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潯嗤笑了一聲,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難道還能有什麼愛,比得過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愛?”
裴瑾有些局促地在一旁坐著。但是聽到這句話之後,她的心裡並不讚同。
她想了下,然後一個字一個字認真地說,“這個世界上,有很愛自己孩子的母親,也有對自己孩子一點感情都沒有的母親。不是所有的母愛都偉大,也不是除了母愛之外,其餘的感情都渺小。這個世界上的人形形色|色,感情的種類更是繁多,不能一概而論。”
賀潯隨手把空了的啤酒瓶往空閒的地方一扔,他嗬笑了一聲,明顯沒有被裴瑾的話打動。
他重重往身後的沙發上一倒,語氣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就算有,我也不會遇到。”
裴瑾聽到這句喪氣的話一時很是生氣。她把啤酒瓶重重往桌子上一放,語重心長地說,“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遇不到?賀潯,你該對這個世界,對自己多一點信心。”
賀潯哦了一聲,他還是那副不走心的姿態,“那就借你吉言了。”
酒過三巡,胖子明顯是喝高了,一個人在那裡唱著走調的山歌。
鄭禮拿著手機,邊看邊傻笑,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張辰麵色潮紅,明顯是快要喝趴下了。
幾十瓶冰啤早就喝完了,紅酒也被喝了大半。
桌上的菜隻剩了個七七八八,這頓晚飯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賀潯從客廳的沙發上站起來,隨意地一腳踢開腳邊淩亂的啤酒瓶。
胖子聽到這一聲清脆的叮鈴咣當聲,咯咯笑了一聲,大著舌頭說,“潯哥,來,我們繼續喝呀。”
賀潯都懶得打理明顯有些醉了的胖子。他一把抓起裴瑾的衣領,懶洋洋地說了一句,“回去了。”
裴瑾被賀潯像是捉小雞一樣捉了起來。
回到自己的寢室之後,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胖子剛才吵吵嚷嚷的聲音好似還在耳邊。但安靜的寢室清楚地告訴裴瑾,剛才的那一場狂歡已經散去了。
賀潯脫了衣服,把襯衫往地上隨手一扔,然後整個人往皮椅裡重重靠下。
他今晚喝的不算多,借酒澆愁這種事情,他從來不做,也不屑做。
裴瑾看到之後,把他的白襯衫撿了起來,然後折疊的整整齊齊地放在一旁的箱子裡。
那個箱子裡裝的全是賀潯馬上要扔的衣服。
這個大少爺挑剔的很,衣服褲子穿過一次就不會再穿。他眼光好,衣品更好。如果說賀潯本身顏值就已經足夠能打的話,那麼再加上他的著裝打扮,他這張臉和氣質,在整個男子高校都找不出一個對手來。
雖然衣服褲子對賀潯來說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不過他對自己的鞋子倒是都很寶貝,就算是穿過很多次也不會扔。
裴瑾放好衣服之後,咬唇看了一眼賀潯,然後輕手輕腳往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