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2 / 2)

她是故意的,她不知道她身後有沒有他的人盯著,卻還是謹慎的換了車,就是以防萬一,他能查到她的行程她不意外,可太討厭他派人跟著她。

“我們在說的是你對我說謊這件事。”她並沒有去見賀凡,但給他離開的理由是去見賀凡。

葉微討厭被他管控,這樣的占有欲沒人會喜歡,也聳肩,“我為什麼要對你交待我的一切,駱總,煩請您搞清楚,是你要追著我不放,不是我糾纏你。”

“我等你兩個小時,你出現十分鐘就離開,找了讓我無法拒絕你的理由。”他抬頭,目光落在她的眸子裡,“你故意這樣做,為什麼?”

“我讓你等了?”她故意道,眼底還蘊出一抹調侃之色,這些調侃,無疑讓他感受到她對他的不在意,他做的一切在她眼裡隻是糾纏,是自作自受,是自尋難堪,“你找個賀凡的理由離開,是想讓我看清你心裡有他,讓我對你放手。”

他自嘲一笑,“你成功了,我依舊拿你毫無辦法。”

“硬的不行,軟的不行,我第一次猜不透一個人在想什麼,如果說我對你管控,我承認,我不想看到你與任何男人有親密接觸,隻想讓那個人從我眼前消失,但那樣做無疑把你推得更遠。如果我沒把你放心上,我不會浪費時間。”

“葉微,到此時我都無法給出判定,你對我是否有過感情。”

他把目光從她身上抽離,轉向窗外,遼闊的原野,肅殺寂寥,冷冬裡的荒涼往人骨子裡鑽,“你故意用賀凡來激我,逼我放手,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眼裡都是笑話,一文不值。”

她低著頭,也沒有回他的問題,駱成彧輕勾下嘴角,溢出一抹苦澀,“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說完,便沒再開口,葉微坐了片刻,見他沒有想要留她的意圖,便開門下車。

葉微沒回攝影棚,而是坐進自己的車,樊荷見她遲遲不回,小峻說她在車上,她過去打開車門,見葉微急忙把頭偏向另一邊,雖然短暫的瞬間,她見她鼻尖有抹不尋常的紅。

“哭了?”

“我像是會哭的人嗎?”葉微轉過頭,她正在笑,是真的在笑。

樊荷愣了下,“你丫的,這隻老狐狸。”

葉微捧起雙手搓了搓臉頰,低低笑著,“心情有點好,晚上去唱K。”

“我先替駱大佬默哀五秒鐘。”她挑眉,“看你這麼得意,晚上你來請客。”樊荷不清楚他們聊了什麼,但她可以肯定一點,是葉微想要的。

結束拍攝是傍晚,驅車回市內,樊荷定的包廂,公司幾個女孩都過來了,有人點了一首江輕舟的歌,說著,這麼帥的迷倒萬千少女的舟哥,對咱微微關懷備至,羨煞旁人,可惜咱微微姐對小奶狗不為所動,舟哥好可憐。

葉微噗哧一樂,挖苦她們,唱的難聽,白瞎江輕舟這麼好聽的歌。

酒酣耳熱,葉微靠在樊荷肩上,兩人聊著這些年,有時喝多了,才會憶往昔,清醒的時候,他們都太過冷靜。

兩人談了關於康澤的事,康澤昨晚打電話給她吃飯,其實她心中隱隱有感知,這廝對她很可能沒安好心,雖然他沒表現得太過明顯,隻是拉近彼此的關係,為何要接近關係,突然找她出演他投資的項目,這都是有目的的,葉微看人的本領,打小就會。

“康澤看來要白忙乎一場。”

“這些年,我唯一看不透的,隻有駱成彧。”

“你喜歡他,葉微,你彆騙自己,不,也許你隻是在不停告誡自己,你不想與他談感情。”她了解的葉微是豁達的性子,但感情一事再豁達也難把製。感情是不由自主的,會依賴,會惦念,不受控製的去感受,在不知不覺中侵潤乾涸的心,在柔軟心脈中緩緩延伸。

“是嗎?誰告訴你的。”

“因為身在局中,才迷了雙眼。你把自己包裹,不讓他走進你心裡,你才看不清他的心。”

葉微抻了個懶腰,哧哧笑著,“也許吧。”

“彆真把人逼走了。”

“走就走唄,這就不能堅持,還能指望他什麼。”她拿出塊蘋果放到嘴裡嚼著,“門不當戶不對,駱家的豪門門檻高到我這一米七大長腿都沾不上邊兒,我媽不喜歡他,他媽不喜歡我,是不是挺逗的。他如果堅持不了,我乾嘛把感情搭在一個不值得的人身上。”

樊荷驚歎,“天呐,誰能玩過你的千層套路。”

葉微挑眉,上揚著唇瓣抬起雙手隨著節奏搖擺,音樂越發狂熱她就跑過去,跟大家一起狂歡。

包廂內,十幾個女孩兒,瘋狂地蹦跳起來,樊荷跟隨音樂節奏敲的著節拍。

“忘掉玫瑰金,忘掉舊皮裙,讓我們,準備,來,一起搖擺……”

作者有話要說:短小君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