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他做不到 從蕭祐安處回到家裡……(2 / 2)

賀夫人妒忌雲娘,她一定會非常樂意聽到他們夫妻不合的話,暗地裡她更會樂意促成自己納妾。

一番暢飲下來,賀明堂很滿意,賀蓮兒也很滿意。

天真的女孩兒完全不知道男人世界的複雜,更不明白如周一郎這般短短的時間內躍居高位的人城府到底有多深。

他是什麼樣的人,取決於他的需要,取決於他想展示給你什麼,他或許也會喜歡。

但那個人必須是對的時間,對的人,可遇不可求。

周一郎的酒量早就今非昔比,應酬不可避免,到那裡都少不了酒,他曾刻意訓練過自己對酒的耐受程度,所以賀明堂灌他這點兒酒頂多隻能算是微醺,遠到不了他的真正酒量。

周一郎卻是裝做不勝酒力的樣子,被賀武攙著往外走。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酒後吐真言,講周家同賀家的緣分,講大郎同賀文是好兄弟,講鈺哥兒同勝哥兒是好兄弟……

巴拉巴拉一大通,講得賀武恨不能替他說出關鍵那句話:周賀兩家聯姻簡直天作之合,親上加親!

賀武心想:看不出周一郎還是個悶騷類型的,嬌妻美妾都想要就直說唄,扯一堆沒用的掩飾,掩飾就是不老實!

嘖嘖嘖,枉自家夫人總是拿周一郎不納妾說事兒,他那是不想納嗎?他那是時候還沒到。

出了賀家花廳,胡安在外麵候著呢,忙上前替換賀武攙扶周一郎,周一郎話竭力站穩當,一抱拳,同賀武告辭。

賀武就樂,都醉成這樣了,還不忘保持風度呢,果然是你周一郎。

胡安扶著周一郎回府,打手一攙就知道自家大人其實沒喝醉,這喝醉的人想站都站不住,身子會往下墜,而自家大人隻是略略借了他點兒力而已。

一直到進了家門兒,周一郎才直起身子甩開胡安攙扶他的手臂,大步流星往屋子裡走。

朱雲娘知道一郎去賀家定是要不少喝酒,賀家那幾個軍漢一個比一個更能喝,因此提早就命人備好了醒酒湯。

這會兒見一郎進屋,雲娘上前幫他褪去滿是酒氣的外衣,吩咐秋霜把醒酒湯端上來。

周一郎從秋霜手裡接過醒酒湯來,輕輕朝外擺了擺手,秋霜識趣退下。

周一郎把醒酒湯遞到朱雲娘的手上,道:“喂我喝。”

朱雲娘一怔。

周一郎挑了挑眼尾,用眼神催促她。

朱雲娘慢慢紅了臉頰,端起湯碗,遞到周一郎下巴處,舀了一勺湯遞到他嘴邊兒……

一碗醒酒湯喝完,周一郎卻是什麼也沒說,獨自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內熱氣蒸騰,白茫茫的水霧遮擋了一切,許久後,房間內漾起一聲若有似無的輕喘,像是小石子投入水中蕩起一圈漣漪,很快就消失不見。

男人的眼睫微微顫動,如畫的眉眼間沾染上熱意的薄紅,慢慢放緩了呼吸……

夫妻一人已經很久不在一起,剛才他努力嘗試了,但做不到。

有些事情他無法釋懷。

朱雲娘呆坐在臥室內。

她知道她愛一郎不會超過愛自己。

可她愛他已經超過了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她已經努力愛他了。

……

大郎接到一郎的信,隔日後回到家。

鈺哥兒不在,家裡顯得冷冷清清。

爹娘被一郎送到了京郊莊子上,老人手裡有莊稼忙活著多少能分些心;大姐和蘭姐兒也不在家,偌大個周府隻弟弟弟媳兩個人在吃午飯。

見大哥回來,一郎忙站起身,讓人加菜,雲娘借口去廚房看看,留下兄弟一人。

一郎言語間難掩興奮:“哥,這次你的啞症有希望能治好了,大哥以後就能同一郎說話了。”

比起一郎的激動,大郎倒是顯得淡然。

說實在的,啞了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不說話,現在突然讓他開口說話,他反倒感覺到一點兒輕微的不適應。

眼下要緊的是如何把鈺哥兒要回來,孩子失憶了,端王想要怎麼給洗腦就怎麼給洗腦,在端王府呆得時間太久了,讓鈺哥兒與端王有了感情,那才是對孩子最大的殘忍。

一邊是親生父親,一邊是養育他的端王,鈺哥兒可不是一郎,以他的心軟和善良,夾在兩個大人中間定然左右為難。

一郎的性子,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兒子有兩個爹的。

大郎拽著一郎進書房,他有話要同一郎說。

一郎給大哥磨好了墨汁,待到等大郎把要說的話寫到紙上,一郎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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