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他們閒著也浪費。
也許是由於平時的活動量比較大,他們吃得也不少,還不喜歡參與木工培訓之類的改造方案。
那不如給他們安排點新工作。
同為超能力者,這裡還在努力消除普通人與超能力者之間的矛盾,變種人怎麼還能自立門戶。
而且普通教師培訓出來的員工也不能教這些變種人小孩如何在社會上生存,乾脆讓X學院的外聘教師們多上一門課,幫忙培訓一下這些無所事事的超能力者,讓他們去教這些變種人小孩讀書算了。
都是自己人,教幾個單詞和公式不過分吧。
不出所料,X學院很快給出了回應,願意派出外聘教師幫忙教育變種人小孩,甚至願意當晚就來。
張典羽想了想,覺得也不是不行。
對方也許早就聽說過這裡,與其說是答應了合作,不如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來探查一下情況。
畢竟以往的這類機構都對X學院避之不及——或者說他們或多或少地都跟一些專門研究X基因的組織有些聯係,往往也會順便提供一些研究樣本。
不過這樣的機構數不勝數,張典羽這裡收押的帶案底的變種人青少年隻有二十個,在諸多變種人研究機構上甚至排不上號。
當然,在他主動提出合作的情況下,X學院當然是秉著能解救一個受苦受難的變種人孩子算一個的原則,答應了派遣教師過來。
張典羽打了個內線電話,讓警衛們把正在墓地上除草的新囚犯們帶走——讓他們去擦永遠都擦不乾淨的食堂地板。
同時又購入了一批新的桌椅。
這些桌椅差不多在午餐之前就能送到,然後就可以在墓地上拚湊出第二個教室來了。
如果進度快的話,也許再X學院派來的外聘教師抵達的當晚,就可以趁熱先上一課。
晚上整座監獄裡都不存在自由活動時間,囚犯們被要求待在牢房裡,這是作為一個懲戒機構必須強製囚犯們度過的懲罰時間。
而隔壁的管教中心也是一樣。
不過晚上的時間對於青少年而言,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讀讀書助眠。雖然之前的管教中心裡還沒有教師,但監獄裡並不缺乏書籍。
事實上,張典羽已經讓那位在圖書館工作的前精神科醫生給瓦倫警衛送去了一批特意挑選的適合青少年的圖書,並且讓紅骷髏和萊克特對變種人小孩的讀後感進行打分,分數在前20%的變種人小孩可以獲得管教積分。
與囚犯積分類似,這也是減刑的標準之一。
但收效甚微——或者說唯一的效果可能是將變種人小孩們的睡覺時間提前了。每當進入晚上的時間,他們都會在床上很快地進入夢鄉。
張典羽感到恨鐵不成鋼,怪不得他們會危害社會留下案底。
此外這件事似乎還讓萬磁王生出了不滿——雖然他早年的經曆讓他無緣學校,所以張典羽把他從打分隊伍中排除了。
但他似乎將這視為一種歧視。
“而我,”萊克特在讀完一段沒文化的變種人小崽子們狗屁不通讀後感之後,揉了揉額頭,抬頭冷靜地看了一眼坐在休息室沙發上麵無表情的萬磁王,“——認為這是分裂一個團隊的詭計。”
“團隊。”旁邊的紅骷髏冷笑了一聲,在每張紙上都批了一個“D”。
萊克特挑眉:“這可真夠殘忍的。”
紅骷髏煩躁地推開麵前的那疊紙,冷冷地說:“他們這些廢話連‘D’都不值得。”
“——在九頭蛇的變種人研究實驗室度過了童年時光之後。”萊克特微笑,“很有道理。”
“哦?”紅骷髏淩厲的目光射向他。
萊克特將手中的鋼筆輕輕地放在桌上,目光與對方交彙。
“我以為我們不應該在這種時候發生爭吵。”
紅骷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在旁邊的萬磁王也終於發出一聲冷哼之後,目光沉了沉,重新在麵前的紙上寫下一個個“D”。
事實上,在管教中心服勞役的生涯也說不上太壞。雖然他們被禁止與變種人青少年們接觸,否則可能會吃到一顆來自拐角處警戒塔的子彈——但容易忽略的是,如果不考慮需要洗的那些帶有可疑黃色汙漬的床單,這裡甚至可以自由活動。
當晚,一架飛機在瓦倫警衛的迎接下停在了秘密變種人青少年管教中心外麵種得稀稀落落的樹林裡。
走下來的人穿著一件黃黑相間的製服,戴著將眼睛徹底遮住的深色護目鏡。
來人與瓦倫警衛握了握手。
“典獄長先生正在等您。”瓦倫警衛語氣平直地說,“我是秘密變種人青少年罪犯管教中心的負責人。”
對方似乎有些狐疑,但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在瓦倫警衛的帶領下走出了不遠處的大門,穿過雙車道馬路,再走進了對麵的監獄。
當他們停下來的時候,這位X學院的外聘教師陡然間變得怒不可遏,試圖伸手拉住瓦倫警衛的衣領。
“這裡是墓地?這個所謂的典獄長到底是什麼意思?”
瓦倫警衛也按照程序立即摸向掛在肩上的電擊.槍。
剛剛趕到墓地的張典羽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的腦海中生出了一些問號——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麼這位薩默斯老師一來就很不高興的樣子,課還沒上呢可不能搞砸了啊。
“住手!”
張典羽立即提高聲音。
薩默斯老師和瓦倫警衛聞言手上都稍微頓了頓,看向張典羽的方向。
“我需要一個解釋。”那位戴著護目鏡的薩默斯老師說。
張典羽差不多知道這個人,X戰警中的鐳射眼。他想了想,為了表示友好,便和藹地說道。
“薩默斯老師,對吧?”他伸出了右手,“在這裡你可以放鬆一些,沒有任何超能力能夠在這裡生效,你甚至可以將你的護目鏡摘下來。”
沒想到這番話換來的是薩默斯老師敵視的目光。
張典羽:“……?”
他以為整天戴著厚重的護目鏡並不是什麼好事,在這裡可以讓薩默斯老師在教學的同時休閒一下,有什麼不對嗎?
鐳射眼在短暫的對視後卻收回了目光,這些年的X戰警生涯已經改變了他,不再是當初那個藏不住心事的少年。
即便是典獄長先生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黑發青年站在墓碑中間,帶著陰冷的笑容提醒他這裡使用不了超能力——而他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聽X教授說過這件事了。
除此之外,他當然也暗中嘗試過。
如果是他自己,也許會采取彆的辦法。但他是為了一群被囚禁在這裡的變種人孩子們來這的,他不得不暫時冷靜下來。
張典羽看著薩默斯老師突然沉下來的臉,陷入沉思。
事情好像哪裡出了問題,但至少短暫地平息下來了——那好吧,他決定提出自己的建議。
“薩默斯老師,”張典羽說,“我希望您能在這裡為一些……”他斟酌了一下措辭,“——曾經的義警們提供一些教導變種人青少年的方法。”
鐳射眼抬起頭,思索著張典羽這句話下麵的含義,冷冷地望向對方。
張典羽緩緩地收回了右手。
墓地的風有點涼,他伸了半天了,對方也沒有握手的意思,隻能沒趣地縮了回來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與此同時,藍衣囚犯們在被警衛押著走向了墓地,有些人的目光中含著憤怒和悲愴。
果然白天讓他們來墓地除草沒有那麼簡單——這樣的行為之下含著讓他們為自己親手清理出一片埋骨之地的意思,今晚這個典獄長就要將他們帶來這裡秘密處決?
幾個囚犯暗中交換著眼神,準備停下來就發難,拚死逃出生天。
不過當他們到達墓地的時候,有些人微微愣住了。
在他們曾經的義警生涯之中,也曾經與這位X戰警中的小隊長打過照麵——為什麼他也會在這裡?
張典羽看人數已經到齊了,想了想說:“既然薩默斯老師沒有什麼反對意見的話,那現在就開始吧?”
藍衣囚犯們:“?”
鐳射眼:“?”
幾分鐘以後,站在講台後麵的鐳射眼還有一點點的恍惚。
所以這還真的是要給這幾位前不久在新聞上露過麵——因為拒絕簽署超級人類注冊法案而入獄的前義警們上課,教他們怎麼教導變種人孩子嗎?
雙方相顧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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