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動蕩民國(2 / 2)

她走後,顧明香的貼身丫鬟不解的湊上前,小聲嘀咕著問:“小姐以前不是一直很不喜歡大小姐嗎,為什麼要給她養貓?”

顧明香僵硬的抱著貓,抿了抿唇,突然說:“你覺不覺得,大姐變了。”

阮棠坐在書房裡,抽出信封裡的信件,展開看了兩眼,不由得挑了挑眉。

這信件中的內容,的確是尺度越來越大,一開始隻是好友間的互相寒暄,慢慢的開始涉及政務,而現在這封信完全就可以說得上是一封政事上的密函。

這不是司令夫人能接觸到的,是她背後的人。

阮棠微微一笑,倒也不懼,提筆將翻譯的國語寫在白紙上。

既然有送上門的跳板,又怎麼能不踩呢。

臨寧的上流社交圈內如今要說起名媛,顧明瀾算得上是佼佼者,不僅談吐得體而且美貌無雙,更是司令夫人的閨中密友,連帶的跟在她身邊抱著貓兒的妹妹都進入了大家的視線內。

這一天,正巧阮棠將翻譯好的稿件遞過去,司令夫人卻沒有著急去看而是壓在身邊,身體微微前傾,故作神秘的附耳講道:“我有一單大單子,就是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阮棠一聽就知道,戲肉來了。

她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反問:“什麼樣的大單子?”

“不僅有錢賺,而且會抬高身價。”她神秘的笑笑,說:“如果做得好,前途不可限量。”

“那我也要跟著您去長長見識。”阮棠眨眼。

她早有猜測,隻是到達目的地後還是不由微微詫異,司令夫人口中的單子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大的多。

軍部專車停在戒備森嚴的軍統大院門前,阮棠與司令夫人一起下車,紗帽遮住了麵容,經過層層排查才由專人領著走進內院。

一排排軍隊在內院巡邏,手持□□周身煞氣令人不可直視,司令夫人也不敢東張西望,隻是壓了壓紗帽,低聲問著領自己進來的軍官:“局座想要的翻譯我帶過來了,他現在可有時間。”

軍官一邊向前走一邊說:“正巧現在就要用,跟我過來吧。”

“現在?”

“嗯。那漢奸供出來了一個同夥,不過是個洋人,現在正在地牢裡嚇得屁滾尿流,說話顛三倒四,局座不耐煩的很。”

漢奸啊……

司令夫人握著稿件的手下意識的一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畫麵,小臉又白了三分,她的腳步頓了頓,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倒是阮棠挑了挑眉,有幾分興趣的樣子。

這個時代和真實曆史不同,從晚清時期曆史便發生了轉折,在內憂外患之下,攝政王虞向舟逼的晚清皇帝退了位,改朝換代自己當皇帝,被稱為守舊派。

而與此同時,以柏晰為首的新銳派軍閥卻迅速揭竿起義,占據了國家的半壁江山,在臨寧創建了共和國政府。

守舊派與新銳派的元首都算有腦子,暫時停止內戰聯手抗敵,打的外國侵略者節節敗退。

不過現在要說的是原欽然。

作為新銳派元首柏晰手裡的一把刀,原欽然的風格之狠毒不僅自己人膽寒,守舊派和侵略者更是對他聞風喪膽,不過這麼爛的名聲下,這個男人倒是出乎意料的在大事上很有風骨。

他瘋歸瘋,但是愛國,極其憎恨漢奸和侵略者。

今天說的那個洋人和漢奸,怕是不會好過。

接下來的畫麵,證明的阮棠的猜測。

順著長長的樓梯走進地下,鋪天蓋地的血腥味撲麵而來,似乎還混合著燒炭時劈裡啪啦的火聲,司令夫人頓覺頭皮發麻,忍不住暗暗揣測,局座今天莫不是又在玩烙鐵燙肉?

阮棠跟著走下來,好奇的抬眼去看,就見地牢內站著幾個軍官,一邊鐵柱上綁著一個男人,而原欽然正拿著手術刀在他身上比比劃劃,似乎在考慮什麼。

階下囚嚇得渾身發抖,恐懼的大嚷著:“我交代、我全都交代彆剮我——!”

另一邊的洋人正在瑟瑟發抖,嘴裡嘀咕著不知道什麼東西。

原欽然卻不滿的“嘖”了一聲,對旁邊的副手吩咐:“把他的嘴堵上,老子剮的儘興的再讓他交代。”

司令夫人嚇得一個哆嗦。

阮棠睜大了眼睛好奇的探頭張望,原欽然身上軍裝大大咧咧的敞開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樣子,昏暗的燈光下男人英俊的皮囊有些陰森,細長的手指把玩著手術刀,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在那男人的胸口處輕飄飄的旋下來一片銅錢大小的肉片。

這何止是陰森,簡直就是地獄而來的修羅!

她頓時“嘶”了一聲。

司令夫人也是看的清清楚楚,一瞬間雙腿發軟,直接就跪了下來,還好被阮棠撈住才沒有出醜。

階下囚被堵住嘴發出慘烈的悶哼,原欽然充耳不聞的還在剮,不止過了多久才停下來,男人的胸口處已經是一片森森骨架。

早就知道原欽然憎惡漢奸,但是見到他這般狠辣手段,還是令人觸目驚心。

原欽然停下手,食指在沾滿鮮血的手術刀上抹了一把,放在唇邊吮了一口,男人的薄唇染上鮮血愈發妖異,他眯了眯眼似乎對鮮血的口感很滿意,這才將刀丟給一旁的下屬,“明天繼續,你來行刑。”

那下屬接過刀,轉向木凳上苟延殘喘的階下囚,笑了一聲說:“局座放心。”

男人轉過頭,目光精準的定位到阮棠身上,似笑非笑,玩味的道:“又見麵了,顧小姐。”

阮棠落落大方的走過來,踩著陰暗潮濕的地麵上,還有閒心提起裙擺做了個禮,笑道:“的確是又見麵了局座,看到您,我便忍不住想起那日我們之間和諧的相處畫麵呢。”

司令夫人一驚,他們見過?

而且聽起來,怎麼聽怎麼曖昧。

原欽然神色微妙,被她一個直球打過來,似乎想起了這個女人當時的表現,頓時有一種被嫖了還說不出口的一言難儘感。

他哼了一聲,略過這個話題,踹了踹癱在地上的洋人,漫不經心的吩咐下屬:“讓他開口,給我們的翻譯官小姐講講,他都在這片土地上乾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發覺我最近更得越來越少了……

我自己也發覺了呢擦乾眼淚,我發誓,我要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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