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處裡,教導主任歎了口氣, 打開抽屜從裡麵的一個牛皮本裡拿出一張小紙條:“還好這紙條沒扔。”眼神中頗為自得。
欒清霄:“……”明明是她又回來提醒他紙條還有用不能扔他才撿起來的。
“主任英明。”
教導主任哈哈一笑, 安撫地對聶真兒道:“聶真兒同學, 你放心, 我一定會還你和學校的清白。”
“欒清霄, 你現在去把你們班主任叫過來。”
聶真兒想和欒清霄一起去, 教導主任攔住她道:“你就在這等著吧。”讓她出去聽到那些謠言, 畢竟不好。
欒清霄安慰地拍拍聶真兒的肩膀, 轉身離開。
欒清霄走進班主任辦公室時看到梁言也在,驚訝挑眉。
班主任看見她, 示意她等一會兒。
梁言語氣懇切道:“老師, 我不能看他們在班裡汙蔑聶真兒這樣的好同學, 您也知道聶真兒學習那麼好,她是不可能抄襲的。”
班主任皺眉:“才一個大課間, 全班都在討論這件事?”
梁言點頭:“是,我實在聽不下去,隻能來找您。”
“好了, 我知道了。”班主任看向欒清霄, “欒清霄有什麼事?”
“老師,我要說的事和梁言剛才說的是一件事。因為這件事事關校譽,教導主任知道後打算徹查,所以讓我來叫您去教導處一趟。”
班主任聽到“教導處”一愣,沒想到這件事忽然間鬨的這麼大,站起身道:“那就走吧。”
想起梁言, 又道:“梁言也跟著。”
欒清霄和梁言跟在班主任後麵,梁言目視前方,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欒清霄,心裡顯然還在嫉恨她。
欒清霄則時不時看一眼梁言,從頭到尾,細細致致,把梁言看的萬分不自在,扭頭瞪了她一眼。
欒清霄沒想彆的,就是想看看黑化值百分之四十的男主是什麼樣,未來好做個對比。
梁言的怒視對她來說毫無殺傷力,欒清霄淡淡收回視線,不再看梁言。
三人敲門進了教導處,班主任和教導主任溝通一番後,知道聶真兒受了委屈,安慰聶真兒自己一定會破除謠言,還她清白。
教導主任把關鍵性證據放到班主任麵前:“這就是那張作弊的紙條,你來看看上麵的筆跡熟不熟悉。”
班主任接過紙條,仔細看了許久,眉頭微皺。
每天判作業,她已經對火箭班學生的筆跡了如指掌,可眼前的筆跡卻不屬於火箭班任何一個人,上麵的字隻有米粒大小,筆畫清晰,橫平豎直,沒有一點特點……
班主任把紙條放回桌子上,皺眉道:“應該是刻意改變了筆跡,我辨認不出來,恐怕得專業的筆跡鑒定機構才能鑒彆。”
教導主任臉色也不太好看,他雖然知道找到元凶沒那麼簡單,但通過學校找筆跡鑒定機構鑒定筆跡,太過張揚,不管流出什麼消息對學校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梁言看班主任和教導主任忽然沉默不語,急道:“那就找筆跡鑒定機構鑒定筆跡啊。”
教導主任看了眼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聶真兒,解釋道:“現在的問題一是不能以學校的名義找鑒定機構鑒定,二是鑒定費用高昂,個人無法負擔。”
梁言聽完訥訥無語,他家裡算是中等收入,要拿出一筆錢並不困難,但是梁言的母親一直看不上聶真兒和聶美鳳,梁言偶爾聽她提起聶美鳳母女都是一臉鄙夷,梁母在家裡擁有絕對的話語權,以梁母對聶真兒的態度,他根本沒有把握說服他的母親替聶真兒拿這一筆錢。
梁言臉色沉暗。
聶真兒語氣柔柔地問:“主任,請問鑒定費用要多少錢?我之前參加繪畫比賽的獎金還有一些,不知道夠不夠。”
少女身形羸弱,站在一邊不卑不亢,即使陷入謠言也不見慌亂無措。
聯係到聶真兒優秀的成績,教導主任心裡對她很是欣賞,開始思考自己除去房貸車貸,能不能省下一些錢替她出這個鑒定費。
還沒等他在腦子裡算完賬,欒清霄開口了,“這件事交給我吧。”
她對有些著急要說什麼的聶真兒安撫一笑,道:“我爸認識的一位教授是筆跡鑒定專家,現在在筆跡鑒定機構任職,可以找他免費做筆跡鑒定。”隻不過欒父會欠下些人情,欒家的人情比那點錢可要“貴”的多。
班主任和教導主任眼睛一亮,欒清霄真是幫了大忙。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給我爸打電話。”
欒清霄用教導主任的手機打給欒父,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將情況簡單說了一遍,欒父聽完直接道:“我馬上給同澤打電話。”
掛斷電話兩分鐘後,教導主任的手機振動,接通後對麵開門見山道:“我是彭同澤,大概十五分鐘後到聖伽中學。”
教導主任驚喜地對彭同澤表達了感謝。
班主任道:“昨天的作業還沒有發下去,倒是可以用來鑒定,我去抱過來。”
“梁言,你回班上課,告訴音樂老師我找聶真兒和欒清霄有事,她們兩個這節音樂課不上了。”
梁言猶豫地看了眼聶真兒,他覺得聶真兒受了委屈,此時最需要人陪著,如果他走了,那麼隻剩下欒清霄……
梁言眼神一黯。
但他麵對老師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隻能點頭離開。
班主任回到辦公室把班級人名單和昨天的作業整理出來,按照名單上麵的順序排列好,抱到教導處。
教導主任帶著欒清霄和聶真兒去學校門口接彭同澤,接到人後沒有耽誤,快步回到教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