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組織酒吧的這個角落,已然成為眾人的焦點。
那些組織中不怎麼出名的成員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隻能眼睜睜看著這裡發生的事。
琴酒緊緊抓著貝爾摩德化妝成的酒保的頭皮,神情冷漠,而被他威脅著的貝爾摩德,卻輕輕鬆鬆地笑了幾聲,被製在背後的手忽然一翻,用藏在指縫間的利刃紮向琴酒手腕的動脈處。
趁琴酒鬆手的一刹,貝爾摩德從他手中逃脫。
撕開麵具,露出那張妖豔臉蛋的貝爾摩德揚起一抹笑:“隻是個玩笑,你是不是太激動了,琴酒?”
“哼。”琴酒收起槍,“對你這種女人,不需要廢話。”
“是呢。”貝爾摩德彆有深意地說道,“看來隻有在Boss麵前,你才會變成聽話寶寶。”
琴酒眼神一凜。
“到此為止!”
諸伏景光一隻手放到琴酒肩上,勸他,“這裡到處都是人,你不能和她爭吵。”
安室透也認同道:“你先冷靜,等貝爾摩德說完她的來意,再動手也不遲。”
諸伏景光:“……”
他有些無奈地看了眼見縫插針的安室透,搖了搖頭,問道:“貝爾摩德,Boss召你回國,你卻推遲了半個月才回來,還特地喊我們到這裡,到底有什麼事?”
貝爾摩德笑吟吟地看著幾個男人,抬手,風情萬種地撩了一下金色的長發,悠然道:“本來我還想再捉弄你們幾下,但是……這是Boss的命令哦,她就在裡麵。”
幾人表情凝重起來。
順著貝爾摩德的視線,安室透看到那個醉糊塗的老頭……準確的來說,是他的背後一間安靜的雅座。
由於燈光昏暗,沒有人會向那扇緊閉的門投去目光,因此也不會有人關注那裡有誰進出。
琴酒把槍放回大衣內襯:“怎麼回事?”
“具體的情況等進去再說吧。”貝爾摩德笑道,“希望等你聽完還有閒心來批評我,琴酒。”
安室透擰了下眉。
她的意思是說,接下來Boss要通知的事情非常重要?
琴酒回以一聲不屑的冷哼,也許貝爾摩德沒有虛張聲勢,但在銀發殺手的生涯中,他到現在都沒有遇到能讓他恐懼的事情。
而隨著貝爾摩德的聲音落下,從酒吧的角落走出幾個統一穿著黑西裝的男人,他們開始清場,以一封印著Boss印章的通知書趕走了所有人。
隻剩下琴酒一行。
他們被恭敬地請進那間雅座,比起酒吧裡的昏暗靜謐,小房間裡則是燈火通明,幾乎所有明亮的燈都打開了,把房間裡照得如同白晝。
安室透:“……”
這一看就是Boss的風格。
他在心裡無奈地想著,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在不知不覺中,早已把Boss的習慣記在心裡。
帶領他們進來的幾個男人退出房間,關上了門,貝爾摩德走上前,來到坐在沙發的女人麵前。
“Boss,人都來了。”
坐在沙發上的紅發女人和煦地笑了笑,將解釋的任務交給貝爾摩德:“你來說吧。”
貝爾摩德輕一點頭。
接著,她向四人說出她早就收到天宮八重回國的消息,卻推遲了半個月的理由。
“早在半個月之前,Boss就一紙書信寄給我,要我帶上同時期也在紐約的皮斯科和基爾一起回國。但是,被發現了喲,皮斯科和基爾。”貝爾摩德彎著眸笑道,“很遺憾,他們在機場的時候被FBI逮捕了。”
諸伏景光:“你說誰?”
安室透:“FBI???”
伏特加有些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我是說,FBI高層不是有我們的人嗎?!是誰允許去抓人的?!!”
貝爾摩德:“據說是詹姆斯·布萊克。”
作為FBI重要的長官之一,詹姆斯·布萊克的決定可以切切實實地影響到一部分高層的立場。他說要抓人,組織安排進去的臥底自然是不便製止。
琴酒抬眸,冷冷地掃了一眼故作神秘的貝爾摩德。
“那你呢?”
他直截了當問道,“他們兩人被捕,你為什麼沒事?”
“瞧你急的,我還沒講完呢。”貝爾摩德嘖嘖搖頭,繼續說道,“我和他們不是同一天出發的,他們定的飛機在我之前。得知他們被抓後,我立刻推遲了回國計劃,留在紐約給FBI找了點麻煩。”
諸伏景光猛地想起剛才看到的新聞:“銀發殺人魔?!”
貝爾摩德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真聰明。”
銀發殺人魔,是最近一年在紐約市頻繁出現的連環殺人犯,FBI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為了吸引FBI的注意,貝爾摩德把銀發殺人魔囚禁起來,自己則化妝成他的樣子,開始吸引FBI的火力,好讓組織的人有機會搶回皮斯科和基爾。
遲到的這半個月,她正是去做這件事了。
隻不過在假扮殺人魔的過程中,有一次貝爾摩德險些失誤墜下樓梯,倒是被兩個年輕的男女救了起來。
想到那對單純的少年少女,貝爾摩德眼中多了幾分寵溺。
“彆露出這種惡心的表情。”琴酒看著貝爾摩德陷入回憶的模樣,冷淡開口:“所以你成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