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典羽沒崩,他很淡定地推開韋恩的手,撿起了那張紙條,上麵寫了一行字:“我忘記了帶我的撲克牌,典獄長先生。”
另一個警衛剛好走進了停屍房,在旁邊立正站崗,頂替剛才那位憨批。
“有筆嗎?”張典羽問他。
警衛拿出筆遞給他,張典羽在紙條上回了一句,從門縫下麵塞了回去。
然後他對警衛說:“門縫太大了,讓工程隊用水泥封一下。”
韋恩:“……”
那張紙條上回的是:不必擔心,小醜先生,帶了也會沒收。
張典羽對韋恩先生精彩的臉色視而不見:“正如您所見到的,韋恩先生,小醜在這裡非常安全,其他人也是一樣。”
韋恩頓了頓:“典獄長先生,我注意到……他的手中還有鋼筆?”
鋼筆這東西在合適的人手裡可以變成凶器——小醜恰好就很合適。
張典羽想了想,這倒是沒錯。
可監獄裡還沒設置入獄檢查室,也就是把犯人脫光了搜查夾帶物品地方。檢查過後會把他們的個人物品封存,等到出獄的時候才能帶走。
但監獄裡的警衛們都有點憨,彆說讓小醜帶進來一支筆,說不定還有彆的什麼東西。
不——幾乎可以肯定。
沒想到韋恩並沒有繼續深究,而是轉向了工程隊的話題:“典獄長先生,度假彆墅的事情還要麻煩監獄裡的工程隊了。”他露出十分滿意的神色,仿佛張典羽真的是領他來看工程隊效率的。
“隨時聽候您的吩咐,韋恩先生。”張典羽真心實意地跟他握著手。
很顯然,韋恩本來就沒對監獄抱有多高的期待,小醜隻是帶了支鋼筆而已,在阿卡姆他也沒少帶進去過更刺激的東西。
這所連電控門都裝不上的監獄裡……顯然也不會有那麼嚴謹的搜查。
“不過我聽說,”韋恩突然又說,“最近可能有些媒體會對您這裡有點感興趣,畢竟——很多無聊的人士也會關注一下安置小醜的新動向。”
張典羽看了韋恩一眼,臉上笑眯眯——你說的這個媒體,怕不是你某個記者朋友吧。
他真誠地感謝著對方:“謝謝您的提醒,韋恩先生。但監獄裡的一切都可以完全對公眾公開——包括改造方案和監獄的安全理念,都具備非常完善的科學依據。”
畢竟這是個遊戲,它總不能說自己設定不夠科學缺乏嚴謹性吧?
韋恩一時間沒能接上來話,他暗自吸了口氣,感到需要消化一下這段屁話。
送走了韋恩之後,張典羽重新打開遊戲麵板。
既然工程隊馬上就要被韋恩借走了,那他們今晚就辛苦一下,不要休息了,把待建的部分都連夜趕完。
監獄剛剛收到一筆新的款項,加強韋恩的工程款和即將到達的每月政府補助,整座監獄可以在接下來做個大調整了。
但現在還不行,因為一切都被韋恩(用金錢)打亂了計劃。
不過問題不大。
既然韋恩已經暗示過他的記者朋友要來探頭探腦了,顯然把小醜單獨圈養的計劃行不通了。
而且待辦事項列表裡被擱置了很久的“建立精神病區”也需要稍微關注一下。
張典羽打開遊戲麵板,瀏覽了一下可雇傭的精神科醫生,看中了一份脫穎而出的簡曆。
“哈琳·奎澤爾”?
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啊,張典羽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