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典羽臉色鐵青,張口就問:“精神科醫生聯係好了嗎?”
這該死的囚犯竟然又殺了他一個員工。
問題是這些監獄原有的員工行事實在是不太靠譜,否則在囚犯一開始撞門的時候,就應該趕過來製止。
如果他早點建立精神病區,也許這個可憐的安全帽就能再多苟活兩天。
不知道為什麼,張典羽感到有點對不起這個像素小人。
這樣的情緒停留了一瞬間,隨即消失了。
彼得很快回答:“已經收到兩位醫生的回複,會在明天上午10點鐘準時到您的辦公室來麵試。”
張典羽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監獄裡的員工都要他親自錄用,而且配套的崗位也少得可憐,並沒有什麼人力資源部,目前就彼得一個打雜的。
作為遊戲倒是沒什麼不妥,而且彼得的手腳也挺快——大概有普通人的十幾倍那麼快吧,能者多勞。
張典羽點了點頭,看到地圖上的奧利爾已經被警衛押進了另一間禁閉室,並且增加了禁閉時間。
張典羽思索了一下,給工頭打了個電話,讓他暫且把這片禁閉區也用混凝土封上。
除此之外就是把精神病區10個牢房和精神科醫生辦公室的建設優先級提到最高,務必在他們明天啟程去給韋恩打工之前建完。
張典羽歎了口氣。
此時監獄裡已經收押了兩位精神病囚犯,到待辦事項列表上的任務裡仍然是1/10。
也就意味著所謂的“接收精神病囚犯”單指送來就已經是精神病的罪犯,這些由於種種原因在監獄裡轉變為精神病患者的不算數。
張典羽皺眉思索著,他得為囚犯們的心理健康想個辦法。
精神病不適合參與獄中勞役,隻會吃和睡,還喜歡打人,還要住單人間。
也就是說,不僅不能賺錢,還很會花。
另外,他還得為他們雇傭一些護理人員。這些人類似於警衛的角色,但主要是用來采取一些針對精神病的強製措施,例如強行喂藥和在晚上為一些危險的病人穿上束縛衣。
張典羽翻著員工欄護理人員的簡曆,思索著應該雇傭幾位才合適。
護理的工資比警衛還要低一點,看上去果然是消耗品。
但就像剛才死去的安全帽一樣,張典羽似乎沒辦法把他們當成板磚一樣哪裡需要哪裡搬了。
當然去韋恩度假彆墅無情加班為監獄發展做貢獻是另一回事。
張典羽從中挑了幾位看上去身體足夠強壯的,期待他們能夠在這裡活下去。
然後他又接到了電話。
這裡的電話相當於噩耗通知,因為無事發生的情況下沒有人會打電話過來跟他聊天。
“典獄長先生,”安全主管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剛才有一位犯人在心理谘詢的時候,用鋼筆謀殺了心理醫生。”
張典羽剛剛也聽到了一點騷亂從辦公室外隱約傳了過來,但他沒有多想,以為是正常的警衛換班。
畢竟這棟樓裡還有一個員工休息室呢。
緊挨著休息室的就是兩位心理醫生的房間,其中一位此時正在公共房間內主持戒酒互助會,幫助囚犯從酗酒中走出來。
張典羽覺得收效恐怕不高,這個戒酒會的方案已經執行了挺長一段時間了,但上次徹底搜查的時候,發現囚犯中間私藏的煙酒也就比手機少那麼一點點。
這樣有酒有網的監獄生活,高中生都渴望而不可求。
而另一位心理醫生,每天從早餐之後到睡覺之前,都被安排了心理谘詢,幫助囚犯們走出陰影,重新建立生活下去的信心。
然後他被囚犯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