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斯塔克遺憾地對司機霍根說。
如果在這裡的是原來的典獄長先生,他就可以跟著去看熱鬨了。
但是麗塔小姐突然掏出了鞭子,他還是識趣點回家吧。
斯塔克的跑車瞬間消失在了地圖的邊緣,而旁邊的警衛在得到命令之後,也立刻將盧瑟從法警手中轉移過來,押去入獄檢查室。
張典羽沒興趣看一個光頭是怎麼被剝光檢查違禁品的,他看都沒看盧瑟的表情,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時間已經不早了,而且今晚還要加派人手,讓盧瑟在停屍房安靜地度過他的牢獄時光。
如果可以的話,張典羽真的挺想像當初一樣把牆砌起來——尤其是他現在還有了特殊的砌牆技巧,隻不過那個角色現在還在斯塔克工業園區自己的房間裡想用廚師送上來的精美晚餐。
吃飯這件事他還是可以操控著典獄長遠程進行的。斯塔克中途來過一趟,打開門看了一眼,又神色複雜地走了,以至於正打算在輸入框裡問他有何貴乾的張典羽有點迷惑。
既然如此,他就隻能繼續用餐了。
回到辦公室的張典羽翻閱了一下辦公桌上的日常報告,發現沒有什麼特彆值得注意的事情,一切看上去都十分平常。
而被押進停屍房的盧瑟一開始還冒著憤怒的氣泡,後來在看到裡麵的豪華牢房之後變成了感歎號。直到警衛將他押入房間離開之後,他坐在床上開始冒問號了。
張典羽看了一會兒,就把地圖從盧瑟那邊拖走了。
雖然他有很多的問號,但張典羽並不在意這個——對於囚犯而言,隻要他們在刑期之內老老實實地蹲監獄,彆的事情他都不管。
就算他們有什麼問題,監獄還有心理醫生和牧師,也夠他們問的了。
實在不行他還可以建議盧瑟去跟班納學一下瑜伽,也許平穩的心態也有助於解決他的早禿問題。
張典羽躺在自己的床上幻想——如果這件事真的成功了,也許他應該預約記者肯特過來做一期專訪,給監獄宣傳一下,也許能引點注資什麼的。
在胡思亂想之中,他結束了忙碌的一天,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警報一夜未響,第二天張典羽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了囚犯們的早餐時間。但由於昨晚他將大部分人都關進了禁閉室,此時的餐廳隻有零星幾個囚犯,對著廚師抬上來的配餐桶顯得愁雲慘淡。
盧瑟在走進餐廳的時候,心中的問號增加了。
這裡不同於普通的監獄,餐廳居然沒幾個人,食物倒是擺了滿滿一排,但僅存的幾個囚犯時不時瞥向配餐桶,臉上的表情卻並不顯得開心。
與傳言一致的是,在這裡他看到了那個惡名昭著的食人魔漢尼拔·萊克特,悠閒地坐在餐桌前吃他的早餐,旁邊還站著一位麵無表情的警衛。另外一張餐桌上,坐著一個戴兜帽的身影,裡麵隱約顯露出深綠色鱗片的皮膚。他也認識這個人,這是殺手鱷。
殺手鱷的對麵坐著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斷臂囚犯,似乎平平無奇——但這個人盧瑟也認識,這是那個自稱蜥蜴教授的怪胎,甚至想把所有人都變成蜥蜴。
其他人的目光時不時地瞥向這幾個人,看上去快要哭出來了。
“所以,”盧瑟突然問離他最近的一位囚犯,“典獄長把那些人跟你們安排混居在一起?”
“什麼?哦,是的。”囚犯神情恍惚,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在問什麼。他看了一眼盧瑟,突然間眼神一亮:“新來的?”
盧瑟點了點頭。
囚犯馬上換上了一副臉孔,惡狠狠地指了指最邊上的兩個配餐桶:“那邊,都是你的了,明白了嗎?”
盧瑟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心中的問號正以指數形式瘋狂增長。
監獄這種地方他也不是沒了解過——但他隻聽說過讓人吃不飽的監獄,還從來沒見過讓人吃兩桶食物的監獄。
見到盧瑟沒有回答,囚犯帶著惡狠狠的神情站起來似乎打算教他做人,卻突然間被拖到了一旁,有人小聲地在他耳邊說:“該死的,你在做什麼,你沒看到那個人囚服上的名字嗎?那兩桶你自己解決吧,如果明天讓那些人出來看到配餐是菠菜——不用我說,後果你明白吧?”
囚犯驚恐地望了一眼盧瑟,又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胸前,瑟縮地不敢再說話。
盧瑟沉默地插起了一個土豆。
雖然如此,他心中的疑惑一點也沒減少。
張典羽醒過來的時候查看了一下囚犯們的狀態,然後發現禁閉室的囚犯此時都還算安分,而昨晚剛剛入獄的盧瑟也安靜地在餐廳用餐,看上去不用水泥固封了。
但比較奇怪的是,僅剩的這幾個囚犯看上去像是餓狠了,從早上8點鐘到現在,一個人幾乎吃掉了一桶的食物。
張典羽震驚了。
原來監獄貧窮的根源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