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現實社會,還是文中,沈家都是個大家族,是根本無法輕易脫離家族的。
就算是已經很現代社會的現實中,沈家都沒有分家。
文中更加不會,這也是沈驪芸一定想要成為沈家家主的原因。
沈驪芸不可能分家自己出去自立門戶的,她必須在沈家占有一席之位,她野心勃勃。
沈有福知曉沈驪杳賣掉塊冰種翡翠,也沒說甚,隻是道:“目前各自給你們三房一間鋪子,所以你們各自賭石的翡翠可以自行處理。”
也就是這三間鋪子的收支都是三房自行留下。
這種並不算分家,不管多大的家族,各房有些自己的私產都是正常的。
之前沈家各房是沒有私產的,三間鋪子現在屬於她們的私產。
這也讓沈驪杳微微鬆口氣,不然各房每月一千的月例,她是真覺得不夠花。
但現在她手頭也隻有這二萬兩銀子,鋪子需要修葺,用的材料都是上等的,起碼大幾千兩的銀子砸下去。
晚上用膳時,大房難得四口人都在。
沈煥今日也在,他這些日子不能跟著沈驪杳一起賭石,因為不少益州人都認識他,杳杳出門帶帷帽,他不願意帶那玩意,但是不帶著,跟著杳杳出去賭石,大家就都能猜出杳杳來,他自然不敢再跟著。
不能跟著杳杳賭石,他又惦記上之前清館裡麵的那個楚楚可憐的清倌兒。
每日都不著家,銀子大把大把花在裡頭。
沈驪杳也很著急,現實裡的哥哥學識淵博,性情溫和有禮,可書中的人物的性子真不是那麼好掰過來的。
哪怕哥哥避開了被祖父放棄的命運,但她不想讓哥哥這樣沉迷溫柔鄉,這樣下去,哥哥就算沒被祖父放棄厭煩,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吃飯時候,沈驪杳並不言語,等吃完最後一口吃食,她用帕子擦拭唇角和纖細白嫩的手指,才慢慢開口道:“哥哥,祖父給我們的鋪子我想重新修葺下,裡麵的櫃麵全部換成玻璃櫃,然後下麵鋪上柔軟的綢緞,至於鋪子的牆麵上我也想掛些書畫,還有彆的一些地方,我都畫得有圖紙,但我要忙著看毛料,還要畫首飾花樣,所以想請哥哥幫我盯著鋪子的修葺,哥哥也正好幫我管著鋪子吧。”
既然文中哥哥不喜歡學習,那就換彆的試試。
沈煥哪裡管過鋪子,但杳杳求他,他自然願意幫忙。
要是換做以前的杳杳,他肯定都懶得搭理,他現在可不要太喜歡自己的妹妹,以前的杳杳性子同他差不多,很招人恨,但現在的杳杳乖巧漂亮,會甜甜得喚他哥哥,聲音軟軟的,不會無理取鬨,還如此有賭石天賦,所以他現在挺喜歡妹妹,妹妹求他幫忙的事兒,他肯定同意下來。
虞氏見狀,也微微鬆口氣。
這幾日兒子又留戀在外麵的清館裡,說不擔心是假的,但沒說兩句,兒子就很不耐煩,現在見他願意聽杳杳的也放心些。
杳杳改變實在是大,變得懂事起來,這真是太好了。
吃過晚膳,丫鬟們撤下桌子,端來茶水。
四人難得都在,用過晚膳也沒離開正廳,都在喝茶閒聊。
沈伍行在問杳杳鋪子裡麵的事情。
沈驪杳正說完,外麵有婆子急匆匆趕進來,對守在門口的丫鬟們說道:“大老爺大太太可在裡頭?”
這是老爺子身邊的婆子。
丫鬟道:“老爺太太都在的。”
沈伍行說道:“讓陳婆子進來吧。”
陳婆子進來,麵上的歡喜怎麼都掩不住,她笑道:“大老爺,大太太,老爺子讓你們都過去一趟,今日有大喜事要報。”
沈伍行道:“陳婆子可知是什麼喜事兒?”
陳婆子樂的見牙不見眼的,“是二公子,二公子他中舉了,還是解元。”
二公子就是沈烔,二房的長子,沈驪芸的親哥哥。
才十五,就中了解元。
沈驪杳記得,他不僅會中解元,明年春上去京城參加春闈,然後是殿試,最後會成為狀元郎。
十六歲的狀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