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父那裡收到了敖塗鬆的小影片, 並沒有立刻拿給欒清霄看。
他知道欒清霄有多麼喜歡敖塗鬆, 之前為了和敖塗鬆在一起不惜絕食抵抗,自己心疼女兒才勉強讓兩人訂了婚。
不然憑借敖塗鬆的家世, 是無論如何也沾不到欒清霄一根頭發的。
欒父找人去調查敖塗鬆的事,如果敖塗鬆之前在他們麵前的好形象都是裝出來的, 生活中的他說不定比小電影裡麵更加不堪, 他要多收集一些證據,最好讓欒清霄看過後直接和他一刀兩斷。
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 欒父覺得隻有一個不知道來源的小電影還不夠, 萬一欒清霄一定要給敖塗鬆開脫,說不定真能讓他圓過去。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欒清霄還沒有和敖塗鬆解除婚約, 所以她和聶真兒的合同沒有開始生效, 兩人暫且隻是同居的朋友關係。
欒清霄沒有借口對聶真兒做親密的動作, 兩個人每天同住在一個屋簷下, 她心裡不知道有多著急。
她已經把小電影發給欒父了,他怎麼還沒有行動?
欒清霄讓係統520提醒自己, 一旦敖塗鬆去了白秋竹或是除了須小瑤之外的其他女人那裡, 一定要告訴自己。
欒清霄等了一周, 敖塗鬆還是天天和須小瑤廝混, 對她收集更多敖塗鬆和各種女人的小電影非常不利。
欒清霄決定主動出擊。
敖塗鬆之前去白秋竹那裡, 都是在原主那裡受了氣之後,她得找個理由去罵敖塗鬆一頓才行。
欒清霄問聶真兒:“我覺得敖塗鬆這些天肯定不老實,想去敖塗鬆那裡看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聶真兒怕欒清霄在敖塗鬆那裡吃虧, 點頭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欒清霄特地選了一天晚上去找敖塗鬆,根據係統520的情報,敖塗鬆家保姆每天九點睡覺,早上六點起床,期間的九個小時就是敖塗鬆和須小瑤的快樂時光。
背著保姆和她女兒搞在一起,這種類似於偷晴的刺激感讓敖塗鬆上了癮,天天去找須小瑤都不夠。
這天,保姆回到房間睡覺之後,敖塗鬆回房間洗了個澡,九點半準時出現在須小瑤房門外。
須小瑤沒有鎖門的習慣,敖塗鬆轉動門把手,輕易地進了須小瑤的房間。
須小瑤為了搞情趣,關了房間裡的燈,隻留下床頭一盞小小的壁燈,屋內一點點暈黃的光芒加上穿著蕾絲吊帶睡裙的小美女,氣氛曖昧十足。
須小瑤假裝驚嚇地跌坐在床上,“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麵?”
敖塗鬆一聽,立刻來了勁。
他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陰慘慘地往須小瑤那邊走去,邊走邊低聲道:“小美人,深夜寂寞,我是來疼你的人啊。”
“不要,你彆過來!”
房間裡很快響起不尋常的聲音,但因為敖塗鬆彆墅的隔音效果好,除非有人把耳朵貼在門上,才能聽到隱隱約約的聲音,不然就算是站在門前也什麼都聽不到。
所以兩個人偷晴的時候在屋子裡麵相當放肆。
欒清霄和聶真兒來訪的時間是十點,正好挑了敖塗鬆和須小瑤最激烈的時候。
欒清霄大大方方地按下門鈴,敖塗鬆和須小瑤自然是聽不見,但門鈴連接保姆的房間,一下子就把沉睡的保姆驚醒了。
她連忙披上件外套遮住睡衣往外走,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見門外的欒清霄,連忙把門打開。
她知道欒清霄是敖塗鬆的未婚妻,而且家裡麵比敖塗鬆還要有錢,是連敖塗鬆這樣在她心裡麵已經非常厲害的人都要哄著的女人。
保姆打開門後,連忙把欒清霄和她身後的聶真兒請進來,關上門後客氣地問:“欒小姐,不知道您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敖總好像已經睡了。”
客廳黑乎乎一片,二樓也沒有燈光,一般這樣的情況代表敖塗鬆已經睡著了。
其實保姆心裡有些奇怪,因為敖塗鬆平時很喜歡熬夜,不過十二點根本不睡,早上不到十點根本不起,今天怎麼突然睡得這麼早了?
“我找他有急事,麻煩您帶我去二樓找他。”欒清霄客氣道。
欒清霄以前哪裡這麼好說話過啊,保姆受寵若驚,連忙擺手道:“欒小姐太客氣了,我這就帶您去找敖總。”
保姆把客廳的燈打開,帶著欒清霄和聶真兒去了二樓,把樓道裡的燈打開,走到敖塗鬆門前,輕輕敲門道:“敖總,敖總,欒小姐來找您了。”
保姆敲了幾次裡麵都無人應答,欒清霄雙臂抱胸對聶真兒道:“真兒,你說敖塗鬆是不是不想見我故意裝聽不見呢?”
“好像是故意的。”聶真兒也這樣覺得,無法被叫醒的隻有裝睡的人,保姆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睡得再死也該被驚醒了。
保姆當然要給自己老板說話了,她連忙道:“欒小姐,敖總一定是白天工作太累了,睡得太死沒聽見,絕對不是裝睡呢!”
保姆說的信誓旦旦,實際上心裡也在打鼓呢。
萬一敖塗鬆真的是在裝睡不想見欒清霄怎麼辦?她到底要不要繼續叫門?
欒清霄對保姆道:“房間應該有備用鑰匙吧?你去拿過來,我進去看看,看看敖塗鬆是不是死在裡麵了。”
聶真兒幫腔道:“萬一敖大哥真的出事昏迷了呢,您快去拿備用鑰匙吧。”
保姆被兩人的話嚇到了,怕敖塗鬆真的出了事自己要擔責任,六神無主地跑到樓下去找鑰匙。
欒清霄對聶真兒挑眉一笑:“配合的不錯。”
聶真兒覺得自己終於幫到了欒清霄,高興地彎起唇角,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保姆在樓下找到備用鑰匙後拿著跑到二樓,喘著粗氣把鑰匙放到了欒清霄手裡。
欒清霄沒有猶豫,直接將鑰匙插進鑰匙孔裡麵,輕輕一轉,門立刻就開了。
一般情況下,鎖上的門要是用鑰匙開的話至少要轉兩圈才能開開,而且門鎖會發出“啪噔”的聲響。
欒清霄隻是輕輕一轉,不過四分之一圈,門就開了,這說明什麼?敖塗鬆根本沒有鎖門。
欒清霄回頭看了保姆一眼,問:“敖塗鬆睡覺鎖門嗎?”
保姆道:“鎖門啊,敖總很注重私人空間的,從來不允許彆人隨便進他的臥室。”
“他沒鎖門。”欒清霄直接把門推開了。
“你去把燈打開,看看敖塗鬆在不在。”欒清霄抬抬下巴對保姆道。
保姆把燈打開,敖塗鬆的臥室裡麵果然沒有人。
保姆懵了,道:“敖總是不是有事出去了?”
心裡卻在想,自己睡得不沉,按理說如果敖塗鬆出去了,自己一定能聽到開門關門聲,可是她什麼都沒有聽見。
“出去了?我看不見得吧。”欒清霄盯著保姆,聲音冷下來,問:“你是不是幫著敖塗鬆蒙我呢,他手機錢包和車鑰匙都沒拿能去哪。敖塗鬆是不是在彆墅裡藏了女人?”
保姆大聲道:“怎麼可能!欒小姐,彆墅裡除了我和敖總就沒有彆的……女……”
保姆忽然瞪大了眼睛,說不下去了。
她心中湧上一個令人驚恐的念頭,如果不是欒清霄提起什麼敖塗鬆在彆墅養了女人,她一輩子都不會想到那裡去。
保姆想到女兒最近幾天哪也不去,整體春色滿麵,自己以為她是因為考了好大學又有了住處心裡開心所以才會那樣,如果,如果是因為彆的原因呢?
保姆臉色大變地往樓下跑,欒清霄和聶真兒趕緊追上去。
保姆來到女兒須小瑤房間門前,手抬起來要敲門,卻忽然猶豫了。
她很怕事情真的像自己想象的一樣不堪。
欒清霄問:“這是誰的房間?”
保姆不說話。
“你覺得敖塗鬆在這裡,卻不想敲門?”欒清霄把一串備用鑰匙拿出來,“那就用鑰匙直接開門吧,動作小一點,不要驚動裡麵的人。”
欒清霄找出寫著“左一”的鑰匙,插進鑰匙孔,輕輕旋轉一圈,門沒有打開,欒清霄繼續旋轉,門鎖“啪嗒”一聲輕響。
現在隻要她輕輕旋轉門把手,門就會輕易打開。
保姆忽然想到不能讓自己的女兒背上壞名聲,在欒清霄即將推門進去的時候,敲門大喊:“敖總,你在裡麵嗎!欒小姐來找您了!”
欒清霄的動作一停,轉頭問保姆:“裡麵真有女人?你在幫敖塗鬆遮掩什麼?”
保姆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冷靜道:“欒小姐,我隻是想來這裡看看,敖總並不一定在這裡。”
欒清霄輕輕一笑,銳利的眼神盯著保姆,沒有動作。
欒清霄也在拖時間,她今天是來和敖塗鬆吵架而不是抓奸的,要是因為這次小小的出軌事件和敖塗鬆解除婚約,彆人隻會歎一句男人本性,並不會認為敖塗鬆有多麼的道德敗壞。
欒清霄要把敖塗鬆弄垮,而不是簡簡單單和他分開。
所以欒清霄故意沒有立刻打開門,給了裡麵的敖塗鬆和須小瑤收拾躲藏的時間。
欒清霄盯了保姆大概三分鐘,終於轉過身打開了門。
一陣刺鼻的氣味從屋子裡麵傳來,欒清霄在門口找到了開關,打開燈,屋子裡麵有什麼一目了然。
敖塗鬆坐在床上,麵前有一台電腦,電腦上正在播放不堪入目的畫麵,而敖塗鬆手邊都是團成一團的衛生紙。
“你來乾什麼?”敖塗鬆臉上沒有半分心虛,懶懶地瞥了欒清霄一眼問。
欒清霄嫌惡心,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應該是我問你在乾什麼才對吧。”欒清霄冷冷地道。
“哈哈。”敖塗鬆笑了,“都是成年人了,你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你不給我碰,我總得找個方法發泄一下吧。”
敖塗鬆的表情要多不正經有多不正經。
“下流,猥瑣,不要臉。敖塗鬆,你天天看這種東西,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欒清霄似乎是被敖塗鬆的話氣到了,口不擇言,知道的所有罵人的話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