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模鬼樣的怨靈依舊在門口轉悠,根本沒有離開意思。
“這也太磨嘰了。”林淵側頭往看了一眼,“我先出去看看。”
單手一撐正要出床底,卻被行希風一把拉回來。
“危險。”行希風冷聲說。
“我去引開們。”林淵湊在行希風耳邊說了句,“到時候你們有時間找銀槍。”
“不行。”行希風看著,斬釘截鐵地拒絕。
“不試試怎麼知道。”林淵往側挪了下,卻又被行希風攔下。拉扯間,手臂上纏繞輸液管被拉動了位子,林淵嘶了一聲,眉頭輕擰。
“你這管子……”行希風皺眉看,“綁在手臂上乾什麼?”
“沒什麼。”林淵目光似有些閃躲,笑了下,“以防萬一,還能用來勒們的脖子。”
說著,又悄悄把袖口往下扯了扯。
就在剛才,襯衫不小心被鋒利的電鋸拉開了一條口子。不想讓行希風看到聖水灼傷痕跡,所以決定把管子綁在手臂上,也算是稍微能遮擋點。
了好久,那些尖銳瘮人的電鋸聲消失在門口。
聽著磨牆角聲音慢慢遠去,劉思這才從紙箱子裡探出腦袋。
“嚇死我了……”劉思抹了一把汗,依舊有些心有餘悸,“躲了這麼久,看到那些東西我還是挺慫……”
“你身手又不差。”林淵看著,“努力下說不定能找到方法回明鏡局。”
劉思正在琢磨怎麼爬出紙箱,聽林淵這麼說卻怔在原地。
好像……從來沒有考慮要出去。
或者說,在潛意識裡,就該待在這裡,天天被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追殺。
愣神間,劉思一個重心沒穩,連著箱子摔在地上,和地麵來了個結結實實狗啃泥。
林淵奈捏了下鼻梁,伸手去拉,不知為何,對劉思並沒有多懷疑。
看著林淵,劉思雙手撐在地上,忽然有些恍神,喃喃道;“你……”
“怎麼了?”林淵問。
“沒,沒什麼。”劉思收回目光,忽然瞥到一旁床頭櫃,隔了半晌,突然激動叫道:“我想起來了!”
“在那裡!”劉思跳起來,又指著床頭櫃補充道,“在櫃
子裡!我記得銀槍應該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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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頭頂昏暗燈光,林淵和行希風蹲在床頭櫃前,櫃子被粗鐵鏈綁著,又上了好幾道鐵鎖。
林淵伸手撥動了下,目光又落在床板的鐵盒上。
和其他血跡斑斑東西不同,這些鐵盒雖生鏽留了鏽斑,但像是被人特意保存著,沒有一絲血痕,甚至……林淵都能自動還原出它原來的樣子。
這個屋子沒有多可以搜找的地方,如果真如劉思所說,殺怨靈的銀槍在櫃子裡話,那麼鑰匙大概率就在這些鐵盒裡。
林淵站在床前,拿起離最近鐵盒,卻一個沒拿穩掉到了地上。
哐當——
鐵盒子掉在地上,響聲清脆。
站在門口的劉思抖了抖,咕噥道:“還好他們沒有聽覺……”
鐵盒子裡裝全是老舊的相片,被林淵剛才一摔,嘩啦全部掉在地上。
彎腰撿起一張,卻看不清上麵是什麼。
就像是曝光度的老舊照片,黑漆漆得隻剩下幾個隱約模糊人頭。
但即便如此,林淵還是從裡麵找到兩張不太一樣的相片。
其中一張反麵寫著——總鏡局合影。
而相片正麵,能看到很多人穿著筆挺的製服站在那裡,雖然看不清,但有幾個人被黑色記號筆圈了起來。
遠處隱約傳來就電鋸切割物體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幾個黑影又出現走廊深處。
站在門口把風的劉思急得跺腳,連忙扭頭喊:“我兩位祖宗!你們快點,要是他們折返來就完了……”
林淵轉頭看了眼正低頭翻廢紙簍行希風,把照片塞進兜裡。
看著麵前堆放的數盒子,思考了幾秒後,憑直覺開放置在床角一個鐵盒。
鐵質蓋子哐當掉在地上,林淵看著盒子裡東西,眯起狹長的眼睛。
又是說不出的熟悉。
隻見盒子裡靜靜躺著一串鐵鏽鑰匙,還有一些不知道用途小徽章和彈弓。
和高程當時給那枚徽章不同,這些徽章並沒有多餘裝飾,連構造也分普通,簡單著壹到拾不等。它們右側安了一個小按鈕,按下就能發光。
看到一個滿臉血汙的錐子臉出現在拐角,劉思叫起來:“它它它們要來了…
…”
話音剛落,一把彈弓和一個裝滿徽章布袋子扔到他麵前。
“植物大戰僵屍玩過嗎?”林淵聲音從屋內傳來。
劉思木訥點頭,卻不知道在賣麼關子。
“去遛個玩玩。”林淵說,“你用這個引開它們,我們找銀槍。”
“這些小東西能乾啥???”劉思心態崩了,“還能怎麼引開們?”
話音未落,劉思看著那些怨靈猛地停住腳步。
它們靜止在拐角處,格拉拉扭著脖子轉頭,像發現了新獵物,臉上難掩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