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椅子上,雙腿被結實的繩子綁著,雙手越過後背,被手銬拷著。她掙了掙,打不開。
眼前是一個破舊的庫房,兩側分彆堆著高高的紙箱,裡麵是一些積了灰的運動器材。庫房的門被鎖著,中間透出一條窄窄的縫隙,可以看到外麵似乎是條避光的走道。
她稍作回憶,便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啊……
這可真是丟死人了。
她忍不住雙目放空,心想自己剛剛和夏目誇下海口,隔天就被綁到這個犄角旮旯來,還得等自家部下來救……
她這一張老臉往哪兒擱啊。
天宮八重深深歎氣。
“有什麼煩惱,請務必說給我聽哦,美麗的小姐。”
這時,坐在她身邊,和她同樣姿勢被綁著的少年開口道。他比天宮八重更早醒來,似乎一直在觀察庫房內的環境,所以沒有說話。
少年的頭發微卷,五官精致,他的外貌非常優秀,更不要提他有一雙少見的鳶色眼睛,裡麵閃著細碎星光。
隻不過,他一開口,之前的那些星光碎屑通通變成了扭曲。
天宮八重:“……”
她認得這個少年。
巧的是,就在幾天前,她在港黑大樓的首領辦公室,還對著森鷗外惋惜了一番少年的離去。
而現在,他像隻兔子般乖巧地坐在自己身邊。
雖然是被綁著的。
天宮八重:“你怎麼回事,小老弟?”
太宰治:“???”
他眯起眼,饒有興致地望著身旁的紅發女人,由於是從睡夢中被虜來的,她還穿著一條薄薄的絲綢長裙,長發如披帛遮遮掩掩,卻露出了她雪白的後背。
她看上去沒有半點驚慌。
“我在那家酒店預定了一個房間,想從高處跳下去。但是我剛打開陽台,就有人抱著小姐你從我頭頂跳下來了呢。”
太宰治愉悅地說。
看來是自己被綁架的時候,太宰治正在她客房的樓下陽台準備自殺,才會被那群人一起順走?
天宮八重眼眸一閃,笑了笑:“那真是對不起了。”
太宰治鼓了鼓臉頰,委委屈屈的模樣:“我說的是真的。”
他的眼睛濕漉漉,可憐極了,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憐愛之心。
天宮八重卻隻是望著他微笑。
“嗯,我相信你。”
不,她沒信。
太宰治見狀也不演了。他隻是聽說有個大人物近期頻繁出入港黑,一時興起,想來探探底。
但綁架這事和他真的沒關係。
他隻不過發現酒店後廚的不對勁,沒有製止,反而順水推舟幫他們抹除了痕跡而已。
太宰治打了個響指。
冰冷的金屬手銬應聲而解,他轉了轉手腕,解開腿上的繩索站起身:“我想,也許你需要我的幫忙?”
“不用了。”天宮八重笑容輕快:“說不定等一會兒,我的手銬自己就解開了呢。”
太宰治:“……”
此時的太宰治畢竟隻有18歲,還很年輕。他隻當她在說氣話,沒有當真。
走到庫房門口,太宰治透過門的縫隙向外看,觀察著外麵的守衛情況。
由於注意力過於集中,他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變化。
天宮八重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了幾秒,隨後手腕一鬆,她攤開手心,接住了從自己手腕上掉下來的手銬。
手銬斷裂處有奇異的橫截麵,似乎是被更堅硬的東西直接切斷。
她揚起唇角。
這就是她的解體諸因,修改概率的異能。
隻要是她想的到,不管多麼荒唐的事情都會發生。
讓金屬手銬無聲斷裂,又有什麼難的呢?
把手銬放到一旁,她彎腰解開腿上的繩子,起身向太宰治走去。
全程她都沒有發出聲響,等太宰治終於察覺到來自背後的風時,已經來不及了——
天宮八重握著從庫房角落拿來的棒球棍,朝他的後腦狠狠揮下!
太宰治來不及躲。
他距庫房的門太近了,以至於沒有躲避的空間,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下。
為了避免發出聲音,天宮八重伸手抓住他的腰,慢慢把昏迷的少年放到地上。
然後她看向身後,輕聲說了句:“我想綁匪把武器遺漏在這裡了。”
說著,她伸手,穩穩當當地接住了忽然從紙箱頂部掉下來的一支槍。
門外,看守庫房的人正疲倦地打了個哈欠,忽然聽到裡麵傳來椅子翻到的巨大聲響,立即抄起手中的槍跑進去。
“不許動!”
他踹開門,舉槍威脅道,然而屋內隻有一個昏迷的黑發少年。
那個女人不見了!
看守臉色蒼白,趕忙拿出對講機,想要呼喊同伴,他的額頭就被一支冰冷的槍口抵住。
站在門後的天宮八重慢悠悠走出來。
她笑容和煦,看守卻覺得自己在對方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早上好,綁匪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黑衣組織祖傳神器·棒球棍上線√
琴酒:學到了,這就拿去和工藤新一對線。
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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