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記得當時“顧兆”說過,檔案室一層已經被廢除了，也包括監控係統。
但從剛才高程說的那些，根本就不是這樣。
這樣想著,林淵向高程確認：“一層檔案室不用了嗎？”
高程：“你們是從哪裡得出不用這個結論……”
林淵沒說話，他翹著二郎腿，摸著下巴一臉沉思。
高程著林淵的臉色，有些不解地問：“怎麼了？”
“沒什。”林淵了高程一眼,忽然站起身，往行希風那偏頭說,“沒什事的話，我和他先回去了。”
高程內心翻了個白眼,心說他還真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妥妥的工具人。
“你們……”他剛想開口繼續譴責，卻發現那兩人朝旋轉樓梯那裡走去，於是喊道：“你們去乾嗎？回去的路可以直接從大門走。”
“確認件事。”林淵的話音剛落,他們就消失在螺旋樓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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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的檔案室依舊暗著光，黑漆一片。
那幾本扔中顧兆的書本依舊在書架旁,沒有任何變化。
“奇怪了。”林淵走到桌前拿起記錄本說道,“椅還是老樣子在那,書也攤著……難道人還會憑空消失？”
關鍵是，錄像竟然也記錄不到。
行希風的眸光落在記錄本的陸肆壹肆上,微皺起眉。
“你之前……”他頓了幾秒,忽然開口，“馬戲團那裡,是不是碰到了另一個我。”
林淵拿著本子的動作一僵。
他沒有想到行希風會突然說起這個。
片晌,他下意識垂眸，躲避目光說：“是這樣沒錯。”
行希風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摩挲著食指上的戒指,沒說話。
正當林淵想要解釋，他聽到行希風說了句：“那顧兆的事，或許可以說得通。”
“如果說，顧兆的確是顧兆……”行希風頓了下，忽然抬眸看他，“但並不是這個時間段上的人，會有可能嗎？也就是說，我們碰見的顧兆可能是未來線上的，也可能來自過去。”
聽著行希風說了比平時多了一倍的話語，林淵有些恍神。
未來與過去，不就是之前馬戲團的那一夜……
當時的“行希風”告訴他，承認他是鏡門眾多鏡像
中的其中一員時，他並沒有慌神。
但現在麵對行希風，他的內心卻閃過一絲心虛和慌亂。
他已經做好了連闖八關的決定。
還有關。
隻要再隱瞞關，他就可以不動聲色地送他回去。
“這次可以回去了吧？”愣怔間，高程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
他用手撥輕撥開阻擋在漂浮的資料碎片，又補充道：“馬上我這兒就要交接了，到時候要是彆人發現你們在這裡，就糟糕了……”
還沒說完，他到林淵的手裡的東西，結巴地喊道：“你你你手裡的本子從哪裡來的？”
“這本？”林淵瞥了眼高程，“你這臉色稍微收收，有點嚇人。”
高程被噎了一下，轉而咕噥道：“這一本書我們找了很久，沒想到在這裡。”
“找了很久？”林淵說。
高程嗯了一聲，忽然想起什連忙擺手：“無可奉告。”
如果他再這奉告下去，可能就會被總鏡使滅了。
“顧兆呢？”林淵把本子給高程的時候，順便問了一句。
高程微愣：“還在神秘屋啊，這會兒應該還在忙。怎麼了？”
“想去次神秘屋，隨便問問。”
鏡像之間是可以互通意識，而林淵也的確擁有這個能力。
但是他對於顧兆，卻沒有任何能夠知的地方。
如果顧兆和他一樣是鏡像NPC，那他應該能感受一二，就和之前和蔣老師還有冰洞裡被封住的那些人一樣。
這來，顧兆就根本不是鏡像，或說，一定有什和他不同的地方。
“好了，回去吧。”高程的語氣就像宿管抓破壞宵禁的學生，“現在點淩晨都過了半小時……”
還沒等他說完，一陣急促的警報聲從樓上響起。
“糟了！”高程的神色一下很緊張，“應該是有人發現二樓檔案室被入侵了！”
林淵微微蹙眉，轉身想上二樓時，卻發現旋轉樓梯一下暗了光。
下一刻，從不遠處的走廊開始，白熾燈一盞盞熄滅，最後啪得一聲——照著一層門口那塊地的白燈倏然熄滅。
伴著響亮的咯噠聲，半開的檔案館大門哐當一下關上，像悶罐那樣，把檔案室關了個嚴嚴實實。
高程臥槽了一聲，跳起來：“這是被巡邏
部的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