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高估你了。”
“你什麼意思?”喬明月立馬扭頭看他,一雙漂亮眼睛裡醞釀著怒意。
“……我的意思是我的錯。”
大手給她按壓著貼膏藥的地方,好一會兒她才敢翻身,再不敢瞎折騰,喬明月還想著她那五萬六千八百七十六塊九毛五,睡覺揪著人衣領,眼淚趁著腰不舒服醞釀,楚楚可憐地找他要錢。
岑硯青輕歎口氣:“過兩天等發工資了再給你。”
“你們公司難道不是每月一號發工資嗎?”喬明月不滿道,“萬惡的資本主義!”
“是一號,但是這周不是長假麼?就延遲到八號了。”
“這麼大的公司還拖欠人工資,哼!”
“財務要放假,沒辦法呀。”
他抱著老婆一臉無奈。
說起財務,喬明月忽然想起來,這都十一了,過了十一沒多久就要過年,年終獎她還不知道要怎麼發,正好問問很有經驗的岑總。
“谘詢費能抵債嗎?”
“你剛剛肉/償表現成那樣好意思跟我談抵債?”
“很不滿意?”岑硯青看看時間,反正才淩晨三點,離天亮還早,明天又不用早起,便俯身將人壓在身下,“那我再將功補過?”
“你看著我腰上的膏藥還能說出這種話?”
“……如果是平常的姿勢,你基本上不需要動。”
“你在羞辱我!”
“陳述事實?”
“你還變本加厲地羞辱我!”
“……是我的錯,”岑硯青揉揉她毛茸茸的腦袋,“早點睡,明天還要去花園。”
安撫了小半天才把人哄好,第二天兩人都睡到自然醒。
喬明月貼了一晚上膏藥,渾身都是膏藥味道,嫌棄的很,一早上洗了個澡,結果洗澡的時候穿衣服,哢嚓,腰又響亮一聲。
她在浴室過著浴巾以一種奇妙的姿勢扶著牆壁,整個人都快炸了,咬牙切齒地喊岑硯青的名字。
他正在玻璃外洗漱,趕緊擦了臉過來查看情況。
“很痛?要不去醫院吧?”他看她難受的樣子怕出什麼問題。
“去醫院?”喬明月扒在他身上好受很多,涼颼颼地說:“去了醫院說什麼,醫生問怎麼扭的?我說做/愛扭的?”
“……醫生肯定是見多識廣。”
反正現在已經不是貼膏藥能解決的問題了,岑硯青讓喬二送念念去摩托車課,自己開車陪著老婆去醫院掛號看醫生。
念念看見媽媽難受的樣子心疼的不行,摩托車課都不想上了,但是對醫院又有恐懼,所以並沒有提出要陪媽媽去醫院,隻是目送他們離開,跟一邊的小舅感慨:“媽媽好可憐哦。”
“確實很可憐。”喬舒也看見了喬明月難受的樣子,感同身受般摸了摸自己的腰,心想自己大概要撿起放棄許久的健身了。
念念上完摩托車課就去花園吃飯,這時候喬明月跟岑硯青已經從醫院回來了。
醫生教了幾個按摩手法,還是膏藥,再就是接下來一個月注意用腰就行,沒啥大問題。
喬明月徹底躺平,來吃飯拿碗筷都是岑硯青伺候的,做錯事的男人就是老實,稍遠一些的菜都給她夾過來,乖得很。
劉亦也看得嘖嘖稱奇:“請問姐妹是怎麼調/教的?”
喬明月看了眼自家大哥:“要看底子,我大哥底子不行,不好調/教。”
喬望:“……”
喬望從小就叛逆,不僅叛逆,小時候還沒啥責任感,對弟弟妹妹也就比普通人關係好一點點吧,是個挺冷漠的人,現在也隻是年紀大了之後懂事了些,慢慢了解了一些人情世故,表現得才正常一點。
劉亦也長歎一聲:“怪我,眼光不好。”
喬家兄妹倆都讚同點點頭。
正好夏鬆這會兒比較清閒,拉了張椅子過來詢問念念對餐點的意見。
念念算是他這幾天的小試吃員了,每次來夏鬆都給她加餐,念念小肚子都撐起來,豎起大拇指誇夏叔叔做飯好吃。
她懷裡還抱著一隻玳瑁貓,正是他們花園四大天王之一魔禮紅,此時正乖巧給她擼。
夏鬆問喬明月:“這邊貓挺多,最近尤其喜歡來我這邊要吃的,到時候小孩子多會不會出問題?”
念念生日會都是些同齡的小孩子,小孩對小動物沒什麼分寸,萬一把貓逗得抓人咬人就不好了。
“哦,這個啊,沒問題的,”喬明月享受著岑硯青喂冰淇淋,“但凡進花園的,無論公貓母貓統一抓去附近寵物醫院打疫苗絕育,生日會之前我就安排好了。”
喬二多餘地一哆嗦:“你還真是心狠手辣。”
“那不然呢,貓繁殖起來可快了,到時候越來越多,我還管理不過來呢。”喬明月說,“反正貓的絕育跟喂食都是從花園平時管理經費裡麵出,不過等之後我們接到貓糧廣告再說吧,估計會好一點。”
岑硯青一聽她貓糧跟絕育都是走公帳,心裡忍不住嘀咕:難怪喬老板虧錢。
當然這話他不敢說出口,不然今晚就真的要睡沙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