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那份來自異世界的禮物後,雪莉的態度肉眼可見的變了。
原本她剛進屋,渾身上下透露著清冷冷的氣質,像極了不善和人交流的科技宅。
但當她走出門,身上那難以形容的冷淡感消失的無影無蹤,從她背後看去,仿佛都能看到頭頂盛開的花朵。
藥研:“……”
真不愧是大將,輕鬆地做到了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是嗎?我倒不這麼覺得。”天宮八重手持白棋,輕聲說著,把棋子下到滿滿當當的棋盤上。似乎所有坐鎮背後的大佬都喜歡自己和自己下棋,天宮八重也不例外,左手黑子右手白子,下得不亦樂乎。
“我隻是擅長於用最有利的方法去獲得人心。”
要知道天宮八重也是名門大家,這些手段隻是基礎教學。
她擅長用直擊人心的方式去和組織裡的成員溝通,他們想要什麼,她就提供什麼。比方說朗姆想要錢和權力,天宮八重就繼續給他組織二把手的地位,雪莉是個科學家,她就抓住科學家的命脈,送給她世間少見的鬼。
大部分人加入組織,都是有求而來,隻要組織還能繼續為他們提供那些東西,他們的忠心便永不漫滅。
隻有琴酒是特例。
那個人和朗姆等人完全不同,不會因為錢財權力而動心,加入組織隻是因為烏丸曾經幫過他。為了能儘快收複琴酒,天宮八重隻好拿出殺手鐧,把自己與烏丸的關係說出來。
自那之後,琴酒的態度才緩和了不少。
天宮八重想到這裡,不禁搖了搖頭:“那個孩子……還真是傲嬌啊。”
“大將是指琴酒?”
“嗯。”
天宮八重落下最後一子,鬆開手,黑白棋在棋盤上呈現出幾個文字,G,I,N。
GIN,琴酒。
她不是在下棋,而是用棋子在繪製圖案。
藥研提醒:“是你說要把他留下來的,現在又為了他的事頭疼,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啊啦,你吃醋了?”天宮八重挑眉,好笑地看著陪伴了自己八年的刀劍付喪神。
少年自從來到現世,就常穿著一襲白大褂,裡麵是居家的灰色襯衫和短褲,他麵容清秀,聲音卻是和外貌截然不同的老成穩重。
雖然頂著不足一米六的少年身姿,但藥研藤四郎還是擁有十分吸引女性的外貌。
隻不過,與天宮八重相處的那麼多年,兩人都早已把對方視為自己重要的親友。
如今天宮八重說出這句話,也隻不過是口頭調侃。
藥研可沒理會她的笑語,聳了聳肩,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厚刊物:“除非哪一天他能成為大將你的戀愛對象,那我可能才會對他吃一點醋。”
“那還是免了吧,那孩子一看就不是會喜歡上彆人的。”
天宮八重隨口說道,抬手一揮,嘩啦啦的聲響,棋盤上成堆的棋子被儘數掃開。
她單手撐著下巴,開始新的一局。
這是她最近找到的新樂趣,在棋盤上用棋子拚寫酒名,真酒假酒通通被她拚寫了一遍。
她格外喜歡這種在旁人看來有些無聊的遊戲。
反正工作都推給朗姆和藥研了,她作為一個無所事事的Boss,自然得給自己找點遊戲打發時間,不是麼。
……
第二天,天宮八重去禦柱塔彙報近期的情況。
距離她接管組織已經有好幾個月了,這段時間黑衣組織逐漸停止了主動搞事。為此,那群假酒還一頭霧水,紛紛找人來試探,想知道為什麼組織上層沒有新的任務派下來,導致他們傳給自己上司的情報都變少了。
但這段時間的安逸隻是暫時的,等天宮八重徹底解決彆館那邊的事情,就會和藥研一同搬來東京。
到那時,他們又要變得忙碌起來了。
天宮八重思索著,順便去禦柱塔地下那座無法逃脫的監獄裡,和她的幼馴染見了一麵。兩人麵對麵交談了一下午,交流了很多關於組織的情況。
離開前,國常路大覺忽然提了句:“數天前,青之王從我這裡調取了你的相關資料。”
“青之王?”天宮八重一愣,“就是那個Scepter4的頭頭,第四王權者宗像禮司?”
“對。”
“為什麼他會突然……”
天宮八重有些不解。
按理說自己還沒有和這群王權者產生過正麵碰撞,為何宗像禮司會忽然注意到她一個不起眼的路人?
“他該不會知道了我是黑衣組織的新Boss吧?”
“不太可能。”國常路大覺搖頭,黃金氏族將這個秘密藏得很深,隻等天宮八重回到東京再放開消息。現在,除了黑衣組織內部成員和留有後手的港口黑手黨,其他人都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天宮八重打趣道:“那沒道理啊,總不會連Scepter4也往我們這裡安排了臥底吧……啊,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