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種人嗎?”喬明月好奇死了,揪著他的衣領,“快說,我不生氣。”
“念念衣服上有糖絲,不是糖葫蘆的,是糖絲曬融化了黏在衣服上的痕跡,”岑硯青像是怕她反悔跑了手摟得更緊,“洗澡的時候,我聽見吳阿姨抱怨了。”
“…………”
果然是他設計好的。
“你這是專門挖坑給我跳啊。”喬明月氣呼呼的戳他心口,“岑總你良心不會痛嗎?”
“夫妻間的情/趣而已。”他放下叉子,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將人摟到自己腿上,手扣在人後腰,將人往自己身上壓,低聲禮貌詢問老婆意見:“臥室?還是浴室?”
指尖勾著他的衣領,指甲都戳到他鎖骨處,喬明月看著他,明豔臉上帶著笑:“我要是選沙發呢?”
岑硯青一愣。
二樓客廳吳阿姨晚上基本不會上來,二樓也隻有他們跟念念住,現在念念睡著了,實際上就他們兩個人。
岑硯青確實心動了。
既然是她提出來的,他作為丈夫,有義務配合。
喬明月沒想到他在這事上邊是個說乾就乾的性格,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他吻住,她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呼吸急促,後腰一涼,涼風吹拂過皮膚,她下意識覺得冷往他身上靠,他從善如流摟住。
“唔,我選臥室——”
他托著她的大腿貼著自己腰,輕吻她臉頰直至下巴,看她被他煩的仰起下巴躲閃,正好薄唇吻上她頸間,“喬小姐還是習慣出爾反爾啊……”
“我開玩笑的你聽不出來嘛?”
大概是染上了情/欲,她此時生氣都像是撒嬌。
他輕笑,抽出手指,換了什麼抵上,“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喬明月後腰都緊繃著,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他來真的,“你快說。”
他熾熱的呼吸撲在她通紅的耳廓,聲音又低又啞,“喜歡過我嗎?”
儘管已經看見了蛛絲馬跡,心裡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猜測,但是他還是想先找她要個答案,一個確切的答案,隻有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才算數,不然無論他怎麼猜都是不真實的。
她滾燙的臉頰貼著他的,在他耳邊低低“嗯”了一聲。
“唔——混蛋!”
岑硯青抱著她起身,裙擺遮擋一切,輕撫人後背,大步往臥室走去,還不忘關了客廳的燈。
她自己選的臥室,大周末的,跟在花園乾了一天活似的累,第二天又沒能爬起來。
念念昨天在姥爺家吃糖吃得開心,心裡有鬼,起床得知媽媽沒醒也沒來吵她,自己乖乖在樓下跟爸爸一起吃早飯。
媽媽不在,她跟小大人似的數落媽媽。
“有了爸爸之後媽媽起床越來越晚了!”
吳阿姨在一邊聽的老臉一紅。
不明所以的小謝老師專注吃飯。
她並不知道以前小喬姐姐什麼時候起床,所以也沒這個概念。
好在岑硯青反應很快,跟她解釋:“念念還小,不知道其實我們大人很喜歡睡懶覺的,如果可以真希望每天都能自然醒。”
“但是以前媽媽要照顧念念,所以要陪著念念早起,現在有了爸爸了,我跟她兩個人換著陪念念,這樣媽媽就有時間多睡會兒了。”
念念聽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小謝老師也是這樣,你可以問問她,如果可以,想早起嗎?”岑硯青開始拉人作證。
剛結束了恐怖的高三,高三是什麼樣的作息?每天早上六點就要起床,六點半開始上早自習的窒息存在,一想到這,小謝老師立馬讚同點頭:“要是可以我也希望每天自然醒。”
念念:“那媽媽之前好辛苦呀。”
“所以以後儘量不要打擾媽媽睡覺哦。”
“嗯嗯,我知道啦!”
念念輕易就被哄騙了,果然一早上都沒吵鬨,跟著小謝老師上課玩耍,閒著沒事就去院子看看有沒有需要打理的花花草草,整個小孩十分忙碌。
岑硯青就負責整理她上幼兒園的東西,一些被子枕頭什麼的最好貼上自己的名字,岑硯青幾番篩選之後選擇了那種刺繡的簽名貼,這東西都是統一定製繡好的,不像寫字容易被水泡花,繡上去的能夠用很久,唯一不方便的就是簽名貼要自己縫到被子上。
於是岑總就拿起了針線,給念念縫簽名貼。
大大的“喬念嶼”三個字。
他縫著縫著,重複看這三個字,心情格外好。
等岑總縫完了被子跟枕套,每個作業本上也貼了紙質的簽名貼收拾整理的時候,喬明月終於打著哈欠下樓,看見他乾活,喲嗬一聲,還挺幸災樂禍。
“大早上岑總就這麼賢惠呀?”
她湊過來看他的作品。
不愧是岑總的手工活,針法十分規整,跟縫紉機踩上去的一樣。
“為什麼叫念念?”岑硯青似乎是漫不經心地問她,“嶼嶼也挺好聽的,這個名字,諧音有點像鯰魚,不怕她被同學起外號嗎?”
一下子就聽出來他真實意圖的喬明月立馬放下手裡的被子,扭頭就去廚房找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