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愁眉苦臉地將頭套戴了回去,用力嗅了一下裡麵的味道。
有點令人窒息。
早知道他應該聽弗瑞的,學會在戰鬥中減少一點戰損,就不會到這裡來了——雖然他有點想念典獄長先生,但似乎並不應該以這種方式回來。
想到自己曾經對典獄長先生熱淚盈眶地表示還會回來的,彼得感到了一絲尷尬。
張典羽看著彼得的反應,感到自己還沒說話,已經成功了。
“事實上,彼得,還記得之前我問過你的問題嗎?”張典羽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對彼得和顏悅色地說。
彼得想了想:“好像很多……”
“……”張典羽:“我的意思是,照顧一些比你年紀小的孩子們。”
彼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點了點頭,又想起了什麼一般,臉色有些疑惑:“典獄長先生,為什麼是‘一些’?”
難道不是隻有那個突然出現的養子嗎?
“因為我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張典羽微笑著說,“你需要摘下頭套,假裝自己是一個變種人少年,由於在外麵隨意使用超能力,而被送進了對麵的秘密變種人青少年罪犯管教中心。”
信息量有點大,彼得撓了撓頭發,顯得有些迷惑。
“事實上,我需要你做一個他們中間的臥底。”張典羽壓低聲音,“如果有人想要越獄,我希望你追出去將他們帶回來,交給我處理。”
彼得有些震驚,但還是答應了下來:“我……我明白了,典獄長先生。”
紐約好鄰居撓了撓腦袋,有點想不通。
從這個夏天以來,他似乎成為了臥底專業戶。一開始是臥底小助理,現在是臥底變種人少年犯。
他在監獄裡的定位好像漸漸穩定下來了。
張典羽露出微笑,聲音依然很低:“那麼,希望你在裡麵過得愉快。”
彼得:“……”這真的能愉快嗎?
張典羽拍了拍彼得的肩膀,然後對著門口大聲咳了一下。
片刻之後,門外有人也大聲咳嗽了一下。
張典羽:“……”
他早就從地圖上看到摸過來偷聽的兩個人了。
張典羽看了一眼彼得:“把衣服換好,去班納博士那裡等著,不要多說話,待會兒會有人來接你一起過去。”隨即他轉身邁出了房間,迎上走廊裡的目光。
“你咳什麼?”
“你又咳什麼?”
“我在喚醒走廊裡的感應燈。”斯塔克回答。
“我在喚醒自己的記憶,”張典羽說,“告訴自己這裡沒有感應燈。”
斯塔克:“……”
“那麼,”張典羽聳了聳肩,“他告訴你了嗎?”顯然,他指的是法案。
他也很好奇,在斯塔克的追問之下,那個小東西會不會把自己真正的身份透露出來。
“事情聽上去非常複雜。”斯塔克麵色凝重,“我可以帶他出去做個親子鑒定嗎?”
張典羽點了點頭:“可以。”
反正叫爸爸的是法案,鑒定結果不對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他一個字都不會多說的,打死也不會自認精神病。
“還有精神鑒定?”斯塔克試探著問。
張典羽微微一愣:“什麼?”
“哦,事情聽上去有些……離譜。但他非常肯定,所以我覺得,也許做個相關的心理測評更加重要一點。”
張典羽感到了一絲不妙:“法……他跟你說什麼了?”
斯塔克麵色凝重:“澄清一下,以下言論絕不是在罵人。”
張典羽:“?”
斯塔克:“他說其實他是你的爸爸,而我是你的爺爺。”
張典羽:“……”
他就知道這個人工智障的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一絲憤怒襲上了張典羽的腦袋,他不由得伸手抓住了斯塔克的領子,咬牙切齒地說:“我建議你不要聽那個小東西的胡言亂語,其實……我是精神病!”
斯塔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