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跟喬明月劍拔弩張,因為院子建好了,岑漢如今心態要多平和有多平和。
這麼優秀的孫媳婦多難得呀。
一想到這,岑漢就開始嫌棄親兒子:“你看看人家月月,知道給我留大房子大池塘,你呢!搞什麼數學,身上錢都沒有!現在還要靠兒子養,把你爹我留在陰森森的老宅養老!”
岑逸森羞愧低頭:“是兒子不孝。”
看著大哥挨訓岑楊笑得肚子疼,阮溪也在一邊憋笑。
“好啦好啦,都是咱們家硯青的功勞,沒娶到月月,怎麼有這麼好的待遇呢?”岑楊笑著說,“這樣大哥還是很好的,主要是有個好兒子呀。”
岑逸森:“……我謝謝你。”
在餐廳幫忙搬桌子的岑硯青打了個噴嚏,捏捏鼻子,抬頭看看太陽,被曬得又是一個噴嚏。
喬明月喝著冰飲,看他一連幾個噴嚏,“是不是感冒了?”
“這麼熱的天應該不是,可能是被我爸偷偷罵吧。”岑硯青說。
喬明月驚訝:“你怎麼知道?”
“很正常,他們估計在爺爺院子裡玩,聚齊就會議論我,議論我我爸就要挨訓。”
“為什麼你爸會挨訓?”
“因為我太優秀,襯得我爸很沒用。”岑硯青篤定地說。
“……難怪你爸會罵你。”
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念念也把禮品盒都收拾好跟舅媽一起放到了他們工作室裡,等著喬明月之後拍攝用,夏鬆忙了一天腳不沾地,終於能輕鬆一會兒,在邊上狂喝水。
夏鬆深刻意識到賺錢有多麼不容易。
不過經過這次的念念生日會,他加了不少家長的微信,這些都是隱藏的客源,目前微信的經營就他一個人,這時候才幾個人肯定是不夠的,他琢磨著計劃弄個線上點單的公眾號或者小程序,這個超出了他的專業範疇,到時候要找同學來才行。
一群人坐著喝水休息,喬明月算是比較輕鬆的一個,她有腰傷在身,她的活都被岑硯青接手了,這會兒比較清閒,就四處看看。
忽然她看見池塘邊欄杆上好像……掛著一個白白的人頭。
她眼睛不太好,拿出手機照相功能放大。
等等,那不是粥粥嗎?怎麼腦袋卡欄杆裡去了???
生日會結束沒想到出了這種事情,念念最先跑過來告訴他們:“粥粥卡欄杆了!!!”
喬大:“哦?”
喬二:“喲?還有這種好事?快帶我去看看。”
喬明月:“你倆能不能不要這幅幸災樂禍的表情???”
家裡最有用的男人岑硯青擼起袖子起身:“去看看吧,彆出什麼事。”
粥粥媽媽在一邊的花壇拍照,沒注意孩子自己在欄杆這邊玩,大概是想要看池塘裡的鯉魚,就把腦袋伸進欄杆縫隙了,結果看完魚就發現出不來,嗚哇開始哭嚎,粥粥小白臉上都哭的眼淚鼻涕到處都是。
這會兒周圍圍了一大群人,餘下沒有離開花園的小孩還有家長,還有喬家一家,鐘蕖甚至在一邊咬著冰棒興致勃勃盯著粥粥看,被一邊的鐘期一巴掌拍他腦袋上,低聲警告:“你給我收斂點!彆笑得那麼開心行嗎?把嘴閉上!”
“我在吃冰棒怎麼閉嘴!爸你才是!能不能彆憋笑了!”鐘蕖毫不留情回懟親爹。
看熱鬨的很多,但是幫忙的人也不少。
粥粥目前就是蹲在地上腦袋在欄杆裡,姿勢有點彆扭而已,沒受傷,他親媽在旁邊一邊安慰一邊拍視頻笑得不能自已。
粥粥哭得更厲害了。
岑硯青作為救援主力,試了試,好像真的沒辦法把腦袋拿出來。
一聽沒辦法,粥粥嗷嗚一聲:“念念爸爸一定要救我!!!我不想喂魚!!!”
喬明月:“要不叫消防員來?這個欄杆木頭挺粗,我們肯定弄不斷。”
欄杆不少鐵質的,要是鐵質的還能試試掰彎了,成年人小臂粗的木頭,確實不好搞。
“應該也用不上,我看過視頻。”岑硯青說。
他指揮粥粥先慢慢站起來,試試身體能不能通過欄杆,然後伸手到欄杆裡麵去接他。
按理來說,腦袋能過,身體就能通過。
小孩子體量都不大,穿過完全沒問題,喬二在旁邊托著粥粥,岑硯青抓著粥粥肩膀穩穩把人抱過欄杆。
人群響起歡呼聲。
粥粥一把鼻涕一把淚蹭在岑硯青肩膀上:“嗚嗚嗚嗚——你做我爸爸吧!我不要我爸媽了!他們就知道笑我!”
粥粥媽媽:“……”
她覺得,換爸爸她沒什麼問題,換媽媽就沒必要了吧?
親媽安撫好粥粥,還好有驚無險,念念的生日會沒有出意外,順便也給所有小朋友上了一課:不要隨隨便便把腦袋往縫隙裡伸。
大家都玩累了,一一告彆,喬明月跟岑硯青也終於能休息,問問念念姥爺他們打算怎麼辦,他們說晚飯就在這邊吃,一會兒於阿姨就過來做飯,喬明月一想,那也沒必要回去了,吳阿姨也累了,大家就在這邊吃了算了。
問喬二要不要一家人一起吃飯,喬二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自己還有事,晚飯自己解決。
劉亦也跟喬望打算晚飯去一家餐廳吃飯度過長假最後一天。
於是喬明月一家人人就這麼留下,念念玩得太瘋,送走朋友們後犯困,喬明月帶她去洗了個澡換身衣服就在姥爺房間睡覺去了。
今天天熱,還好她有準備提前備了兩套衣服。
外邊大太陽,他們就在屋內吹空調看這房子結構,岑逸森跟岑漢就在看電視,喬明月跟岑楊倒是聊得來,說起節目,岑楊問她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
“就跟現在的差不多的,現在節目慢慢有了粉絲,投稿的陽台露台也很多,我們看完介紹再根據當期主題挑揀,最近幾個月估計就是秋播跟瓜果,再就是熱植蘭花之類。”
“很好呀。”岑楊吃著冰葡萄,“那要不要來我的蘭花溫室拍攝呀?”
“可以嗎?”喬明月驚喜道,“您一直挺忙的,岑硯青說您一直在國外,就沒打擾您。”
“最近比較清閒啦,可以約個時間過來拍攝,我給你的蘭花都準備好了,過兩天讓博物館工作人員給你送過來。”
“謝謝姑姑~”喬明月甜甜道。
“我聽說你最近腰受傷了?我這裡有膏藥特彆好用,正好給你。”岑楊從包裡拿出兩盒膏藥,“這個,特彆好用!我陰天冷天腰痛就用這個!”
“姑姑真好。”喬明月感動壞了。
岑硯青給她切了盤蜜瓜過來,是從夏鬆冰箱撈出來冰過的,反正這也是他們花園的果子,所以他這個行為不叫搶也不叫偷,正常拿就是。
岑楊還在感慨:“彆看你們年輕,這種病很快的,一不小心就這裡痛那裡痛,還是要好好愛惜身體呀。”
“嗯嗯。”
電視機成了背景音樂,岑漢跟岑逸森在下象棋,岑楊跟喬明月聊了會兒天,就加入阮溪看棋去,喬明月對什麼棋都不感興趣,坐沙發上吃瓜看電視。
岑硯青也樂得清閒。
“你會下棋嗎?”喬明月問他。
“會,偶爾跟爺爺下,但是下的一般。”
一般?
喬明月來了精神,“那我們玩玩吧。”
她雖然不喜歡,但是小時候還是學過一段時間的,自以為自己小有所成,十分自信,比起“一般”的岑硯青肯定是強多了。
岑硯青從櫃子裡翻出棋盤,兩人換了個窗戶邊的小桌子板凳上,床沿還擺放著一盆盆景,似乎是海棠,隻是這個季節海棠都是葉子。
兩人對坐,喬明月手邊還有半盤蜜瓜,姿態輕鬆,一邊吃瓜一邊跟他玩。
不出五分鐘,自己車沒了,兩匹馬被斬了,炮也沒了一個。
喬明月:“……這就是你說的一般?”
“跟爺爺比起來確實一般。”
“我不玩了。”喬明月當場放棄。
“我讓你一個馬一個炮一個車?”
她想了想,似乎很劃算,答應了,把他一邊的車馬炮統統拿掉,磨刀霍霍重新開始。
十分鐘後。
喬明月忍住想要掀盤子的衝動。
“你自個兒玩吧。”
念念睡醒了,出來找人,發現他們都在下象棋,就湊到爸爸媽媽這邊,正好喬明月不玩了,念念就坐到媽媽腿上,岑硯青教她象棋規則,念念邊玩邊學,輸了一把就知道了。
但是念念這個新手在岑硯青麵前還是沒眼看,喬明月都能看出來岑硯青在讓著她,最後還是輸掉。
連輸兩把,念念小眉頭緊皺,小臉嚴肅一言不發,招來了一把剛結束的姥爺。
念念主手,姥爺在邊上指導,岑硯青也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注意力應對。
喬明月看著岑硯青被殺的動作越來越慢,把位置讓給了爺爺,爺爺抱著念念來下,自己湊到岑硯青這邊幸災樂禍。
“喲,岑總也有今天呀?”
岑硯青無奈笑笑:“所以說我棋藝真的一般。”
喬明月琢磨他這句話,琢磨出一點不對勁出來。
他的意思是:我棋藝一般,還是能虐的你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