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1 / 2)

昨晚一直在喝酒, 基本沒吃東西,葉微是被肚子的咕咕聲叫醒的,她翻了個身,旁邊的人沒走, “餓。”

“下樓吃飯。”他嗓子未開, 也是剛剛轉醒。

葉微往他身邊靠了靠,“不想動。”

他手臂攤開把她攬進懷裡,掌心落在她脊背上的蝴蝶骨,“把你懶的。”

她噗哧一樂,閉上眼睛準備再睡會兒。

刺殺還有大半個月便進組, 葉微現在的工作是熟讀劇本, 把自己的角色吃透的同時, 也要了解對手戲演員的角色設定以及人物內心讀白, 這樣在對戲的時候才能完全無差的演繹。

這日葉微正在看劇本,接到餘喬電話。

“姐。”餘喬的聲音傳來, 委屈巴巴。

“怎麼了?”

餘喬吸了吸鼻子,葉微一聽,“怎麼哭了?”

“我們組的女二號總找我麻煩。”

“怎麼回事?”

餘喬把前因後果說給葉微聽,原來是徐之昂惹出的禍端, 她把劇本一放, “我過去。”

“不用, 我就是心情不好,她總擠兌我,我本來在劇組就沒地位, 現在更是被眾人排擠,對手戲時她們總故意刁難我。”

“你先彆哭,我現在過去。”葉微下床便要找衣服,餘喬急忙說,“姐,太遠了你彆折騰。”不同城市,開車要半天時間,她哪能讓葉微特意跑一趟,就是受了委屈,找微微姐訴苦。

遠不遠葉微沒關係,她轉念一想,“我打電話給徐之昂。”

“打電話給他乾嘛?”

“他惹出的事,不能讓他閒著。”

葉微掛斷電話,直接撥給徐之昂,後者看到來電顯示,喲了一聲,“這啥情況,有事不找你的駱總去,打電話給我乾什麼。”

葉微沒理他夾槍帶棍,“小喬在劇組被人欺負,是你的紅顏知己對小喬發難。”

“什麼紅顏知己,不是,跟小喬啥關係。”

“徐少貴人多忘事,這才幾日就把人忘了,還真是花花世界,花花大少,薄情濫情都被你占了。”

“我忘了什麼。”徐之昂突然才想起來,“操,我住那間酒店,跟那女的沒關係。”

“跟我解釋什麼,現在人家認定是小喬壞了她跟你的好事,跟那個人說去。”

徐大少忿恨咬牙道,“行,知道了。”

葉微掛斷電話,雖然有時覺得徐之昂不靠譜,但有很多事他還靠得住。這事交給始作俑者,很合理。

次日徐之昂直接到餘喬所在的現代偶像劇組,一進劇組拍攝現場,副導急忙迎上來,“徐少,怎麼這麼有時間過我們這兒。”

此時正是群戲,幾個女演員都在,餘喬也在,不過站在最邊上,而那日的女二號也看到了徐之昂,臉上頓時一喜,剛要上前,就聽徐之昂不耐煩的罵了句,“我來看看,誰他媽的欺負小喬。”

餘喬瞠目結舌,沒想到徐之昂居然來了,再看旁邊幾個人難看的臉色,還有副導狗腿的上前巴結徐之昂,她咬著紅潤的唇瓣,偷偷笑著。

葉微除了熟讀劇本,就是跟刺殺劇組的武指進行交流,她在這部戲有許多打戲,但打戲又不同於之前表演形式,她跟武指碰麵,要先進行訓練。

她最近沒胖,不需要塑身,但體力已然跟不上,練了一天渾身散架似的。

駱成彧回來後見她趴在二樓客廳陽台處的沙發上,過去碰了她一下,隻碰下手臂,葉微有氣無力,怏怏道:“不要碰我。”

“被打了?”

“渾身都疼,被打都是輕的,要挨打還要打人。”她艱難的翻了個身,“堅持幾天,不然正式拍攝時,現練體力跟不上。”

他蹙眉,“那就辭演,沒必要折騰自己。”

“大佬,你以為演員很輕鬆?”

“不是嗎?”

“送你倆字,嗬嗬。”大佬哪知人間疾苦,演員的艱辛都在背地裡無人看見,隻在麵上風光而已。

駱成彧黑眸瞟她一眼,轉身留給她一個六親不認的背影。

直到進組拍打戲沒問題,葉微才結束魔鬼訓練,她開車到公司,樊荷找她。

樊荷找她,是為了刺殺後的另一部戲,問她定哪一本。

之前過手之後,剩下的劇本和班底配置都沒問題,隻看兩人商議哪本更合適。

樊荷建議她拍一部輕鬆的現代戲,漲粉吸粉還輕鬆。葉微自打出道後,沒拍過都市題材類型片,她指著自己的臉,“我這麼大歲數,跟小孩子搶飯碗,丟不丟人。”

“比你大的那些個,見天在偶像劇裡打轉,哪個丟人了,個個吸粉無數賺得盆滿缽滿。”

“這戲人設是禦姐,搭配的男一號定是高顏值鮮肉,想想這畫麵多養眼,現在都市題材拍得好票房一樣可觀,最主要,拍這戲當玩一樣,何樂不為。”樊荷揶揄她,葉微的形象氣質太適合禦姐,粉絲見天哀嚎為什麼微微不演禦姐搭小狼狗,那些剪輯大手苦於葉微現代素材太少,隻能拿雜誌和廣告宣傳片當劇情剪,樊荷也想讓她接一部與以往大相徑庭的戲,成敗都沒關係,葉微血厚,即使撲一兩部也無傷大雅。

“行,就這本吧。”兩人商定後,樊荷打電話過去,跟對方商定時間簽合同。

“資方居然沒想換人,我的風聲苗頭最近可是黑紅兩極化,他們不怕打水漂。”

“風聲不好是有人帶節奏,你動了最大那塊蛋糕,都恨不得掐死你。”

“來吧,快點掐死我,早死早超生。”

噗哧一聲,兩人同時樂出來,“晚上吃什麼?”

“麻辣粉。”

“滾,你還是不是個演員,吃那麼重口味的東西。”

“鹵煮火燒也成,這個味更重。”

“不跟你吃了,回去跟你的駱大佬吃吧。”

“他哪有時間,再者說,跟他吃飯多無趣,一板一眼,食不言寢不語,無聊著呢。”

夜裡八點,長安街某星級酒店樓上。

一身高定黑裝的男人,麵容清冷,氣質矜貴硬冷,端坐姿態挺拔威嚴,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這就是傳聞中沒得感情的賺錢機器,駱成彧。

而坐她麵對的女孩兒,月白色公主裙,娃娃臉,漂亮的大眼睛,偶爾掃向對麵人一眼,隨即又錯開,她癟著豐滿潤澤的小嘴,想說話又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