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房子麵積頗大,但因為太久沒有房客,有些房間還沒有完全清洗乾淨,桌子上還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天宮八重來回看了看,心想,等找人把這屋子裡裡外外都清洗一遍後,可以把琴酒和伏特加兩人也安排進來住。
一樓,安室透和伏特加站在大廳的南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雖說是聊天,但安室透時不時還會試探地問幾個關於天宮八重的問題,想要從伏特加口中得到答案。
畢竟比起冷漠寡言的琴酒,樣貌憨憨,實則更是個憨憨的伏特加,要好套話多了。
“為什麼Boss忽然要搬到東京來?”
“誰知道呢,Boss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吧。隻是……”
“有什麼問題嗎?”
“Boss吩咐大哥去找房子時,特地說要買大一點的,但她又打算讓原來彆館裡的部下們繼續留守在彆館裡,不跟來東京……到時候隻有她一個人,真不知道她要買那麼大的房子,乾什麼用。”
“哦,Boss以前的彆館很大嗎?”
“這個嘛……”
這時,天宮八重扶著螺旋樓梯的扶手走下來,恰好聽到安室透的追問,忍不住笑出聲來。
“怎麼了波本,你難道對我的住所很感興趣?”
“那這樣如何,等這座房子修葺一新,我讓人為你整理出一間臥室,你搬進來?”
被當場抓包的安室透:“……”
他急忙回答不敢,低下頭,好讓天宮八重看到自己毫無防備的順從姿態。
天宮八重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
看完屋子,她回到琴酒的車上,他和伏特加負責把她送回鳥取縣。安室透則在一個地鐵口匆匆下了車,背影有幾分慌忙逃竄的味道。
天宮八重倒是不擔心安室透會去調查自己。
麵對一個已知是臥底的人,她大大方方地說出自己的真名,展示自己的新房子,足以證明她不畏懼。
畢竟,安室透是日本公安的人,而公安警察聽令於警察廳,警察廳聽令於政府……最後彎彎繞繞,還是回到國常路大覺身上。
誰讓他才是這個國家真正的領導者呢。
有權有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黃金氏族為她建立了嶄新的身份,為的是防止有人順著她的名字調查,追查到她過去的那個身份上,從而找到她的老父親。
雖然現在還無法向他坦誠,但這不代表天宮八重就忘了他。
隻不過,她如今行走在黑暗中,為了防止父親被無辜殃及,她必須與一無所知的父親切斷聯係——至少表麵上得如此。
所以不管安室透怎麼搜查,都無法得到更進一步的信息,因為阻撓他辦案的不是黑衣組織,而是黃金氏族。
有一說一,她還蠻想看到他發現自己被上頭阻撓時的表情。
那一定會很有趣吧。
……
回到彆館。
藥研迎接了她。
這段時間天宮八重把他和朗姆安排在一起,讓他們來管理組織的事務。
如今幾周下來,效果還算不錯。
藥研作為她的近侍刀長達八年,她從未把他從近侍這個位置上換下來過,他鍛煉出了極強的辦事能力。而朗姆一直是組織的二把手,經驗自然沒得說。
見到天宮八重回來,藥研帶來了新的消息。
“這是來自港口黑手黨的邀請,那位森鷗外首領說,希望和大將你見一麵。”
天宮八重皺了皺眉:“他從何處知道組織換人的消息?”
這消息明明已經封鎖了,連組織內很多真酒都不知道Boss換代了,遠在橫濱的森鷗外怎麼會……
藥研搖頭。
天宮八重神色一暗,她心裡隱約有了一個推測。
“看來……除了我們目前已知的臥底,連同行也往我們這裡安排了眼線啊。”
她用兩根手指輕佻地接過藥研手中的信件。
藥研擔憂:“大將,你要去嗎?”
“為何不去?港口黑手黨再怎麼危險,也是我們的合作夥伴吧。”天宮八重展開這封帶著微醺酒味的書信,上麵用流暢華麗的字體寫下幾行短句。
為表禮節,黑衣組織的Boss換代,理應是要去見一見同盟組織的首領的。
她本就計劃著近期去一次港黑,隻是沒想到,森鷗外先她一步發出了邀請。
正合她的意。
她揚了揚唇角:“正好,我已經五十年沒去過橫濱了。”
作者有話要說:透子:這波我在第二層
八重:我在第五層
琴酒:……
彆看透子這會兒試探的起勁,早晚有一天他會變成忠犬。
到那時,這些事就都是他的黑曆史了x
ps:雖然港黑在酒廠安了臥底,但是不用擔心!酒廠也在港黑安排了臥底!
八重:這就是同行之間的禮尚往來嗎,學到了(指森先生和烏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