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媒婆被打的愣了下,隨即,趴在地上又哭又喊。
李澤林卻忽然有種異樣的痛快感,過去又踹了馮媒婆兩腳。
馮媒婆殺豬一樣的叫。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
李氏嚇得魂飛魄散,李澤林是狀元,是清貴的讀書人,怎麼能跟一個婆子動手,他還要不要名聲了?
她趕緊去拉李澤林。
李澤林也回過神來,這時,馮媒婆卻抱著他的腿不撒了,嚷嚷道,“死人了,打死人了,救命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很快,新科狀元當眾毆打一老婦的消息就在京城傳開。
“看不出來啊,新科狀元,那天打馬遊街我還看見了,很斯文俊秀的一個人。”有人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跟女人動手,一看就是個沒出息的。”
“你還不知道吧,先前在大佛寺,他竟然跟皇上說國家、父母都是假的,人要為自己的名利,為自己而活。嘖嘖,聽聽,這樣的人,心裡隻有自己的富貴。”
“就這樣還能當上狀元?咱們大齊沒人了嗎!”
“可不是,可千萬彆讓他當官,不然肯定也是貪官、贓官。”
“呸!他還想當官。”
……
安平侯府,薑安把發生的一切告訴周夫人。
“奴才隻讓馮媒婆回去鬨鬨,讓李家不敢再來侯府求親,沒想到,那個姓李的竟然動手。”薑安一邊說著,一邊暗歎,幸虧小姐沒嫁給李澤林,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周夫人聽的也心裡冒涼氣,幸好,幸好,看來以後給女兒找夫婿,一定要擦亮眼睛。
“好好安撫馮媒婆。”她吩咐。
“是。”
馮媒婆又得了兩錠黃金,躺在炕上喜不自勝,她果然賭對了。李家也不打聽打聽,她馮媒婆是什麼樣的人,敢打她!
等著吧,等她明天能下炕,就把他徹底搞臭。
安平侯也聽說了這個消息,對李澤林最後一點尊重也沒了,直接把他拉入不入流的行列。
短短幾天,李澤林就從人人稱讚、羨慕的新科狀元,變成了誰也不願意提及的臭老鼠。
李澤林雙眼通紅的坐在床上,覺得一切都完了,一步錯,步步錯,他真後悔沒早點娶了安平侯千金,那一切都將是不一樣的。
李氏更是淚流不止。
李澤林在民間沒有好名聲,朝裡的官員對他更沒好印象,牆倒眾人推,又過了幾天,他授官的文書下來了。他沒被留京,而是被派到了西北一個貧瘠的地方當縣令。
這在大齊曆史上,還是第一個。
有人惋惜,有人卻覺得他活該如此。
薑瑤聽說後,感歎自己終於避過了一個坑。以後李澤林走他的陽光道,她走她的獨木橋,應該再無瓜葛。
吃飯,睡覺,逗小團子薑元洲玩。
薑瑤著實過了兩天舒心日子。
這天,朝中卻突然發生一件大事,許太傅被抄家問罪,家中男子十六歲以上斬首,十六歲以下流放三千裡,女子則全錄入賤籍。
許太傅家三百餘口,一夜之間,血染京城。
朝野皆驚。
許太傅可是兩朝元老,更是先帝德仁皇後的娘家,勳貴世家,怎麼突然落得如此?
按皇上的說法,北方連年災禍,許太傅之子許致遠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罪大惡極,株連九族。
可按大理寺的案情文書來看,許家有罪,可罪並不至此。
有人偷偷說,還不是許太傅是先皇後的娘家,皇上弑父殺兄,又鴆殺了德仁皇太後,當然也不會留下許家。
有人惶惶,有人暗罵,皇上殘暴的史實又多一筆。
除此外,還有一件事大家殊為關心。
許太傅家嫡女許凝月玫姿瑰色,冰肌玉骨,是京城第一美人。現在一朵富貴花落入雲香樓那種人儘可夫的低賤地方……
雲香樓是官妓館,他們也可以去一親芳澤。
薑瑤也聽說了這件事,隻感歎果然是封建社會,這樣就死一族的人。這時,她還沒覺得這件事會跟她有什麼關聯。
直到這天,薑安忽然鄭重的迎進一個媒婆。
這些日子來安平侯府求親的媒婆多了,可從沒見他這麼緊張過。
隨後,春萍機靈的去前麵探聽一會兒,跑回來告訴薑瑤,原來是煜王爺派人來提親了。
“煜王爺?”哪個煜王爺,薑瑤好像有點印象。
“就是煜王爺啊!”說起這個煜王爺,春萍滿眼放光。京城誰不知道煜王爺,皇上現在碩果僅存的一位異母弟弟,驚才風逸,朗朗如日月入懷,軒軒若朝霞齊舉,是京城所有閨中少女的心儀之人。
他竟然來侯府求親了!
作者有話要說:薑瑤:這劇情好像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