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禮司重傷了?
天宮八重眸光微暗,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可以重創王權者。
淡島世理的臉色非常不好,宗像禮司倒下後,失去主心骨的她變得失魂落魄。天宮八重見狀,把探詢的目光移到伏見猿比古身上。
伏見“嘖”了一聲,雖然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但還是耐著性子向她解釋。
“是Jungle。”
“哦?”
天宮八重挑了挑眉,“這可真是……巧的過分啊。”
昨天,天宮八重剛和宗像禮司交流了Jungle和綠之王的事情,沒想到今天對方就動了手。
說是巧合?恐怕隻有伏特加才信。
天宮八重有理由懷疑,綠之王一直在密切監控赤青兩色的氏族,否則怎麼會那麼巧的,就在天宮八重把目光放到他們身上時,宗像禮司就出了意外。
“是他們從後麵偷襲的!”青組中有幾個青年氣呼呼地說道,他們麵色不虞,顯然是被綠之氏族的卑劣手段氣得不輕。
“沒錯!故意找我們的茬,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以為我們Scepter4是好欺負的嗎?”
“絕對要讓他們好看!”
這時,護士拉著血檢處的同事匆匆趕來,天宮八重讓姍姍來遲的赤井秀一留在這裡等候消息,隨後跟著護士去做抽血檢查。
看見她的動作,原本氣呼呼的青年們逐漸安靜下來。
從醫生那裡聽說了宗像禮司是熊貓血的緊張心情也慢慢平複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議。
“難道說這位小姐也是……?”
她的確是。
伏見猿比古默不作聲地從自己隨身的終端裡調出天宮八重的資料。
她的資料加密等級很奇怪,在過往經曆、學曆、住址、異能這些比較重要的內容,寫得一清二楚,任何有權限的人都能調查到。但是——
伏見把屏幕向上滑,就看到她的出生年月和血型一處,均寫著模糊不清的【機密】二字。
再結合護士說要聯係離醫院最近的陰性血救助者,接著就聯係到了她。
伏見猿比古可以肯定,天宮八重也是同樣的Rh陰性血,也許還是和室長一樣的AB型。
血庫裡的血在室長受傷前幾個小時被用完了,從最近的血液中心調過來,饒是在這擁擠的東京市區也要好幾個小時。再加上宗像禮司是Rh陰性血裡最少見的AB型,和他同血型的人在東京市恐怕隻有寥寥幾千人,若是其中再有人因生病熬夜等原因汙染了自身血液,導致無血可輸……
室長毫無疑問會倒下。
然而,綠之王和他們都沒想到,就在室長的身邊,居然還有這麼一個人,有著和他完全一致的血型,住在離他很近的街區。就算室長真的倒下,她也可以隨時趕過來救人。
可以說,這是讓綠之王措手不及的變故。
而就是這個變故,讓綠之王徹底暴露了自己的想法。雖然不知道他為了什麼,但他對室長的殺意是真的。
今天吃了虧的Scepter4,必不會再留破綻給他,日後綠之王還想對宗像禮司做些什麼,已經是難於上青天了。
伏見低頭思索著,忽然脊背一涼,猛地抬頭,狐疑地看了眼身邊的赤井秀一。對方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在吸煙,仿佛剛才他察覺到的陰冷的窺探隻是錯覺。
是錯覺……不,不是。
這個男人有問題。
伏見皺了皺眉,關閉終端。
這時,他看到天宮八重從采血室走出來。
“情況如何?”
淡島世理焦急地走上前詢問,天宮八重見狀無奈一笑,解開針織開衫的扣子,拉開一半,露出她小臂上用棉球和繃帶緊緊固定止血的地方。
青組的眾人都放鬆下來。
“太好了……”他們低喃了幾句,隨後拉住天宮八重的雙手真誠地向她道謝:“謝謝你,室長夫……不!我是說,天宮小姐!”
似乎不小心說漏嘴了什麼東西,一群粗糙的漢子急急忙忙地用聲音掩飾。
天宮八重勾了勾唇,並不介意這群血氣方剛的青年誤把她和宗像禮司拉到一起的行為。
雖然獻了血,暫時緩解了情況之急,但手術還要幾個小時。天宮八重懶得繼續在醫院等待,乾脆告訴淡島世理她要先走一步。
離開之前,她走到伏見猿比古身前,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到旁邊,低聲叮囑了幾句,隨後帶著赤井秀一離開。
伏見猿比古回頭,看到青組的眾人正用複雜的眼神看他。
伏見哂笑:“怎麼?”
“我隻是忽然覺得。”青組中唯一一個結過婚的加茂摸著下巴,故作深沉地說,“年下也很好吃的樣子。”
伏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哈?你們腦子進水了吧!一個個不工作待在這裡是閒的發慌嗎?快點給我去封鎖消息,今天發生的事情絕不能讓外人知道,聽到沒有!”
Scepter4的三把手一聲令下,原本還站著八卦的大家立刻開始各忙各的。
看著這群不得力的下屬,伏見用力“嘖”了一聲,眼中滿是嫌棄。
想到離開前天宮八重說的那句話,他更嫌棄了。
居然說要送點東西給室長……這兩人就算真的要找人秀恩愛,乾嘛逮著他一個人秀?
煩死了!
伏見心情陰鬱得不行,但幾個小時後快遞送到,他還是乖乖出去取了。
那是一束精心修剪的玫瑰花,裝在瓷白花瓶中,由快遞員親手送到宗像禮司的床頭。
宗像禮司醒來時,入眼正是這一大片熟悉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