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好笑，“光線這麼模糊，看得清什麼呀。”
“就算是看到個模糊的影子也是好的。至少看到你了。”
裴瑾極輕地哦了一聲。
賀潯知道她這是又害羞了，也不勉強她說些騷話，反正他騷就行了，他天天騷給她看。
“困了嗎？”
裴瑾搖搖頭，“還好。”
“乖，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裴瑾其實不是很想掛斷視頻，賀潯也不想。
賀潯見裴瑾沒掛斷，就笑了下，“不想掛，嗯？”
裴瑾從床上慢慢做起來，環著膝蓋，看著手機，誠實地嗯了一聲。
餘圓和徐露露都睡得很熟，另個室友忙著看書，壓根沒空搭理她，所以她在床上重新坐起來也沒人注意。
“那我唱歌給你聽？”
裴瑾點點頭，“好呀。”
“你想聽什麼？”
“你唱什麼我聽什麼。”
“那我唱老歌了？”
“好呀。”
沒有任何伴奏，賀潯是清唱。
安靜的夜，他性感而溫柔的聲音清晰地環繞在她的耳邊。
他唱的歌是《留在我身邊》。
一曲畢，賀潯的聲音響起，“裴裴，永遠留在我身邊，好嗎？”
裴瑾唇角抿出一個小酒窩。
她輕眨睫毛，極慢地說了一聲好。
-
高三的日子過得非常快。
因為有賀潯的私下教學，所以裴瑾很順利地通過了遊泳會考。
時間馬上就到了十二月的最後一天。
這不僅是裴瑾穿書後過的第一個跨年夜，也是和賀潯在一起之後的第一個跨年夜。
每次跨年夜，都是一群人的狂歡。
這次跨年夜，裴瑾是和賀潯，鄭禮，胖子，餘圓還有徐露露一起在學校裡度過的。
他們從寢室裡偷跑出來，去外麵的小賣部裡買了熒光棒，零食，啤酒，然後在操場上吹著冷風，等著新一年的到來。
這樣的年少輕狂，青春恣意，也許一輩子就這麼一次。
做了那麼多年的乖學生，裴瑾還是第一次做這種瘋狂的事情，現在偷溜出來了，等會寢室肯定是不會回去了，看鄭禮幾人的意思，好像是要直接通宵了。
十二月底的風很冷，她穿著長款羽絨服，拉鏈拉到最上麵，就差把臉也埋到衣服裡。
賀潯摘下脖子上圍著的圍巾，把她半張臉都裹了起來，就露出了她一雙極其漂亮的眼睛。
帶著賀潯氣息和體溫的圍巾一圍到臉上，裴瑾就有點臉紅。
她家的男孩，怎麼可以這麼暖？
餘圓在一旁看著，看完後忍不住出聲大笑，“快來看啊，這是爺爺帶的娃吧哈哈哈哈。”
其他人聞言忙跟著看了過來，一看也笑出了聲。
爺爺奶奶帶的娃是一個梗，因為爺爺奶奶疼愛孫子，總是把孫子孫女打扮的很嚴實，從頭武裝到腳，就露出一雙眼睛來，和現在賀潯打扮裴瑾有異曲同工之處。
賀潯不在乎彆人的打趣，但裴瑾有些不好意思，他們這麼說，不就是說賀潯是“爺爺”，而她是賀潯帶的娃麼？但讓她摘下圍巾，她也舍不得。
賀潯握著裴瑾的手，伸入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裡，“裴裴，你還冷嗎？”
裴瑾搖搖頭，“不冷了。”
明明早上剛下過雪，積雪還很厚，但裴瑾是真的一點都不覺得冷。她看了一眼賀潯光禿禿的脖子，問，“你不冷嘛？”
賀潯勾唇笑了下，“你親我一下，我就不冷了。”
裴瑾毫不猶豫地湊上前吻了一下賀潯的唇。
恰巧這時候十二點的鐘聲準時響起。
新的一年到了。
賀潯低下頭，看著裴瑾燦若繁星的漂亮眼眸，笑著說，“裴裴，我愛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