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謝靈檀護在他們身後,無情緒地吐出兩個字,冰淩墜地也不過如此。
“你素來冷靜,為何剛剛那樣子慌張?嚇死我了!”薑勤風回過神,微斥江佑鄰。
江佑鄰此時卻慌到極致,他神色慌亂,急忙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著急了,不用他救!哪用得著他救?臨江水玉也能保護你的!”
他送給薑勤風的玉墜乃是江家傳家之寶,祖祖輩輩傳與未來的城主夫人。雖算不上什麼特彆厲害的法寶,但每日能抵禦一次離合期以下修士的普通攻擊。
那夜他知道自己與薑勤風成了血親,心中高興,像喝醉似的隨心送了出去。
薑勤風從話裡品出他對謝靈檀的敵意,這才想到謝靈檀和江佑鄰之間的競爭關係。
公孫贏曾許諾,如果此次再找不到合適的弟子,就帶江佑鄰去上清境。
他歎口氣,把玉墜取下來,戴在江佑鄰的脖子上,拍拍他的肩膀。
“保護好自己。”
“不……不!我不許你還給我!我不許!”
江佑鄰幾欲哭了,他害怕,害怕薑勤風從此遠離自己,他是那麼陰暗自私的一個人,獨自在黑夜裡走了好久,他好渴求這份陽光。
“彆吵了,魔人又來了!”李青打斷他們。
“不出江公子所料,村民們也變成魔人來圍堵我們。”許星興恨恨道。
謝靈檀驍勇善戰,打得魔人沒有絲毫反手之力,隻可惜他到底被關了數日,魔人數量眾多,不散成血肉零塊又決計不會停手,時間一久,氣力上就顯出了疲憊。
他滿身的汙血,上身幾乎已經赤/裸,胸膛上被魔人劃出幾道血淋淋的傷疤,猙獰可怖,為他又添上幾分肅殺之氣。
殺神是不會防守的,他以攻為防,連手指甲縫隙裡都是魔人的血肉,就算受傷,也要扭斷敵人的喉嚨。
薑勤風在旁邊輔戰,見他這副殺人不眨眼的樣子,心裡發怵。
想想他真是太菜了,穿越前隻是個普通的學生,讓他謝靈檀像這樣子毫無顧忌地大開殺戒,實在為難。
所以……謝靈檀穿越前到底是什麼身份?不會是個黑社會吧?
玩家之間可以互相攻擊,他隻一張SSR級的靈根卡就足夠惹人眼紅,對方又狠又凶,就算都是正道戰隊,直接掉馬是否安全?
謝靈檀似乎殺紅了眼,猛然轉身,暴烈戾氣幾乎可以實質化,血霧重重,猶如爆沸岩漿,熾熱滾燙,一雙黑紫色的眼瞳直直盯著薑勤風,登時五指成拳,刮起風聲。
“閃開!”
他隻一拳就打飛了讓無數修士束手無策的魔人。
薑勤風翩然落地,背靠謝靈檀而立,劍尖微挑,劃開魔人的喉嚨。
他已經想到,這一拳,謝靈檀打到自己身上,HP瞬間為靈,在他的屍首邊爆出一堆卡牌道具,謝靈檀撿起來,美滋滋——
不不不,太可怕了!
他要和這個家夥保持距離,不能掉馬!
“太多了……太多了……這可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修士絕望道。
“符用完了,誰身上還有?”
薑勤風趁機飛離謝靈檀身邊,從戒指裡取出所有的火符,一共十一張,彆說公孫贏送他的,連係統兌換的,他都一起交給許星興了。
此時已近黃昏,太陽西沉,如同天幕上流墜鮮紅色的淚滴,遠處的森林寧靜而悠遠,金紅的霞光拂著過濃淡淺薄的樹影,群群飛鳥掠過暖黃色的雲層,日垂月升,一切如常。
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流著淚,向上天祈禱,渴求神明施舍凡人幾分稀薄的哀憐,遠方燃燒的夕光中飛來兩個流星般的身影。
“師父!”李青也抬起頭,大喜,“我們都有救了!”
公孫贏從天而降,懸於空中,他正凝聚周身靈氣,有如一尊白玉石像,暈散著朦朧的靈光。
“所有人,撤到我身後。”
“是!”
他伸出雙手,那兩隻手纖長而白皙,像是生來就該執筆撫琴的,此時卻在血汙之上,輕結法印,指尖幾個輕顫便能顛覆整場戰局。
頃刻之間,衝天火光噴湧而出,火舌狂舞若紅蓮綻放,所有的魔人皆被包裹其中,反複炙烤,直至身消肉散,化為灰燼。
“汙穢玩意,燒了便是。”
他冷冷一笑,眼露殺機,雙手又負在身後,大袖垂落,不見蹤影。
公孫贏轉頭細細數過自己的弟子,眉頭總算舒展了幾分。
“你這小子,倒是不錯,殺心重,煞氣也重,去天武門曆練百年,當成一名絕世劍修。你手上的金剛鐲哪來的?這東西隻能增加佩戴者的氣力,並無亮點。等到了上清境,去領一把劍來用。”
謝靈檀:“搶的。”
村長終於找著可以露臉的地,忙答:“祖廟菩薩手上的供品。”
公孫仙師對謝靈檀的表現極為滿意,又看向薑勤風,開始安排任務。
“你們兩個年紀相仿,你先教他基礎,我再來檢查你們兩個。”
看著滿身帶血、極其不好惹的謝靈檀,覺得自己隨時都在掉馬邊緣遊走的薑勤風悲痛道:“……我儘力。”
公孫贏沉吟:“此事斷不簡單,我們要儘快啟程回上清境。”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告,十分刺激。靈檀入浴,佑鄰掉卡。新歡舊愛在眼前,看生薑如何自處。
要不要猜猜小江卡牌的名字?
小江同學很上道,及早就領會到他和謝靈檀兩個人隻能留一個,當然……是在愛情的角鬥場。
【玩家死後屍體邊真的會爆卡嗎?殺一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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