好卡在了他給人設風水局的時候,就差兩分鐘!
方有道揉捏著邵孤城的照片,眼睛通紅,臉上的凶煞幾乎要化為實質。
似乎是覺得不解恨,他把揉成團的照片展開捏著邊緣狠狠一撕——
紋絲不動。
幫他查資料的人太細心,給他的照片都是過了塑的,以人力想要撕開還真的有點困難。
方有道氣急,加大力氣,這次終於撕開了。
照片上邵孤城的臉被撕開成兩半,他的身體部分倒是完好,方有道扯開塑封,正要再撕的時候餘光一瞄注意到了那隻兔猻。
監控截圖的那瞬間黎沅正好是放鬆狀態,表情可想而知。他沒什麼意思,可在方有道看來那就很有意思了。
就連一隻兔猻也嘲諷我!
他不知道兔猻的來曆,隻是在加的一些群裡知道了這隻兔猻是玄學協會認可的官方吉祥物,好像挺聰明的。因為是邵孤城找回來的,所以有了雛鳥情節平時也總喜歡和邵孤城住一塊。
吉祥物?
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邵孤城才會在冥冥之中接下任務,還卡好了時間?
很好,連一隻兔猻也要和我作對。
方有道冷笑連連,把照片撕的粉碎隨手往桌子上一丟,頓時鋪了大半個桌麵。他看也不看一眼,轉身上樓。
既然後無退路,前無生途,那就不要怪他一不做二不休,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