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時在做之前曾經短暫的想過這個邪神化作的人有沒有那個東西, 然後她發現自己想多了,對方變化的十分精細,該有的都有。
就是觸手不老實。
又深又沉的衝撞,手腳被觸手拉開, 之前所有姿勢都被儘情的試了個遍。
鶯時的氣息灼熱而急促, 意識清醒又昏沉。
清醒的感知到現在的一切,但一切卻又被彆人所主宰, 自己隻能昏沉的被動接受, 沉入情愛的海底。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回到了黑礁石島嶼。
鶯時在昏沉中驟然驚醒, 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她的身體……
哪兒還有黑發黑眼的女孩兒,被黑色觸手纏繞其中的,是水母似的銀色的生物,她有著銀白色宛如泡泡般流光溢彩的外表, 觸手舞動間絲毫不像黑色觸手般充滿力量感, 輕飄飄的,如同跳舞一樣。
然而隻是一瞬間,黑色的觸手就將銀色的觸手儘數纏住藏了起來。
【我的珍寶】
無形的聲音響起, 渾厚而宏大, 如同從天際傳來, 仿佛帶著千百萬種聲音,哭的笑的吵得鬨得, 但又好像隻有這一種。
鶯時尚且震驚中, 就清晰的感受到了這句話,她‘看’向眼前的黑色觸手。然而不是用眼,而是用那種無形無狀的意識, 仿佛隻要她想知道,那答案就會自然而然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
‘伯崇?’她想了想,努力用意識發出聲音。
【嗯,是我】
‘這是怎麼回事?’鶯時不解的問。
祂慢吞吞的解釋了前因後果,鶯時先是驚訝,最後是沉默。
原來是這樣。
一堆灰石頭裡麵最璀璨的那顆寶石?
所以她就被這個邪神給盯上了?
鶯時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反正就是很複雜。
她曾經煩惱於為什麼是自己被邪神給纏上,但在嘗試過力量的強大之後,她變得甘之如飴,強大總要比弱小好。
若是弱小,她隻能裝聾作啞,隻當自己看不見這個世界上的異常,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可以直接出手對付那些汙染者和墮落者。
最近因為她,長平市都安穩了很多,論壇上很多人在討論到底是誰這麼厲害,鶯時看見了心中不免自豪又高興,原來她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強者了,而且可以保護這個生她養她的世界了。
不錯。
算了。
鶯時拿觸手輕輕戳抽了下黑色的觸手,不跟這個邪神講人類的道理了。
黑色的觸手又纏了上來,吸盤開合輕輕啃噬,弄得鶯時有些癢,想要躲開,卻被纏的更緊。
天色黑了又明。
時間失去了意義,要不是鶯時理智還在堅定抽身,她覺得這個邪神能跟她纏到地老天荒去。
一腳把纏在自己腳踝上的觸手給踹開,鶯時慢吞吞坐起身,看著又纏上來的觸手,轉頭看了眼身邊雖然麵無表情,但能從眼中看出絲絲饜足的邪神。
祂湊上前,抱住自己的珍寶,輕輕在她頸邊蹭了蹭。
鶯時一巴掌把他的臉推開。
“你離我遠點。”她惱怒的嘟囔,軟著腿就想爬起身,可腰肢酸軟,一時間竟然沒能爬起來,可見之前都發生了什麼,要知道,她現在的體力已經不同以往了,輕輕鬆鬆在長平市溜達一圈都不帶喘氣的,但現在簡直感覺自己被榨乾了一樣。
祂起身抱住鶯時,扶著她做好,隨手取來衣服,親手為她穿上。
鶯時本來想要拒絕,但瞅了瞅邪神,之前什麼羞恥的事情都做完了,她現在想害羞也害羞不起來,索性就隨他去了。
正想著她就被咬了一下,她下意識捂住胸口,順手拍了一下祂的腦袋,惱羞成怒的說,“你乾嘛,不許胡來。”
祂看著鶯時,慢慢勾起一個笑。
鶯時怔住。
這個邪神其實是不會笑的,祂總是麵無表情,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祂笑。
不得不說,這張臉笑起來,可謂是殺傷力十足。
“鶯時。”祂喚道。
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鶯時怔了一下,兩人之前沒少通過意識對話,而那時候祂的聲音渾厚而宏大,如同天際落下的神音,但化作人形後,沒想到是這樣的。
“嗯。”她下意識應了一聲,又問,“你可以說話了?”
“你能接受了。”祂糾正。
祂一直可以說話,但祂的聲音會帶來瘋狂,鶯時必須更多的異變才能接受。
聽著祂解釋,鶯時漸漸恍然,所以之前這個邪神一直纏著她,是為了讓她一點一點的異變,直到可以接受祂?
她瞅著眼前這張臉,忍不住抬手掐了掐。
心機。
“我們回去吧。”鶯時看著熟悉的黑礁石島嶼,不解的問,“你怎麼帶我來這兒了。”
祂解釋因為之前鶯時要異變,如果停留在那裡,會讓整個長平市的人都隨之變異,所以祂帶著她回來了這裡。
鶯時先是一驚,立即問,“那有人受影響嗎?”
“沒有。”祂拉著鶯時一步就回到了她的家。
鶯時忙去窗邊看了眼外麵,才算鬆了口氣,人來人往一切正常,如果因為她導致了彆人的汙染,那她要愧疚死的。
砰砰跳的心慢慢緩下速度,她放鬆的在沙發上坐下。
祂坐在鶯時旁邊,把她摟進懷裡。
鶯時一時間不想說話,好一會兒,慢慢抬頭看向眼前的邪神。
“你為什麼要帶我離開?”她問。
相處這段時間,足夠讓鶯時明白,這個邪神根本不在意人類,不管再多的人死在祂麵前,祂一眼都不會看去。
祂不通人類的感情,唯一的例外是她,而這次……
“你喜歡那些人類。”祂回答。
鶯時喜歡那些如塵埃般弱小的人類,那祂也願意為之幫點小忙。
鶯時神情微動,是驚訝,亦或者是驚喜,也是感慨,感動。
種種情緒糅雜在一起,最終,她笑了笑。
“是的,我很喜歡人類世界,熱鬨,繁華,有很多讓人開心的東西,所以,我們好好保護它,好不好?”鶯時起身坐在邪神的懷裡,捧著祂的臉頰,四目相對,認真的說。
祂點了點頭,很願意滿足珍寶的這點小要求。
鶯時就又笑了,上去咬了咬祂的唇,接了一個親昵而纏綿的吻,然後在被按倒在沙發上之前一把把邪神推開,匆匆站起身跑了。
“也不知道斷更了多少天,我要碼字,你不要打擾我。”她拋下一句話。
祂起身默默跟上,默默坐在鶯時身邊,等她忙完。
打開電腦後鶯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斷了一個月的更了,她心裡哀嚎一聲要挨罵了,誰知打開評論區一片風平浪靜,沒有催更,沒有罵人,所有評論依舊停留在她走的那一天,她頓住,轉頭看了眼坐在身側的邪神。
是她忘了,是要和這個人有關,那就會產生認知障,根本沒人能察覺出問題。
心裡的焦急緩了緩,鶯時心中覺得有點微妙的愉悅。
這種能力簡直就是鴿子的福音啊,鴿了多少天也不會有人發現。
不過還是碼字吧。
鶯時是個有恒心和毅力的人,她忙活了一下午,修修改改寫了一個大肥章放上去,才總算去了心頭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