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板的睜眼仿佛隻是瞬的錯覺。
林淵眨了下眼,再定睛看,就見酒館板緊閉著眼睛,幾隻甲蟲掉落在眼珠的位置上,發出悉悉索索的爬蟲聲。
酒館板的腦袋也依舊連著脖子,根沒有斷裂,也沒有滾到林淵的身邊。
林淵又想起剛那個女,也是相同的情況,回神後又驟然變了樣。
怔愣,林淵忽然問道:“你們剛看到了什麼?”
高程疑惑地啊了聲,機械地回答:“酒館板。”
林淵:“隻是這樣?”
高程點點頭,嗯了聲。
行希風見林淵輕皺著眉,問道:“怎麼了?”
“沒事。”林淵扯了下嘴角,又翻身下床。
他們站在酒館板麵前,沒有挪步。
腳邊無數的爬蟲在身邊蠕動,沿著床柱子往上爬,會兒,無論是床柱還是帷幔上,都密密麻麻地爬滿了黑蟲,窸窸窣窣,像是在覬覦這個倒在床板上的男。
“這怎麼可能呢?”高程臉上寫滿了問號,“可能啊,他可是鏡像,理論上會受到任何致命傷害。”
“先說這個。”林淵彎腰撿起落在旁的半截手肘,忽然說道:“和古堡那樣。”
“石化。”行希風替酒館板闔上眼。
林淵嗯了聲,目光依舊落在斷裂處,總結出幾個特征,“首先僵硬,然後石化,最後再像石雕那樣斷,過……”
他頓了頓,說道:“和上次那個並完全相同。”
和之前帶他們去古堡的男同。
散落在床板上的這些骨骼碎片能看出,這次的酒館板,明顯是石化後被其他狠狠敲碎的。
“你說他會受致命傷,是為鏡像?”
“對啊。”高程依舊解地說,“現在鏡門的機製都完善少,鏡像也會受致命傷,除非——”
“除非什麼?”
“除了幾個鏡門。”高程提了句,但下刻又連忙擺擺手,否定說,“過根可能,那些極度危險的鏡門很早以前就被封死了。”
高程雖然這麼說,但在說很久以前的候,卻自主地頓了下。
好像在他印象裡,“很早以前”“極度危險”
這些詞像深入腦海,他能毫猶豫說出來,但究竟什麼危險,又為誰被封死,他卻點也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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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淵他們坐在了酒館的層。
江茜見孔雪和李明沉睡蘇醒,也帶著他們下了樓。
“再說現在是鏡子縫隙。”高程板著臉,仍在堅持思考鏡門機製,快要自繞進死胡同,“那個什麼艾德裡是說,明天來接我們嗎?所以根可能始闖副的劇情,我在明鏡局這麼多了,設置的邏輯和思路也涉獵過些,可能出錯。”
孔雪和李明看了眼林淵他們,慘白著臉坐在旁的空位上,沒有出聲。
他們剛被江茜告知了酒館板的死訊,下樓就聽到高程唾沫星子亂飛,激動地說什麼明鏡局。
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高程和江茜可能是什麼負責,大概和神秘屋那類差多。
這樣想著,他們也極其配合地沒有出聲。
林淵沒說話,他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桌麵,模擬著剛的敲擊聲。
半晌,他忽然抬眸,對著高程說道:“你剛說的,漏了個重要的條件。”
“什麼條件?”
林淵依舊盯著高程,字頓地說:“前提條件是,這裡是古的鏡門。”
聽到林淵這麼說,僅是高程,就連江茜也身子僵,怔在原地。
林淵和行希風在古堡發生的事告訴了高程。
“你這個相反鏡門的假設。”高程摸著下巴說,“我來沒聽說過。”
“之前沒有這種情況嗎?”
“沒有。”江茜斬釘截鐵地說,“我雖然參與分鏡空的事,但這種聯係,我可以說沒有聯係。”
“可是我在布裡斯……”李明在旁忍住插嘴,他有些激動地站起身,“我的鏡門號就是相反的,領取的闖任務也是和彆截然相反的反方……”
林淵看著李明,陷入了沉思。
他稍稍側身,低聲對行希風說:“你怎麼看?”
“先決條件。”行希風沉聲說,“這次的鏡門樣。”
聽行希風這麼說,林淵也肯定了自心的想法。
如果像高程所說,李明所遇到的切皆是巧合的話,那麼隻要確定這裡的任務,就能推斷出古堡……還有李明所經
曆切,到底是是偶然。
如果真是像他推測那樣,那麼即便這裡是毫無任何記錄的6414鏡門,也能相反的古堡鏡門裡找出通的思路。
這麼想來,好像情況也是這麼糟糕。
忽然,林淵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抬頭看向高程,說出了個詞。
他字頓地說道:“鏡門線大變動。”
這個詞出來,高程的臉色下變得慘白。
“你你你說什麼?”他結結巴巴地問道。
“你之前說的那個早期鏡門bug。”林淵眸光微動,忽然問道:“那個鏡門號你記得嗎?”
“記得了。”高程和江茜幾乎同出口,異口同聲後均是怔。
他們的回答就像是訓練有素那般,十分默契,但表情卻告訴林淵他們並沒有騙。
林淵眯起眼睛看著他們,片刻後,他點頭說:“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