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的產業在步步被打擊,這顯然是裴恙在施威。
但是為了女兒,阮明卻一直在苦苦堅持,抗了足足五天,直到最後一天終於堅持不下去,阮式銀行亦瀕臨破產。
這些天阮棠一直在中規中矩的上學放學,她能察覺到不止一批人在監視著她,卻仍然不動聲色,將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表演的毫無破綻。
第五天晚上,阮棠放學回家的時候,發現阮家一改前幾日的頹然畫風,竟然煥然一新。
一輛嶄新的轎車停在門口,看型號甚至是國內買不到的新品牌,她走進去,二層小彆墅院內擺放著成箱成對的綾羅綢緞各色珠寶,下人將書包接過人,低聲與她說:“小姐,老爺在書房等您。”
阮棠點點頭,上樓敲開書房的門。
“進。”阮明的聲音有些沉重。
阮棠走進去,看到的是書桌上一排排任命書,以及阮家突然增加的各種產業,很明顯的一個征兆,阮明被正式納入了淮州的權貴圈內,還得了掌權人的青眼。
阮棠沒說話,隻是挑了挑眉。
阮明也是沉默的點點頭,肯定了她的想法,計劃開始收網了。
不堪重負的阮明顯然在掙紮無用後,要將女兒送上裴恙的床了,不過現在最令人生氣的難道不是,裴恙根本就不行嗎!
阮棠冷笑。
看出了她的不滿,阮明趕緊將書房的門鎖死,然後低聲對她說:“阮小姐,你彆急,局座已經到了。”
“來了?”阮棠眯眼:“人呢?”
一雙大手從後麵襲擊,將女人摟在懷中,男人略含笑意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想我了?”
阮棠轉身一腳踹過去。
兩個人你來我去,滾成一團 。
阮明識趣的開門溜了出去,把獨處的空間留給這兩位。
戰鬥最終以阮棠騎在原欽然的身上為勝利。
原欽然笑著討饒:“好了好了小祖宗,你有氣就撒,但是也得讓我知道知道原因吧?”
“用得著我提醒?”阮棠斜睨他,“你從讓我來,拿裴恙的美□□惑我,從一開始就沒揣好屁,現在給我裝什麼裝,你早就知道他不行對不對!”
原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卻假的很,他笑著起身將人摟在懷裡連連安撫:“怎麼會呢,我向你保證我絕無此意,之前倒是調查過他不喜歡碰女人這回事,但是也沒往不行這方麵想啊。”
阮棠充滿殺氣的瞪過去。
原欽然趕緊說:“這事吧,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樣。裴恙這個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樣有病,他的興趣都在人體骨骼上麵,興奮點也在於此,對常人所喜歡的情.欲有所欠缺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對不對——”
“不過嘛,我們阮小姐是什麼樣,連康念那種假正經都被你拿下了,一個裴恙而已,你會不行?”
激將法。
阮棠幽幽地道:“我能拿下康念,是因為康念行。”
什麼行,當然是那方麵。
原欽然被她的葷段子一噎,無奈的一攤手,表示:“我隻能說,裴恙的身體是完好無損的,心理上什麼情況我不了解,你能不能吃下這塊肉就看你自己了。”
阮棠挑眉:“這是肉嗎,硬骨頭啊。”
“那才好啃。”原欽然靠在書桌上,雙手環臂,“你如果真的不想啃,早就扭頭走人了,既然還肯容忍到今天,要麼你對裴恙的身體情況尚不確定,要麼你就是還是想搞他。”
果然,這狗東西就是了解她,阮棠暗道。
她誠實的表示:“你說的倒也沒錯,其實這兩點都有,裴恙這張臉,這病病的氣質,我還真看上了。”
剛才還勝券在握的原局長,聽到她如此評價裴恙,立刻臉都黑了。
那禍水拍拍他的臉,哼著小調,輕鬆的說:“既然身體無礙我就放心了,管他是神是魔什麼情況,我都能把他吃到嘴。感謝局座慷慨,如此美食我就卻之不恭了。”
她說完,轉身便要拉開門走出去。
原欽然幽幽地道:“你就半點不想與我多敘舊?”
“沒時間,我得趕緊洗個澡換身衣服,去搞我的大美人。”那禍水無情的擺擺手,頭也不回。
原欽然慢吞吞的說:“康念跑到我辦公室,拿槍指著我腦袋,讓我把你交出去。”
“然後呢?”
“然後他給柏帥訓了一頓。”原欽然猖狂的笑:“康念這假正經,還是頭一次被柏帥訓成不顧大局,還得多虧了我們的禍水小姐呢。”
阮棠轉頭,白了他一眼,“幼稚。”
原欽然:“……”是啊,你不幼稚,你簡直太成熟了。
他低低一笑,無限嘲諷的意味,比起裴恙,分明阮棠才是最喜新厭舊的那一個。
拿阮棠去治裴恙,簡直就是天生的克星,這個計劃簡直再完美不過了。
也隻有他原欽然想的出來。
隻是,當書房裡隻剩他一個人,男人突然揉了揉胸口,嘀咕了一聲:“我怎麼就這麼不痛快呢?”
深夜,窗外漆黑如墨,不見光亮,連月亮都被烏雲遮了起來,黑壓壓天空的讓人心裡無端升起一股難言的壓抑。
唯獨阮棠坐在梳妝台前,輕鬆愜意的哼著小曲,纖纖玉手握著象牙梳將長長的波浪卷梳開,燈光下的金發垂在身後閃閃發光,鏡子裡的女孩擁有白瓷般的肌膚,嫵媚動人的貓眼,朱唇不染而嫣紅。
她未施粉黛,卻活色生香。
外麵傳來敲門聲,傭人小聲的提醒:“小姐,裴家的車到來。”
“知道了。”阮棠慵懶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
她起身,雪白的長腿踩在地麵上,拉開衣櫃,纖長的手指在衣架上劃過,挑出一件簡單的白色長裙,裙擺很長,穿在身上時落到腳踝處,寬鬆的版型被一根細細的腰帶勾勒出優美的曲線。
上身是仿襯衫的領口,一粒粒紐扣從腰間係到鎖骨,方才穿的整整齊齊,將前後上下包裹了嚴嚴實實半點不露,唯獨沒有衣袖,將兩條長長的玉臂裸在外麵。
她穿上鞋,拉開房門走出去,庭院內涼風吹過裙擺清揚,女孩的身上混合著一種清純且嫵媚的美感,且出乎意料的將其中和的極為完美。
裴家的管家站在車前,彬彬有禮的朝她行禮,“阮小姐,又見麵了。”
阮棠微微抿唇,笑了笑:“是呢,裴管家。”
上次沒吃到你家主子,這次我來臨幸他了。
“請上車。”管家親自為她拉開車門,體貼而恭敬,卻不為衝著她本人,而是尊敬的裴恙。
裴恙喜歡的女人,就是管家尊敬的對象,這一點上足以體現出他的忠誠,換言之裴恙玩死的女人,他自然也是無動於衷的處理掉。
阮棠上了車,夜色下轎車一路疾馳到裴家。
管家又是親自將人扶下來,卻不是領著她去裴恙的房間,又是一路將人向下朝地下室的方向而去,兩個人越走越深,身邊的光亮越來越暗。
阮棠四下張望了一下,有點奇怪:“裴先生住在這裡嗎?”
“不,但是這是你要發揮自己價值的地方。”管家的聲音,在底下顯得格外幽森。
哇,還挺刺激。
阮棠半點沒怕,她跟著管家一路走過長長的地下通道,來到了一扇小門,眼看著對方打開複雜的機關,又穿過迷宮一樣的路段,眼前的地下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色彩。
一條長長的走廊,四處燈光照耀,將地下照的宛若白晝,比陽光還要刺眼,地麵上鋪著長長的、柔軟的毯子,管家說:“請您脫掉鞋襪,赤腳走在上麵。”
這是什麼情趣!
阮棠的興趣完全被挑了起來,她踩在柔軟的毯子上,比上次在裴家休息室感受到的地毯還要柔軟,輕飄飄的仿佛陷進了雲端,連腳踝都沒入了柔軟的布料中。
但是一個毯子,便讓人飄飄欲仙,可謂奢侈至極,饒是阮棠經曆了多個世界,都沒有見過比裴恙更能享受的男人。
如果他不是裴有病的話,就更好了。
她走在上麵,管家卻未跟上來,相反的他半點不敢碰觸這地毯,像是怕褻瀆了一般,隻是對阮棠示意:“阮小姐,請一路向前走,一直到走廊的儘頭,然後推開那扇門。”
阮棠順著他的指示走過去,燈光照在身上美輪美奐,一直到儘頭,她嘗試的推開那扇大門,身後亮如白晝的燈光去眼前黑暗的房間形成極致的反差,讓她不適應的眯了眯眼。
男人的聲音悄然在黑暗中響起:“進來,關門。”
阮棠走進去,大門隔絕了外麵的光明,也讓她漸漸看清了房間的情況。
這是一件並不算多大的工作室,四周擺放著各種雕塑與畫作,但這些都隻是半成品,比如她手邊上的那副素描,竟隻有一雙眼睛,不過畫的極為傳神。
裴恙坐在桌前,他靠著木椅半眯著眼睛,昏暗的燈光下男人英俊的麵孔顯得有些陰冷,他的指尖把玩著一隻畫筆,顯得愜意且從容,在阮棠走近時,終於緩緩睜眼。
他抬了抬下巴,指著自己對麵的木椅,漫不經心的示意:“坐上去。”
阮棠走過來,還未坐下,隻聽他又說:
“——把衣服脫掉。”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w
十二點左右更,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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