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看的心癢癢, 把人按進懷裡揉揉捏捏輕聲哄她。
鶯時抿住唇,很不習慣陌生男人這樣的親昵,但是也不敢動。
看著她乖巧溫順的樣子, 祂越發的心癢,隻是時機不對,隻得遺憾的為她打理好衣服,弄得整整齊齊的。
鶯時渾身僵硬的坐在他懷中上, 看著他動作。
“等等。”她忍不住說。
“不能這樣扯。”鶯時自己動手整了整,她衣服就是這個樣式,男人看樣子想給她扯平, 這怎麼行。
祂停手, 好奇的看著。
“是這樣啊。”
裙裳被整理好, 鶯時正準備往外走, 結果男人一彎腰又把她抱了起來。
“鶯時, ”林雲清正聽霍大說起他家家主的事, 什麼潔身自好, 不近女色, 還有什麼家產, 被哄得早就忘了之前的慌亂無措,隻是心裡始終保持著半信半疑,看見鶯時出來忙喚了一聲。
祂抱著她走過去。
看他不準備把她放下來,鶯時忙小聲說, “你放我下去。”
她心慌意亂,好擔心這人一會兒會像剛才一樣把她抱在懷中坐下, 這裡這麼多人……
祂眉梢一揚,看她又羞又怕的樣子,想了想放了下來, 隻是心中難免遺憾。
還是該早些娶回去,到時候怎麼欺負她都行。
鶯時半日的奔波,再加上之前的損耗,腿軟的險些站不住,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還是強撐著緩緩走上幾步在自家娘親身邊坐下。
鶯時心中急跳,下意識看向周圍,擔心有人發現端倪,可入目隻有母親關切的眼和那位霍先生灼熱的眼神。
心中一跳,她慌忙收回眼,喚了聲娘。
“和霍先生聊得怎麼樣?”林雲清壓低了聲音問。
鶯時有點茫然,什麼怎麼樣。
但是想著剛才母親的笑容,自從她從山上回來,母親一直都滿心憂愁,可剛才卻笑了……
“很好。”鶯時低下頭,佯裝羞澀。
不管那霍大和母親說了什麼,若是能讓她放下心高興起來,那她願意配合。
“好,好。”林雲清頓時鬆了口氣。
“此次事出突然,為了防止意外,不如早些結婚?”上首祂坐下,看她們說完直言道。
林雲清下意識看了眼鶯時的肚子。
剛才霍大說霍先生在山裡玩的時候救下了中藥的鶯時,迫於無奈為她解了毒,本來準備負責的,可鶯時卻自己跑了,他一番搜尋,趕緊就追了過來。
他說,霍先生有意求娶,因為之前那件事擔心後麵還有波折,想儘快定下婚期。所謂波折,她想的最多的是這個。
未婚先孕,可不好聽。
這種情況下,霍先生願意負責求娶,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隻是,婚期的事她準備多聽聽鶯時的意見。
“我先考慮一下。”林雲清笑著道。
祂點了點頭,說,“我會再在蘇州停留三日,希望能在走之前聽到答案。”
隻有三天?而且要在走之前敲定?
林雲清眉微皺,這時間門太緊了,她本來準備和一些熟人聯係一下,再了解一下這位霍先生的為人。霍大的一麵之詞,不足為信。
希望能順利點吧。
林雲清心裡打定主意,又和這位霍先生聊了幾句。
看在鶯時的麵子上,祂還算配合,大致應付了一下林雲清的試探,和霍大說的沒什麼出入。
林雲清這才放心,幾句話後想著該怎麼送客。等人走了,她才好好好和鶯時說一下這件事。
“林夫人,我剛剛買下了隔壁的房子,為了安全著想,會留幾個人在門外守護,若是有事,直接吩咐就好。”祂說。
林雲清忙說勞煩了,本來準備說不用,可想了想之後還是沒說。
李少帥那裡還不知道會做些什麼,有人守著也好。
祂站起身,見著鶯時也乖巧的跟著站起,半垂著頭,隻能看到小半張精致的小臉,耳垂瑩潤跟玉似的,脖頸修長半掩在衣襟之下。
那下麵有祂之前留下牙印。
“我走了。”祂在鶯時麵前停下腳步,低聲一句。
鶯時心中一跳,惶惶抬眼看他,小聲說,“先生慢走。”
她水潤著眼睛這樣說話,真是又嬌又怯,祂心裡癢癢,幾乎不想走了,可惜……
上前抱了她一下,祂低聲附在鶯時耳邊說,“真想早點娶你回家。”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冰涼的氣息拂動,鶯時輕輕一顫,紅暈彌漫。
“聽到沒?”沒聽到她的回答,祂又催促一句。
這,這……
鶯時心中宛如一團亂麻,毫無頭緒,但想起自家娘親,不想她繼續擔憂,就輕輕嗯了一聲。
“乖。”祂讚賞一句,方才依依不舍的鬆開,直起身對林雲清微微一笑,說了句不用送了,大步離開。
林雲清鄭重將人送到門口,鶯時心中不願卻也隻得跟上。
祂笑著看了她一眼,徑直去了隔壁的院子。
“霍先生有心了。”林雲清帶著些許感激的說。
蘇州這麼大的地方,霍先生他們偏偏住在隔壁可不是巧合,說來也是為了她們。發現鶯時走的有些慢,她一伸手扶住鶯時,關切的問了幾句。
鶯時哪兒敢說原因,隻推說是累了。
林雲清很是體諒,鶯時之前肯定吃了不少的苦。
“鶯時,你願意嫁給霍先生嗎?”她問。
鶯時自然是不願意的,男人並不熟悉,這求婚也來的突然,可李少帥還在虎視眈眈,不嫁他,李少帥那裡又該怎麼辦?
那就是個禽獸。
“娘,我不知道。”鶯時茫然的說。
李少帥強搶民女,所謂的霍先生她根本不認識。
“乖孩子,慢慢想,咱們還有三天時間門呢。”看她這樣,林雲清心疼壞了,忙低聲說。
鶯時怏怏點頭。
“娘,你說他為什麼要娶我?”鶯時輕聲問。
“也是霍先生有心,救了你還怕你被非議,所以想給你個交代。”說起這個林雲清麵含欣慰。
女兒雖然境遇坎坷,可總算遇到的是個好人。
“什,什麼?”鶯時頭皮一麻。
什麼救了她?
她可所謂的霍先生不是第一次見嗎?
“你這孩子,還瞞我,山上救了你的不就是霍先生。”林雲清隻當女兒麵皮薄,溫聲說。
鶯時呼吸一緊。
但,但山上把她帶走的是黑狼啊,是一隻野獸,她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委身…
不敢細想,鶯時茫然又驚慌,不明白男人為什麼會這麼說。
她想問自家娘親,又怕話語中露了行跡,隻好忍住,自己在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總也找不出一個頭緒。
可不管怎麼說,娘倆都鬆了口氣,總算有了片刻喘息的機會。
相比她們,另一邊陶振南的處境就不太好了,他一直候在李少帥的門外,聽著他在裡麵玩女人弄得自己心猿意馬,邊等人帶鶯時回來,可回來的卻是一具血呼啦啦的屍體。
一番兵荒馬亂,陶振南剛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得知鶯時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和霍先生扯上關係,就被人當胸一腳踹飛了。
“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不說?”李少帥震怒,讓人把他打了一頓。
霍伯崇那是什麼人,他爹都不敢輕易招惹,再三警告過他。
可現在,因為這麼個狗東西,他竟然把霍伯崇給得罪了?儘管知道陶振南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不影響他遷怒。
陶振南被打了個半死被人拉回家,帶著滿身的傷連修養都顧不上,就命人安排,要去接鶯時回來。
那可是霍先生,讓所有軍閥都奉為座上賓的人,鶯時那丫頭也不早說,要是知道這件事,他怎麼會這麼做。
馬車飛快趕到院子門口,陶振南一下馬車就看到守在門外的那幾個人,忙笑著上前說出來意。
“原來你就是那個把夫人趕出門外的陶家家主啊,你還敢來找死?”霍大打量著陶振南,冷笑著說。
陶振南含笑,厚著臉隻當沒聽到,隻說要求見林雲清。
“不見。”霍大直接說。
陶振南還要糾纏,眼看著霍家人準備動手,才慌忙離開,隻是不甘心,一直守著。
他做夢都想要巴上一個大佬,給陶家找一個靠山,如今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機會在眼前錯過,坐在馬車上時他越想越悔,再加上胸口的疼痛,等了半日,人還沒出來,他就暈倒了。
車夫慌亂的拉著他直奔醫院,這才走了。
霍家人看了眼,置之不理。
他們家主萬年鐵樹終於開花,眼看著稀罕那位陶小姐稀罕的不行,這陶家之前敢那麼對她,以後有的他們受的,這隻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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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清惦記著霍先生的事,等吃完午飯,叮囑了一會兒鶯時就匆匆出了門。
鶯時慢吞吞回了自己的屋子,進門後怎麼也不舒服,就借口要休息上了榻屏退了下人。
屋內安靜下來,她規規矩矩的躺在床上,但根本沒辦法平靜下來。
“在想什麼?”一道好奇的聲音響起。
鶯時一驚下意識看向出現在床邊的男人。
“霍先生?”她慌亂的往裡挪去。
“這是我的寢室,你這樣私闖怕是不合適吧,還請出去。”她冷聲說,但聲音卻不敢太大,怕驚動了外麵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