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鎮也顧不得主子沒吃多少的事兒,立即道:“公子,祁神醫的下落已經查明,祁神醫在翼州的山脈裡,應該是采藥,而且前陣子有人尋到祁神醫,祁神醫已經同那人啟程回益州了。”
“什麼人?”姬承舟淡漠的問。
魏鎮道:“是白家人,暫且不知他們是受誰的委托找祁神醫,不過祁神醫已經啟程來益州,最近兩日便能到益州,等祁神醫來到益州,屬下再去拜訪他。”他很清楚祁神醫性子古怪,並不一定願意救主子,那又如何,有的是法子讓他答應救人。
關於白家他也聽聞過,雖不是一個路子,白家道上混的,生意做得很雜,勢力範圍挺廣的。
姬承舟不再多言。
魏鎮看著石桌上剩餘大半的飯菜,忍不住勸說,“公子,要不您在吃點?”
主子性格乖僻,來到益州後每日用的膳食都很少,他實在擔憂得慌。
“下去吧。”姬承舟淡聲道。
魏鎮不敢再說,收拾東西離開。
……
過了兩日,白瑜潮給沈驪杳遞了信兒,說是祁神醫已經來到益州,想見她一麵。
沈驪杳自然同意,約定的地方還是鈺畫閣的那間廂房,她過去時把準備送給白瑜潮的平安扣也給裝在小錦盒中帶了過去。
很快到約定的地方,沈驪杳推門而入,見到窗欞下的塌上坐著兩人,是白瑜潮和個胡子頭發全都花白的老頭,老頭長相普通,矮小乾瘦,擱在人堆都不會起眼的那種,老頭正飛快地說著話,“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白家人,臭小子我告訴你,你手底下的人來尋我時說的話都是真的吧?那姑娘當真能幫我種活很多珍稀草藥?”
白瑜潮笑道:“自然是真的,我相信沈姑娘說的都是真話。”
老頭哼了聲不再說話。
沈驪杳這才走過去,“白公子,祁神醫。”
兩人都回頭看過來,白瑜潮容貌繼承他的母親,白母月貌花容,不然也不會被白父強行娶為妻,白瑜潮的容顏隨了白母,長得精致漂亮,可他這時候回頭撞見沈驪杳時不免滯了下,相比二十日前見到的她,眼下她越發驚豔,膚如凝脂。
祁神醫瞧見沈驪杳也驚了下,好漂亮的女娃娃,不止是五官容貌,還有肌膚,都沒得挑。
沈驪杳過去笑眯眯說,“見過祁神醫。”
祁神醫道:“就是你這女娃娃騙我回益州的?你倒是說說你真能幫我種活草藥?我那些草藥可都是稀罕的寶貝。”
“自然不會騙神醫的。”沈驪杳在兩人對麵跪坐下來,“我自幼就會種植些花花草草,凡我經手的植物都能活得很好。”
文中的原身的確如此,她院子裡種植的花花草草都活的很好,隨便種植些東西都能活的鬱鬱蔥蔥,而且她現在還有玉靈液,想把花花草草種死都難。
祁神醫喔了聲,眼珠子轉了圈,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小布袋的種子遞給沈驪杳,“那你幫老夫把這個種出來,隻要能發芽,你讓我作甚都可。”
“這可是神醫說的。”沈驪杳接過布袋,打開瞧了眼,裡麵是七八顆種子,每顆都有稻米大小,黑漆漆的,不清楚是什麼東西的種子,她忍不住問,“神醫,這是什麼種子?草藥的嗎?”
祁神醫哼道:“這個你就彆管了,隻要能讓它發芽,你想讓我救誰,我便救誰。”
沈驪杳小心收起種子,“那我與神醫便說好的。”
祁神醫才回益州,一路舟車勞頓很是辛苦,白瑜潮已在益州租了個小宅子給神醫住著,神醫便跟著白家人先回去歇息。
廂房隻餘下沈驪杳同白瑜潮兩人,沈驪杳取出小小的錦盒遞給白瑜潮,笑盈盈說,“白公子,這是送你的謝禮,祁神醫的事情多謝白公子幫忙。”
白瑜潮接過錦盒,打開取出那枚三彩平安扣,冰清玉瑩漂亮極了,下麵墜著條淡綠宮絛,應該也是出自姑娘之手,他目光微動,耳尖有些泛紅。
沈驪杳軟聲說,“這是我自己雕刻打磨出來的平安扣,希望白公子可以平安順遂。”
“沈姑娘,謝謝你。”白瑜潮笑得眼眸彎起來,看著無害極了,“這個平安扣我會一直帶在身上的。”
白瑜潮說完語氣忽然低落下去,好看的眉眼都蔫起來,“沈姑娘,我快要離開益州了,以後可能都很難再見麵,希望沈姑娘不會忘了我。”
沈驪杳微怔,“白公子要離開益州了嗎?”
“嗯,回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