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抬起頭,見殷翀怎麼也沒有同意的意思,心中一緊。
她跪在第一排,離殷翀很近,隻要往前邁一步就能碰到殷翀。
“不行!孤不會允許任何人以下犯上!”殷翀寧願死也不想讓任何人碰到他。
陶桃忍不住了,突然從地上站起來,盯準了殷翀的位置,一步邁到她身上,雙手捧著來不及反應的殷翀的臉,對準位置後,嘴巴含住殷翀的唇,用力一吸。
殷翀從一開始的驚訝,到不敢置信,到惱怒,再回歸驚訝,任由陶桃一口一口地替她吸去唇中的毒液。
殷翀的親生母親不過是一個宮女,偶然被醉酒的先皇幸了。
先皇根本不喜歡殷翀的親生母親,恨屋及屋,自然對宮女所生的殷翀沒有好感,所以殷翀母子在宮中的生活很是艱難。
有些太監奴大欺主,見殷翀長得可愛,竟然圍在一起想脫了殷翀的衣服看小鳥,殷翀當時既驚又怒,好不容易才逃脫,此後便一直抗拒彆人的碰觸。
她以為在陶桃碰到她的時候,她會昏倒,可是當陶桃的唇真的碰到他的唇之後,殷翀竟然什麼不好的感覺都沒有,甚至還覺得陶桃的唇很軟。
殷翀眼中漆黑的濃霧漸漸散去,陶桃也終於把她唇上的毒液吸淨。
陶桃見殷翀唇上傷口血液的顏色已經完全變成紅色,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後退兩步,重新跪下,對身後的禦醫道:“請張禦醫給陛下配藥。”
在陶桃起身的時候,大殿內的宮女太監和禦醫全都驚呆了,以為陶桃必死無疑。
結果陶桃不僅安全的回來,殷翀臉上也沒有動怒的表情。
張禦醫聽到陶桃的話,趕緊拉著身後的醫童起身去給殷翀看唇部的傷口。
張禦醫仔細看過殷翀的唇,道:“陛下唇上毒素已經完全吸乾淨了。我現在馬上為陛下配藥塗抹。”
大殿裡麵安靜的要命,隻有張禦醫調藥的聲音,調完藥,張禦醫跪下道:“請陛下允許臣冒犯,為陛下塗抹藥膏。”
殷翀眼神落在張禦醫的手上,立刻生理性反胃,麵色不虞道:“不行。”
張禦醫道:“陛下,此藥塗上後還需要用手指按摩,讓藥性完全進入皮膚和傷口之中。”
殷翀的傷口在唇上,自己看不見,銅鏡照不清楚,不讓她自己就抹了。
殷翀陰鷙的眼神緩緩落在跪伏在地的陶桃身上,語氣不明道:“讓剛才的宮女過來。”
陶桃立刻從地上站起來,低著頭走到殷翀身邊,“陛下。”
殷翀盯著她的頭頂,道:“抬起頭來。”
陶桃緩緩抬頭,雪膚秀發,黛眉杏眼,瓊鼻檀口,嬌若三月桃花。
殷翀微微眯起眼睛,“你叫什麼名字?”大殿裡有這個宮女?他怎麼從來沒見過這張臉。
“回陛下,奴婢陶桃。”
“在這伺候多久了?”
“三個月。”
“三個月前在哪伺候?”殷翀疑心極重,從不輕易相信一個人。
“奴婢之前在胭脂殿,是專門做口脂的宮女。劉公公奴婢做的口脂陛下用著極好,就把奴婢調到承安殿近身伺候陛下。”
“劉全?”
劉公公趕緊跪著用膝蓋蹭到殷翀身前:“回陛下,確實如陶桃所說。”
殷翀又盯了陶桃一會兒,終於移開視線,“你來給孤上藥。”
陶桃舒了一口氣,從張禦醫手中取過藥膏,“陛下,奴婢僭越了。”
陶桃用青蔥般的食指沾了一點藥膏,輕輕塗抹在殷翀的唇上,反複按摩,直到藥膏完全被吸收。
“好,卡!”卞譚有從攝像機後麵站起來,臉上帶著笑:“大家辛苦了,休息會兒吧。”
下一場是符行華和趙毅的戲,欒清霄和聶真兒可以多休息一會兒。
“去我化妝間休息吧。”欒清霄對聶真兒道。
聶真兒聞言抬起頭,看見欒清霄唇上的痕跡,臉色微紅,“欒老師,我剛才吸的力氣是不是太大了,你的嘴唇疼不疼?”
碰到欒清霄的唇後,她好像有些太激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三太慢了,下個月一定要日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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