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所在的10米範圍內顯然沒有典獄長的藏身之處,因為角色切換的麵板並沒有出現。
張典羽隻能換了個位置,重新喊了一遍:“典獄長先生?”
可惜運氣不太好,這裡仍然不是他要找的地方。
他開始懷疑這些九頭蛇把掛機典獄長藏在哪了——如果就在眼前都能讓他們溜走的話,一旦他們消失在人海之中,再想找到就隻有更難。
交織的子彈從頭頂穿梭而過,張典羽硬著頭皮抱緊馬桶,在整個戰圈裡進行地毯式搜索。
直到他發現蜘蛛俠蹲在他旁邊的一個樹杈上。
張典羽:“……”
蜘蛛俠白色的圓眼睛縮了縮,看上去充滿了疑惑:“先生……您這樣是無法找到典獄長先生的,對方可是九頭蛇。”
張典羽:“……”
他說得很有道理,而且無法反駁。
小蜘蛛熱心地吊著蛛絲蕩了過來,將張典羽拉到了一塊突起的地勢之下,將這裡作為掩體。
“我知道,先生——您可以等在這裡,我會將典獄長先生找回來的。”
“等——”張典羽的話還沒能完全說出口,蜘蛛俠已經倏然蕩走,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
彼得是個聰明的男孩,但從眼下的情況來看,這一切可能都在紅骷髏的計劃之中——他知道神盾局會在附近埋伏,等待著攔截越獄的囚犯,也知道在這裡會遇到美國隊長。
張典羽陷入沉思。
他彆是千裡迢迢來找美國隊長會麵的吧。
雖然這種猜測有點離譜,但反派的心思誰知道呢——正常人也不至於這樣一心一意地報複社會,與人類的利益作對。
張典羽能夠看到那個穿著紅□□狀緊身衣的身影在戰場中穿梭,時不時就會出現在他的視線裡,然後消失。
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而且小蜘蛛還時常會落到浩克身上試圖勸說他彆把這一整片都夷為平地——顯然是得不到回應的。
被兩方人士的開火而激怒的浩克漸漸失去了理智,荒郊野嶺裡略帶起伏的地勢都快被他砸平了。
看到這一幕,張典羽又不禁想起了他的裝修現場,感到心中一痛。
但他隱隱中又有一絲擔憂——他的確從未見過這樣的情形,也難怪班納不願意讓浩克現身。試想當一個人恢複意識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片狼藉的景象,難免會感到抗拒。
他感到自己欠了班納一個人情。
但眼下更令人著急的是在危險邊緣遊走的蜘蛛俠——男孩快速地穿梭於戰場,比起不停發射蛛絲的手,更忙的是他的嘴。
隻要他從空中掠過,比比的聲音就沒停過。
最糟的是顯然他也沒找到掛機典獄長。
張典羽從懷中拿出一份地圖,在自己搜索過的地方畫了幾個圈,發現戰場已經被覆蓋了。也就是說,掛機典獄長可能已經離開了這個範圍。
紅骷髏果然早有預謀,隻不過不知道他打算怎麼擺脫美國隊長。
張典羽收起地圖,從藏身的地勢處探出頭,想要把蜘蛛俠叫回來——他需要意識到自己不是蝙蝠,不能靠超聲波定位,聲波更不行。
這男孩穿上蜘蛛俠戰衣就仿佛換了個人,話多到令人頭痛。
張典羽剛剛張開嘴,陡然間背上一痛,感到了一股久遠而熟悉的痛楚。
這是他作為囚犯賽克斯通的時候曾經經曆過6次的□□。他肢體不受控製地抽搐了幾下,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在意識消退之前,他聽到了一句熟悉的暗號:“hail hydra。”
張典羽:“……”
他不知道自己過了多久才醒過來,但事情比他想象得更加糟糕。法案曾經說過他最多隻能擁有一個供切換的角色,那麼當兩具身體都失去意識的時候,醒來後他似乎默認回到了“主界麵”。
張典羽扭動有些僵痛的脖子,看到旁邊的一台醫療床般的儀器上,福格斯先生的手腳上紮著束縛帶,神色平靜地望著頭頂的燈。
那麼看來他自己也是差不多的狀態。
燈光有些刺眼,他等了很久也沒有人來,正在思考要不要睡一覺的時候,終於有人推門而入。
進來的是幾個遮得嚴嚴實實看不出本來麵目的研究員。張典羽望著他們走向自己的身影,立刻果斷地低聲說出了“福格斯先生”這句話。
不管他們要乾什麼,這件事他圍觀就好。
這幾個研究員穿著綠色調為主的製服,臉被頭盔遮住,比起神秘的研究所,更像邪教成員——應該說不愧是九頭蛇嗎?
張典羽微微偏過頭,看著幾個研究員將針管推入掛機典獄長的胳膊,抽取了一些血樣,然後突然拉上了旁邊的簾子。
這該不會是想把他直接解剖了吧?
張典羽艱難地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與牆壁的距離,明白了點什麼。
雖然之前900%的加成效果感受不到了,但300%似乎還在——也就是說,隔壁可能是個衛生間。
千算萬算,九頭蛇沒想到實驗室與衛生間的距離極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