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真兒進了房間後,找了個位置坐下。
她旁邊的小姑娘看見她手裡的棒棒糖,好奇地小聲問:“真兒,你的棒棒糖是哪裡來的呀?”
聶真兒道:“彆的組的一個人給我的,他好像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他。”
“那個,我現在特彆緊張,我一緊張就會低血糖……”小姑娘看著棒棒糖說。
聶真兒不確定她的意思,試探著問:“那,這個棒棒糖給你吃好嗎?正好我不喜歡吃甜,讓我還回去也不太方便,正不知道把它送給誰呢。”
“真的送給我嗎?太謝謝你了真兒!”小姑娘接過棒棒糖,歡歡喜喜地放進了口袋,“我真的怕我待會兒撐不住暈過去被導師除名,幸好那個人認錯人了。”
聶真兒送走了燙手山芋,整個人立刻輕鬆了許多,“咱們是一組的,彆客氣。”
胥家樹和欒清霄坐在中間的椅子上,二十個學員亂哄哄地坐在兩旁的塑料凳子上麵。
聶真兒坐在中間的位置,她和旁邊小姑娘的一舉一動都儘入欒清霄眼底。
欒清霄見聶真兒沒一會兒就把棒棒糖送了出去,而且整個人隨著那根棒棒糖離手可見的開朗起來,心中愈加肯定棒棒糖是符行華送的了。
這家夥還真是賊心不死,真兒都那麼討厭他了,他就不能直接放棄目標嗎。
屋子裡二十名學員小聲說話,彙到一起就是噪音。
胥家樹幾次想張口說話,都因為自己聲音太小沒人聽見而放棄。
他不得不向欒清霄尋求幫助。
“欒老師,你看咱們是不是該開始分劇本了?”胥家樹略微提高了聲音道。
得虧欒清霄坐的近,不然也很難聽到胥家樹的聲音。
胥家樹不僅聲音小,音調也很低,就算努力放大聲音也不容易讓人注意。
欒清霄轉過頭,對上胥家樹充滿期盼的眼神,那眼神好像在說你幫幫我吧,我實在沒辦法了。
欒清霄微微一愣,失笑道:“胥導是導師,麵對學員不用這麼溫柔。”
欒清霄說完,手氣笑容滿臉嚴肅地在手邊的木桌上敲了兩下,底下的學員聽到清脆的聲響,“嗡嗡”的說話聲戛然而止,全都閉上嘴巴小心翼翼地看向欒清霄。
欒清霄將左右的學員一一看過,道:“我和胥導抽了四個劇本回來,每個劇本由四到六個學員參演,現在咱們就來定一下誰來參演哪個劇本。”
“導戲是胥導負責,本次演員選拔也是胥導負責。我隻負責在演戲過程中給你們一些有用的指導。”
“胥導,你快說吧。”欒清霄把話頭遞給胥家樹。
胥家樹感激地對欒清霄一笑,拿起手邊的四個劇本介紹起來。
介紹完,道:“咱們組有四個女學員,劇本隻需要三個女演員,你們中的一個需要扮演成男人,劇本三裡麵有個麵容白淨,色若春花的男性角色,你們演起來會相對簡單一些。”
欒清霄問:“有人主動扮演男人嗎?”
四個女學員都沒有說話。
扮演男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就算胥家樹挑選的角色再怎麼白淨漂亮,那也是個男人。她們演的時候行為習慣,一舉一動,都要改變。拍攝時間這麼短,如果演不好,很可能會直接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