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我爹以理服人(小修) 周錦鈺……(1 / 2)

周錦鈺對自己爹的腹黑程度顯然了解還不夠, 死乞白賴非要跟周二郎住一屋子。

在他看來,爹妥妥就是個工作狂,如今做了攝政王, 隻會更加變本加厲,他不能讓他爹年紀輕輕把身子給熬壞了。

周二郎趁火打劫跟兒子談條件:人可以進屋, 那隻貓絕對不行。

肯定是爹比貓崽子重要,周錦鈺點頭同意。

周二郎捏了把兒子的小腮幫子, “乖娃。”

周二郎吩咐下人,把鈺哥兒的床搬到自己屋裡去,大郎看到爺倆折騰,不解地問是怎麼回事。

周二郎抬手撫額, 一臉無奈之色,解釋:“哥,鈺哥兒前幾日半宿起夜,被嚇著了, 非得說看見鬼怪了,要和我一個屋子睡。”

周大郎點點頭,道:“小娃子都有這個階段, 你小時候晚上也不敢一個人上茅廁,你陪他些日子, 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被迫撞鬼的周錦鈺抬頭看了他爹一眼, 沒吭聲, 估摸著爹是擔心大伯擔心他的身體,才如此說的。

安排好兒子的床鋪,周二郎心情頗好地出了府,今日他還要進宮一躺。

皇宮禦書房內。

新皇趙正桓正在同身邊侍奉的小宮女戲耍玩鬨,偷看了話本子, 要那小宮女嘴對嘴喂他飲茶水喝。

他不經意地眼風一瞥,瞳孔裡倒映出一抹緋紅色的官袍,趙正桓嚇得一哆嗦,慌忙用力推開了身上的小宮女,迅速站直了身子,結結巴巴道,“您,您來了。”

周二郎緩緩欺上前,沒理會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宮女,淡漠的視線在趙正桓臉上懸停了片刻。

無聲的威壓,讓趙正桓腿抖。

登基一個多月,足夠趙正桓明白自己的處境,周鳳青能把龍袍給他披上,也能隨時給他扒下來,攝政王大人的威嚴和狠戾,領教過一次,就足夠他刻骨銘心記住一輩子。

他完全不敢想象奪權失敗的端王爺在詔獄裡竟然淒慘至此,他去的時候正趕上端王被上刑,溫熱的液體從他股間流出,他癱軟在攝政王大人的腳下……

見趙正桓低著頭目光閃躲,周二郎收回了視線,隨手翻了翻禦書案上的奏折,道:“臣聽說皇太妃要大肆給娘家請封,皇帝怎麼看?”

皇太妃就是趙正桓的生母,原來的曹惠妃,因是宮女出身,太過卑微,趙正桓被記在已逝的皇後名下,尊她為皇太妃。

趙正桓本來就對周二郎又是懼怕又是依賴,又因為被周二郎逼著去了一趟詔獄,看見端王的慘狀後,對周二郎的恐懼如烙印一般被植入。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作為堂堂一國之君,他竟還當著周二郎的麵兒被嚇尿了褲子,那種心理上的崩塌才最致命,在周二郎麵前他永遠都是弱者。

這會兒,他聽到周二郎如此詢問,想起私下裡母妃慫恿他培養自己人除掉攝政王的話,心裡一慌,不由麵色發白,支吾道:“朕,朕聽攝政王的意思。”

見他聽話,周二郎也不為難他,開口道:“看在皇帝的麵子上,臣這次就不計較皇太妃的不敬之言,若太妃仍舊屢教不改,那臣就隻能把她交給先帝管教了。”

趙正桓腿軟的險些站不住,明明母妃同他說話時,隻有他們母子二人,攝政王他,他竟然這麼快就知道???

細思極恐,趙正桓不寒而栗。

他隻見周二郎慢條斯理地拿起禦案上的傳國玉璽,把剛才翻閱的幾道折子一一蓋上印章。

蓋完了,把折子隨手一合,扔桌上,隨後,周二郎淡淡地掃了趙正桓一眼,語重心長道:“陛下把皇帝托付給臣,臣對陛下自然有監督管教之權。”

頓了頓,他道:“陛下聽話一些,彆逼著臣把陛下交還給先帝,好嗎?”

口口聲聲自稱是臣,又一副溫聲細語,末了還用商量的語氣問你好不好,趙正桓從未見過如此之斯文敗類!

目送周二郎出了屋子,趙正桓泄憤似的,狠狠一腳踹在跪著的小宮女身上。

宮女咬牙含淚,目光中露出一絲對皇帝的鄙夷,人比人該死,攝政王大人那怕權勢滔天,卻從未無故為難下人,而這位皇帝陛下就隻會拿太監宮女這些卑微的苦命人出氣。

次日的朝堂之上,趙正桓下旨冊封周鳳山為兵部左侍郎,同時提拔南州府巡撫王重禮為兩江總督,以皇親國戚為代表的勳貴表示反對。

奈何聲音太過弱小,反對無效。

周二郎在處理徐庚以及端王黨羽時的懷柔政策,讓他收買了不少人心,加上馮明恩以及洗刷冤屈官複原職的盧文康都對他死心塌地。

周二郎的權力進一步穩固加強。

……

徐坤被從詔獄裡悄悄接了出來,他眯著眼,用手擋了擋,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陽光照在身上,感受到久違的溫暖,恍如隔世一般。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裡湧起悲傷,眼淚控製不住又淌了出來,爹在前天夜裡,自我了斷了。

周鳳青答應爹,用其他死囚犯代替家裡其他人秋後處斬。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不是嗎?

爹去的很安詳,拉著他的手說,“坤兒,爹忙了一輩子,鬥了一輩子,累了,想歇歇了。”

死前,爹和他談了很多很多,爹逼著他發誓,要他誓死效忠周鳳青,不準生出任何叛逆之心,否則就是大不孝。

很快,他被人帶到了周二郎麵前。

“罪臣徐庚之子徐坤,見過周大人。”徐坤麵色平靜,緩緩給周二郎跪下,不卑不亢。

周二郎審視著他。

徐坤任他打量,跪得安安靜靜。

周二郎目光裡閃過一絲欣賞,鈺哥兒的左膀右臂,他要從小就為他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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