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育種公司?”
一不小心說漏嘴,喬明月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趴在人胸口,淡定道:“我正想跟你說這個事情,九月份我應該要出一趟差,去法國跟幾個月季育種公司談事情。”
之所以定在九月份,一是她得辦簽證,而且法國人辦事效率低,光是郵件都是一天一封折磨人,還得錯開工作日,時間門無限拉長,二是那時候念念已經上幼兒園,她有空閒時間門去出差。
“出差?”岑硯青對這兩個字已經快有陰影了。
反正每次她出差兩人都得吵一次架。
她倒是想的挺好,安排在九月份,直接把孩子丟給他。
“最多一周!”
“嗬嗬。”
他對一周也快有陰影了。
岑硯青覺得有必要跟她好好談一談。
“我需要跟你確定一件事。”岑硯青手收緊些,扣著人腰。
“嗯?”
“你跟我結婚,是想好好過日子的吧?”
“你這麼說的我像騙婚似的?”喬明月說,“我的態度不夠端正嗎?”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岑硯青捏捏她臉頰,輕歎口氣,“我們可以試試,沒必要非要過著沒有靈魂的婚姻生活。”
她抿著唇,不知道是想反駁他哪句話,但很快就支著他胸口直起身,輕易將人壓在身/下,塌腰靠近,學著他的樣子也捏捏他臉頰。
淡淡花果香撲近,他熟稔托著她,仰頭等著吻降臨。
“岑總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她輕笑。
“畢竟被甩過,”兩人目光相接,“你現在似乎也沒有很喜歡我。”
他今天連著說了兩次,每一句都是在喬明月緊繃的神經上劃刀子,但她也拿不準,他是猜到了什麼還是掌握了什麼,是在故意試探她,還是真的在跟自己撒嬌。
自己抱著一顆不坦誠的心來對待人家,最終遭受反噬,開始揣測對方的心思起來。
喬明月好久沒有這種苦惱了。
“要是試了沒結果呢?”她問。
她並沒有正麵回複,反而把問題拋給了他,喬明月常用的手段了。
他垂著眼,久久沒等到吻,思緒有些漂浮,忽而不想跟她繼續這個話題,仰頭吻了上去。
不似平時那樣紳士的吻,氣息都有些不穩,完全暴露心緒,柔軟的唇都無法撫平心裡的不安,隻有再靠近一點點,離心臟再近一點,他才能獲得些許安全感。
中途間門歇,拇指輕撫著她充血的下唇,紅潤的唇瓣被迫分開,而後才吻上去,吞下還未來得及溢出的聲音。
他一言不發,但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不高興。
喬明月臉頰都是熱的,摟著人脖子,提醒他:“去臥室……”
“就算沒結果,我也不會放手的。”他忽然說。
她低頭安撫似的碰碰他唇,“不會沒結果的。”
“這是你說的。”岑硯青看著她,“彆到時候又說,‘床上說的話怎麼能當真’。”
這是她當初用來拒絕他說的話。
岑總挺記仇的呢。
當晚兩人難得認真談了一次。
出差隻能影響夫妻感情,岑硯青說,為了不影響夫妻感情,他可以調整自己的時間門,陪她一起去法國。
喬明月稀裡糊塗點頭了。
第二天早上才反應過來,他倆一起出差不帶念念,這還叫出差嗎?
這事還不能告訴念念,之前他倆出去吃個燒烤不帶念念就已經夠有罪惡感了。
岑硯青習慣早上送她們,先把念念送到上滑板課的地方,車上隻剩下兩人,喬明月才跟他說這件事。
“要不你帶著念念請假跟我一起出差吧?不帶她總感覺有點不負責。”
“你不帶我的時候都不覺得不負責,不帶孩子就長心了?”
“…………”
她也沒隻帶孩子不帶他啊,要是她帶著孩子跑了他說這話還有道理,現在岑總完全就是在給她沒事找事。
“喬明月你仔細想一想,這些年,你到底是陪念念的時間門多,還是陪我的時間門多?”
喬明月震驚:“你還比這個嗎?”
“我們可以開誠布公跟念念談一談,看她是怎麼想的,問她我到底需不需要單獨跟你相處的時間門。”
喬明月再次震驚:“這種事還要跟孩子談?”
她以為這種事就是他們兩人感情問題,兩人的問題兩人解決就行了,需要詢問孩子的意見嗎?
岑硯青一臉堅定:“我覺得有必要。”
他得讓她知道她平時有多不講道理。
就連小孩子都比她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