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看著麵前鮮紅如血的大字,又把手輕輕覆了上。
這一回,卻什麼也沒發生。
“你說高程是什麼意?”林淵問,“鏡線扭曲下時間點不對……我們難不成能回溯一天,再和楊宇他們合?”
行希風沒有回答他,他正在不遠處封死的窗戶那裡左右環顧,像是在張望什麼。
“怎麼了?”林淵問。
行希風說:“剛才有一個白影倒掛在窗口。”
說著,他就撕下了貼在上的封條。
這是一條長長的黃色紙符,上麵寫滿了紅色的“死”兩字,枯黃生脆,仿佛輕輕一折就掰斷。
林淵正想說什麼,卻突然到一陣處遁形的強烈不適……就好像數的目光悄聲息地死盯著,掙脫不開。
周圍依舊死寂一片,光線昏暗。
空蕩的長廊除了儘的紅色診室燈亮著,就隻剩下兩盞鑲嵌在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它們的罩子上布滿了黃色的生鏽臟漬,像是從沒有維護過,正幽幽亮著橘黃的光。
林淵在走廊踱了幾步後,連轉好幾個把手,卻紋絲不動。
行希風從臟漬的地板上撿起一張病曆卡,翻了幾頁忽然說:“你看這個。”
林淵湊上前,隻見一張黑白照片掛在病曆卡上,是一個年輕的男生,微卷長發,看上是個國人。
不知何,行希風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他又翻了幾頁,隻見白色的橫杠紙上麵潦草的字跡寫著——
病員號:315號
改造曆史:第一階段
階段目的:分鏡空間陸肆壹肆號鏡像NPC
看到鏡像NPC這個詞,林淵的眉心微微蹙起,有些不適地眯了眼。
行希風的眸光輕落在林淵身上,下一刻,他冷不丁合上了病曆卡。
林淵:“?”
行希風:“彆看了。”
“這個醫院看上挺陰森。”林淵忽然換了個話題,他突然想起自己過前玩的也是恐怖遊戲,於是說道,“不也是類似於什麼精神病院,殺人犯追殺之類?”
畢竟按照常規套路應該是這樣。
隻是高程那個混蛋,能說清的話在他嘴裡永遠說不明白。
掛在白牆上的方鏡依舊停留著瘮人的那幾個大字。
林淵瞥了一眼,就朝著走廊深處那抹詭異的紅色燈光走。
從剛才的窗戶就能知道,現在他們身處二樓。
周圍診室牌子上依次寫著“內科”“消化科”“耳鼻喉科”……看上二樓應該是診。
他們繼續沿著走廊往前走。
雖然黝黑儘的那抹紅光很近,但似乎怎麼走都走不到儘。
漸漸地,不知從哪裡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
嗚嗚的哭泣聲非常微弱,但依舊挑動著人的神經,像蛇爬行那樣,不停地往耳朵裡鑽。
“這裡有婦產科?”林淵突然腳步一停。
“怎麼了?”
“你有沒有聽到嬰兒的哭聲?”林淵說著,餘光看到行希風略帶疑惑的眼神,他的動作頓了頓,發現周圍早就恢複了死寂般的靜悄。
林淵沒有再說什麼,他一路沿著把診室牌看過,卻沒有任何收獲。
不知不覺,他們就到了走廊儘。
行希風抬腳,哐當一聲踢開大。
隻見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十分空曠的候診大廳,銀色鐵質的長椅隨意堆放在一起,顯得比淩亂。
但奇怪的是,問詢台上的病曆卡上寫了一半,鋼筆開了蓋擱著,甚至連一旁的咖啡都冒著熱氣。
似乎剛才有人在這裡工作。
林淵踢開擋路的空輸液瓶,動作卻微微一滯,他抬看了眼天花板,到深深的違和。
“這天花板……”說著,林淵伸出手,未伸直就接觸到了天花板,他轉看向行希風,卻發現對方傾著身子,在一旁找著什麼。
就在這時,一旁問詢台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叮鈴鈴——”
清脆的鈴聲鬨著,回蕩在空曠的大廳裡,周圍悄然刮起了陣陣陰風。
林淵右手往預診台上一撐,側身翻護士台。
他沒拿起電話,就受到身後起了一陣風,行希風也跟著翻。
電話裡的男人聲音雖然聽不清,但林淵聽得出幾個字
“四,四……病……樓,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