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開學,聶嬌嬌額頭包著繃帶來到學校, 和她一起來的還有薛蔓。
薛蔓的臉上沒有一點笑容, 她隻要一想到昨天晚上聶嬌嬌哭著給她打電話說自己受傷在醫院, 自己到醫院後發現她額頭破了, 衣服上都是血跡的慘樣就氣的不行。
即便對聶嬌嬌再不滿意, 這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薛蔓昨天在醫院問聶嬌嬌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聶嬌嬌留了個心眼, 隻提了梁言一個人, 因為她知道如果薛蔓知道這件事和欒清霄有關,不一定會替她討回公道。
聶嬌嬌顯然忘了, 她會摔跤, 隻和她自己有關。
薛蔓叫聶嬌嬌帶她去辦公室找班主任, 推門進去後,班主任看見聶嬌嬌臉上的傷立刻站起來關心道:“聶嬌嬌同學, 你的臉怎麼了?”
薛蔓攔住要說話的聶嬌嬌,走到班主任麵前伸出養尊處優的手,班主任趕緊和她握了一下。
“您好, 我是嬌嬌的媽媽, 我叫薛蔓,我丈夫是雲波地產的總裁聶凱澤。”薛蔓喜歡一開始就將底牌亮出來。
班主任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心想你丈夫是做什麼的關我什麼事。
“你好,你請坐。”班主任道。
薛蔓眉眼清麗,姿態優雅,挑剔地看了眼椅子, 從包裡拿出一方手帕遞給聶嬌嬌,聶嬌嬌彎腰用手帕把椅子擦了一遍,薛蔓才勉強坐下。
薛蔓這樣一副作態,班主任心下已經對她沒了好印象。
不過畢竟是自己學生的家長,隻能忍著膩歪道:“聶嬌嬌家長,您今天來學校有什麼事?”
薛蔓眼角閃過一絲不悅,聲音如空穀黃鸝般悅耳:“您可以稱呼我為聶夫人。”
班主任忍不住磨牙,md,這人到底什麼事還說不說了。
班主任隻看著她,抿著唇不說話,等她說。
薛蔓雙手纖纖十指交叉相握,腰背挺直,脖頸修長如天鵝頸,“我不得不說,貴校學生的素質實在一般。”
沒等班主任反駁,薛蔓接著道:“昨天,我的女兒聶嬌嬌因為班裡同學梁言摔了一跤,摔得額頭破了一個大口子,血流了一身,而罪魁禍首卻徑自離開,我的寶貝女兒聶嬌嬌隻能獨自打車去醫院。您知道我昨天看見嬌嬌的時候有多麼震驚多麼難過嗎?我從小沒受過委屈的女兒,竟然會被自己的同班同學這樣傷害!梁言同學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班主任以為自己聽錯,梁言?怎麼可能?如果薛蔓說是欒清霄還差不多會相信。
班主任語氣溫和道:“您看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梁言同學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同學,之前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
“不用再說了,之前沒做過不代表以後不會做,我現在隻希望您把梁言叫過來,我想親自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薛蔓板著臉打斷班主任的話。
班主任想問問當事人聶嬌嬌,可聶嬌嬌全程躲在薛蔓身後,母女兩個根本不給班主任機會。
“您先彆急,我去班級了解一下情況。”班主任站起來往外走,薛蔓也跟著站起來:“不如一起去,在全班麵前好好說一說。”
班主任冷了臉:“聶嬌嬌家長,這樣不好吧。”
薛蔓隻當沒看見她的臉色,對聶嬌嬌道:“給媽媽帶路。”
聶嬌嬌點頭,越過班主任率先往外走。
班主任真是服氣這母女兩個了,生怕彆人看不出來她們是專門來鬨事的。
班主任快走幾步,走到薛蔓身邊道:“在班裡說這件事絕對不行,不能影響其他同學學習。”
“那就在樓道裡。”薛蔓腳步不停。
“待會兒您就在教室外麵等,我會去叫梁言出來。”班主任緊盯著薛蔓。
薛蔓蹙眉,半晌道:“可以。”
班主任鬆了一口氣。
來到火箭班門外,薛蔓果然停下腳步。
班主任道:“稍等。”走進教室。
她走到梁言身旁,敲了敲他的桌子,待梁言抬頭,道:“和我出來一下。”
梁言放下課本站起來和班主任往外走,出了門口一眼看見聶嬌嬌,眼中閃過厭惡。
“你就是梁言?”婉轉動聽的女聲忽然響起。
梁言順著聲音看過去,看見薛蔓的臉後,瞳孔一震,想多看兩眼,又覺得不太好,斂眸道:“是我,請問您是?”心裡想著她難道是聶真兒的親戚?可是為什麼會和聶嬌嬌在一起?
薛蔓冷哼一聲:“我看你長相斯文,聽你們班主任說學習也很好,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
梁言確認自己不認識她,忍不住抬頭道:“請問這位阿姨,我做了什麼?”
薛蔓把聶嬌嬌拉到自己身前:“你敢說嬌嬌臉上的傷和你沒關係?”
聶嬌嬌想到昨天他扔下自己走了的事,氣憤地對他“哼”了一聲。
梁言冷下臉:“確實沒關係。誰和你說她臉上的傷是我弄的?聶嬌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