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唔——
帶著疼痛的輕吟和一聲充滿愉悅的輕哼前後響起。
祂眼睛亮起, 原來,原來是這樣!!!
鶯時按著他好一會兒,最後體力不支, 慢慢靠進他的懷裡。
好累!!!
祂等了等,歡快的叫了聲鶯時, 握住了她的腰。
鶯時頓時吸了口氣。
那個東西大的超過想象, 她一直淺淺的留著餘地, 可這人倒好,一按就到了底。
“你,你輕點, 慢點。”鶯時扶著他的肩膀,抽著氣說。
可惜, 打開新世界的僵屍先生顯然又開啟了充耳不聞的模式, 摟著鶯時興奮的不行, 恨不得用力到把人揉進自己骨子裡。
因著一時的興奮,鶯時主動把自己送到了老虎嘴裡,暈暈沉沉直到天明——
然後,被體內忽然爆開的冷意凍的一個激靈, 徹底清醒了。
鶯時彌漫著粉意的小臉一瞬間變得慘白, 強大的陰氣在一瞬間彌漫至四肢百骸, 隻需要短短的時間, 就能將她霍霍凍死。
她胸前佩戴的玉佩竭力散發著暖意, 但依舊無濟於事。
祂愉悅失神的眼神一定,伸手按在鶯時的心口控製著那股陰氣, 伸手在自己的心口一抓。
冷白的肌膚瞬間破開一個大洞,卻不見鮮血流出,翻滾的皮肉中, 祂的手抽出攤開,露出一枚血紅色的,和他眼眸一個顏色的珠子。
祂毫不遲疑,伸手在鶯時心口劃開,在溢出的鮮血中將珠子放在那裡。
流淌的鮮血瞬間停住,隨後迅速回流向那枚血紅的珠子,就好像,全都被珠子吸收了一樣。
鶯時感覺全身都是僵的,隻能恍惚的看著他的動作,看著他破開自己的胸膛,看著他取出那枚珠子,卻什麼都做不了。
那枚珠子吸走了所有從鶯時胸口流淌出來的鮮血,在一陣流轉的詭異紅光中,慢慢沒入鶯時的心口。
傷口消失不見,一瞬間愈合。
體內的冷意儘數向心口流去,一轉眼就消失不見,鶯時長長的吸了口氣,感覺自己總算活了過來。
“這是什麼?”她顧不上彆的,立即拉著僵屍先生問。
【僵珠。】祂在她掌心寫。
“僵珠?這到底是什麼,你怎麼給我了,給我後你怎麼辦?”鶯時急匆匆的追問,這可是從僵屍先生心裡刨出來的珠子,一看就不簡單,她現在可以說又急又擔心。
她的急切這樣的直白,祂眼中的笑一瞬間柔和下來,在她掌心慢慢寫著。
僵珠就是他化僵後在心口形成的珠子,凝聚了祂一半的力量,給她後他依舊能使用,隻是鶯時的性命會和他徹底關係在一起。
“那…如果我死了,你呢?”鶯時怔了一下,又問。
【同生共死。】祂寫,滿足的笑了。
鶯時瞬間睜大眼,說,“你快拿回去!這種東西你怎麼能給我。”
這可是要命的東西,她沒有僵屍先生這樣強大,萬一出了事,那不就連累僵屍先生了。
成為一個人的軟肋似乎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但是鶯時拒絕。
她負擔不起一個人的性命。
祂笑而不語,看著鶯時還拽著祂說,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既然還有精神,那就繼續。
恍恍惚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半開的窗簾微微晃動,隱約隻能看到窗外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鶯時感覺自己都快傻了,她看著僵屍先生,忽然感覺到了什麼,精神頓時一陣。
黑色的鎖鏈從她手腕解開,一瞬間纏繞在僵屍先生身上,把他往後拉去。
鶯時踉蹌著爬起來就想溜。
“鶯時,”祂笑著喊她。
鶯時頭皮一麻,腳尖剛挨著地,鎖鏈再次纏繞過來,把她拉進僵屍先生的懷裡。
“鶯時~”祂聲音中滿是笑意,聲音微挑,略帶著些許微妙,更多的則是興奮和躍躍欲試。
冰涼的鎖鏈纏繞在手臂上,鶯時欲哭無淚。
靠,虧了。
一直等到婚禮前一天,鶯時才從臥室出來,恨恨的去捏僵屍先生的臉。
這個禽獸啊,一個月,將近一個月,祂竟然就把她拖在了床上。
“鶯時,睡。”祂抱著鶯時在她頸側輕蹭。
可喜可賀的是,這一個月的時間,僵屍先生又能多說了一個字,隻是——
“睡什麼睡,”鶯時伸手推開他的大腦袋,說,“明天就是婚禮了,我今晚要好好休息了。”
這的確是正經事,祂隻得不情不願的放棄把鶯時拉回床上繼續的念頭。
眼看著僵屍先生就像隻大狗狗似的在頸側蹭啊蹭,又軟又乖,一點也看不出在床上的霸道貪婪。
鶯時心裡發軟,又忍不住好氣。
“鶯時小姐,結婚證弄好了。”李明笑著說,站在三步外的地方停住腳步。
鶯時笑著接過,李明小碎步上前,把紅本本遞給鶯時後大步退開。
這副小心謹慎的樣子讓鶯時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一眼身邊的僵屍先生,失笑搖頭。
算了,家有惡犬,怨不得彆人害怕。
翻開紅本,裡麵是穿著白襯衫的雙人大頭照。
兩人看著鏡頭,僵屍先生攬著她的肩膀,笑的溫柔沉靜。
鶯時的目光不由駐足了一瞬。
她很少會看到僵屍先生這個樣子,他總在她麵前燦爛的像一朵綻開的花,肆意散發著對她的愛意。但這樣的他——
鶯時心間微動,這樣的他,似乎更迷人了。
照片上壓著鋼印,寫著她們的名字。
指尖輕輕拂過,鶯時笑著看向身側的僵屍先生,說,“看,這是我們的婚書。”
祂有些好奇的接過。
在祂的年代,拜過天地,長輩見證,這樁婚事就算成了,從沒有婚書一說。
鶯時看了出來,溫聲解釋著紅本本的意義,最後雙手舉著自己的對他笑起,說,“在各種意義下,我們的婚姻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