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昂以為駱成彧對葉微有意見,“哥,她不是那種女人。”
“讓你離遠點,聽不懂。”
聲音又沉又冷,像刻骨的刀,徐之昂隻能閉嘴,他連爸媽都不怕,就打怵他哥,打小被管製得服帖,他媽見天兒敲他腦袋,學學你哥,看看你哥,我怎麼養了你,陰影,全是陰影。
葉微下午三點要去MG公司錄製雜誌的視頻版采訪,雜誌封麵一個月前已經拍好,采訪一直沒抽出時間。
她從自己的休息室出來,經過前台時,前台秘書站起身,“微微姐,我們在看原璐上午參加活動時的采訪。”
“說什麼了?”
誰人不知,海上人最大競爭者便是葉微與原璐,花落誰家還未知,但原璐跟葉微在圈內,一直是王不見王,她們自是時刻關注對家的一舉一動。
“記者提了珠寶展,她說很喜歡一個鑽中鑽的吊墜,我聽小喬說是你那日看上的那款。這個原璐,爭角色不夠,珠寶也要爭。”
對於原璐,葉微並未把她當對手,雖說她非科班出身,但原璐,她還真沒放在眼裡,資源咖罷了,接的哪一部戲不是帶資進組,不過話說回來,在娛樂圈有人捧也是她的本事。
隻是那顆鑽中鑽,可惜了。
***
葉微帶著化妝師和助理到了MG,編輯把采訪稿給她,她先過一遍稿。
一邊上妝一邊看提問內容,一切準備就緒,出來在采訪間坐下。
MG的主編程菁在業內素有時尚女王稱號,魔頭人設不亞於樊荷,這倆人雖說都是魔頭,關係卻極為要好。
彆人在一起是虛以委蛇打哈哈,她倆湊在一起,見不慣誰就懟誰,懟痛快了還能喝兩杯。
所以程菁跟葉微的關係,也不用玩那套虛詞。
程菁知道葉微今天過來,她回公司就來找她,先聊了下封麵事宜以及采訪內容,問她要不要把采訪的點再辣一點,這樣有噱頭。
“加點情感向的問題?”
“我有感情問題可談嗎?”
程菁突然衝她挑眉,聲音不大,“空窗這麼久,沒個男人不寂寞嘛,女人就好比花,不滋潤怎麼行,是會枯萎的。”
葉微撫額,“這半年時間,我休息的時間屈指可數,哪有時間找男人。”
“嘖,樊荷說徐少一直向你示好,你就不考慮考慮。”
葉微嘴角一抽,“嗬,我還是枯萎吧。”
兩人噗哧一下同時笑出聲,程菁拍了拍她的肩,給她一個揶揄的眼神,“徐少背景了得人長得帥出手還大方,可惜嗑上你這顆硬石頭,不栽都不可能。”
“對了,樊荷呢?”
葉微搖頭,手機上瞧了眼,沒消息,公司也沒去,她敲了信息過去。
【親姐,不會是擱家氣吐血了吧。】
這條發過去後,樊荷沒回。
葉微又發一條:【洗把臉,還是一條好漢。】
一直悄無聲息的樊荷回信息,一個字:【滾。】
葉微哧哧低笑,果然,這是氣炸了。導演定誰,不是她能左右的,葉微看得開,沒必要與自己再無關聯的事情做糾纏。
采訪很順利,提問的內容早已經做了應對方案,隨機抽取的小卡片,她也早有準備。
錄製還未結束,突然門被大力推開,程菁去而複返,“微微,海上人官宣了。”
“我知道。”
“你早知道了?”
“展會那天,樊姐便得到消息,定了原璐。”
“定原璐個屁啊。”程菁把手機遞到她麵前。
屏幕上正是顯示微博的海上人官博位置。
官博剛剛發布官宣:葉青嵐@葉微
葉微神色一怔,定她了,曲導突然改變主意?沒啟用有投資方背景的原璐,而用她。
程菁也一直關注這件事,如果葉微能拿上這部電影的女一號,這是衝獎項衝票房衝口碑的大製作,班底,題材,劇本,皆為頂級,會是她大好前程非常重要的一個轉折。
她見葉微麵無波瀾,高興傻了?她激動的搖晃她肩膀,“太棒了,我真替你高興,不行,晚上一定要喝他個不醉不歸。”
葉微不是不開心,隻是開心被疑惑占了上風。
手機不停傳來消息,咚咚的提示音此起彼伏,隨意點開一個,無外乎恭喜她拿下海上人葉青嵐這個角色。
她不解,為何出現如此突然的轉變。
能讓製作方朝令夕改,出現驚人逆轉,她隻想到一個人。
睡她,她咯咯直笑,微啞著嗓音似勾引般,“好呀。”
她心情很好,酒精作用下人軟軟的,緊靠著他結實的肌理,不穩的身子蹭著他,醉後的媚態讓一向清冷的葉微更加嫵媚。
他如墨的冰眸中染上一點灼灼。
她抬首目光迎上他,暗了幾分的眸色份外讓人愉悅,她噗哧一樂,軟軟的身子緩緩退開,拽著領帶的手卻沒鬆,指尖勾住領帶打上兩個圈,慢慢往後退,“不動手,駱總今天不想在床上做主?”
她拽著他向臥房走去,突然步子一頓,身子緩緩帶著撩人的媚態前傾向他靠來,唇靠近他耳畔,“那,今天我來,睡你……”
男人的目光霎時暗如濃墨,清冷的嗓音不沾半份旎情,“睡我,由不得你做主。”他話落,如鐵的手臂錮上她柔軟的細腰
幾步帶到大床旁,掌心猛的一推,葉微便跌落在床上。
柔軟的大床前,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搭上西裝鈕扣,長腿邁了上來,膝蓋剛抵上床邊,葉微猛的起身推他,駱成彧向後退了一步,葉微踩著十厘米的細高根鞋,醉的雙腿發軟身子一歪駱成彧下意識伸手扶她。
“噗……”一口酒,全噴了出來,儘數落在男人矜貴的高定西裝上……
“不……”不好意思還未說出來,葉微胃裡翻江倒海,奔洗手間衝去。
駱成彧黑眸落在衣服的汙漬上,黑著的臉登時鐵青一片,眸光狠戾的似要殺人,“葉微,你找死。”
葉微可聽不到他咬牙切齒似要殺人般的狠勁,晚上沒吃東西就開喝,紅白啤三種酒摻在一起,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剛才被他一推,胃裡的酒全湧了上來。
駱大佬周身騰起的寒意比西伯利亞的溫度還要低上一倍不止,皮鞋踩著地麵恨不得碾著穿板,大步走進洗手間,把跪在馬桶旁的女人拎了起來。
花酒的水流衝出,從她頭頂澆來,葉微驚叫出來,“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