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希風把最後一袋百合花扔到了他麵前的地上。
林淵挑眉,學著楊宇的口吻道打趣:“真不愧是行哥。”
行希風像是已經習慣了林淵的的不正經,他淡淡瞥了林淵一眼:“你真的打算要這麼玩?”
林淵沒有馬上回答行希風,他拿起袋子裡的一株百合花。
良久,他嘴角微微勾起:“是啊,玩個大的。”
“林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啊?”
楊宇背著個袋子過來,手裡卻緊緊攥著一個房牌。這牌上麵寫著陳琳,是他和老爹無意在牆角的百合花下找到的。
楊宇有些困惑,若真是被女鬼殺掉這房牌才能進土的話,那現在的陳琳又沒有死,她隻是被被女鬼附身,她的房牌為什麼也會在土裡?他想著,手中攥房牌的力道又重了一分。
“把這些袋子都搬進屋子吧,你們的房牌都拿著是嗎?”林淵問。
“都拿著。”
“那就等子時吧。”林淵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等到子時,把這些百合,連同你們手中的房牌,全部一起燒了。”
三日之期的最後一天,夜幕如期而至。
能不能救出陳琳,看這一晚。
最後能不能活命,也看這一晚。
眾人還是不太明白怎麼救,但他們覺得有那兩個看上去很厲害的男生就成了。
雖然那兩位現在又不知道去哪了。
不過按照之前的約定,到了午夜子時,他們隻要把這些百合和房牌儘數燒掉就行了。
在眾人看來,這個不僅直接能斷了那個女鬼的他們之間的聯係,還能超度那些死在女鬼手下的冤魂,讓女鬼無處附身。一舉兩得。
所有人就這麼乾坐著,包括那個平頭男。
他們看著手裡的鏡子,那鏡麵上已經出現了很多大大小小的裂痕,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時間是真的來不及了。
平頭坐在屋子角落,看上去老實了很多。
他打開了放在一旁的袋子,裡麵是他今天收了一下午的房牌和百合花。因為肩傷的緣故,他就收了寥寥幾枚,和百
合一起放在一個小袋子裡。
屋子裡寂靜無聲,平頭突然有點焦躁。
他又從口袋裡拿出了他的鏡子。因為多挨了女鬼一刀,所以他的鏡子上也比彆人多了一條觸目驚心的裂縫。
那條裂痕就這樣一直蜿蜒到鏡子邊緣,深得就跟他身上的肩傷一樣。
再等等吧,等到子時,他就可以出去了。
平頭暗自歎了口氣,正當他打算把鏡子塞回口袋的時候。他的瞳孔驟然收緊。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開裂處又多了些細小的碎紋,有幾處碎屑順著鏡麵滑落。
草,這還……等得了嗎???
他的手不禁攥緊了布袋。
“你現在燒和子時燒有差嗎?”
“難道不是一樣的嗎?”
“你再這麼等下去,鏡子撐得住嗎?”
他耳邊突然響起了很多聲音,它們正在七嘴八舌,像是在慫恿他。
“不等了,有什麼好等的。”眾人聞聲抬頭。
楊宇看著平頭男抄起一個正在燃燒的燭台,頓時暗感不妙。
他不會是想要提前燒房牌?
行哥林哥都沒說過要早燒,這特麼不是在找死嗎?
“你快給我住手——”還沒等楊宇製止,他就看到平頭把燃燒著的紅燭,直接扔進了他麵前的一個袋子裡。
百合花瞬間被火焰點燃,猛烈地燃燒了起來。
頃刻間,那個袋子被藍紫色的火焰吞噬,發出了劇烈的劈劈啪啪的燃燒聲。
一時間所有人望著那團火,沒人出聲。
-
夜深人靜,屋內死寂一片。
桌上還倒著燃儘的蠟燭,一旁的那個袋子也早已燒成了焦炭。
鮮血順著桌沿落下,滴滴答答。房間裡蔓延著一股鐵鏽味的血腥氣。
平頭瞪大著著眼睛,手中還緊緊握著自己的房牌,他軟癱倒在桌邊,粘稠的鮮血肆意流淌。
在燭光的映襯下,他的臉蒼白如紙,跟一旁碎裂成好幾塊的鏡子一樣,已經開裂成了好幾塊,變得支離破碎。
所有人呆愣著,一時間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
突然,門被一個人重重地踢開,眾人呆滯地轉頭。林淵拖著一個大麻袋進了屋,裡麵有什麼東西正在撲騰。
他掃了一眼屋裡後就緊蹙著眉頭。
“林哥,這個人……”還沒等楊宇說完,他們手裡的鏡子又開始泛起了光。
和之前兜著水的樣子不同,這次鏡麵上並沒有浮現出奇奇怪怪的筆畫。在這種微光下,鏡子上的大小裂痕都在慢慢地變淡,好像又變回了最初的樣子。
沒有了排列組合的過程,鏡子上直接浮現出幾句話——
【鏡門號:肆捌肆貳】
【女鬼即將在子時完成永生條件】
【通關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