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的男人,在女色方麵都有些渣。
尤其是對被自己睡過的女人,那態度就更渣了。
喜新厭舊,那都是基本操作。
更何況經過了自己一係列腦補過度的賈璉,雖說從某種程度上講,賈璉這樣的腦補也沒啥問題。
對於當事人的賈璉來說,這事當然讓他不爽,這今天臉色都是臭臭的。
率先發現賈璉臉色不對的秋杏和青梅,到底是貼身伺候了賈璉十年的丫鬟,這看賈璉臉色的本事那肯定是練出來了。
但這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出來,隻是自己在暗地裡提高警醒,眼睛擦亮,不敢去輕易觸碰賈璉的黴頭。
三個通房丫鬟雖說都默契的合力“看守”著賈璉,但彼此之間還是有競爭關係的。
畢竟正兒八經的姨娘位子就隻有兩個,但她們現在卻有三人,這怎麼可能和氣一團親如姐妹,有些利己損人的事情,自然會默不作聲的隱瞞下來。
秋杏和青梅這一退,倒是把意兒給顯了出來。
意兒是王熙鳳的陪嫁丫鬟,自然對賈璉的一舉一動沒有秋杏和青梅那樣敏感,沒有發現賈璉的不對勁,然後就正好撞到了賈璉的怒火上。
“奶奶,不好了,奶奶……”豐兒急匆匆的跑進來,著急的說道。
王熙鳳此時此刻正在看賬本,聞言放下了手中的賬本,皺著眉問道:“出了什麼事,讓你如此驚慌?”
站著一旁的安兒和平兒也好奇的朝著她看去。
豐兒咽了一下口水,定了定神,然後說道:“剛剛前院的小丫鬟來報,說是意兒姐姐不知道怎麼惹到了二爺,二爺發了好大一通火,如今要攆意兒姐姐出去呢!”
對於豐兒這種賈家家生子來說,被攆出賈府,那簡直和天塌了沒什麼兩樣。
不要覺得,被賈家攆出府了,就以為是脫離了賈家,脫離了苦海。
事實並非如此,你的賣身契在賈家,你還是奴籍,從法律上講你還是賈家的奴婢。
這種賣身了的奴婢,就是依附著主子而活,主子厭惡你了,那你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且不說這個,就單說從高人一等的通房丫鬟變成被主子厭惡趕出去的棄仆,這強烈的心理落差就讓人受不了。
更不要說像賈家這種大戶人家,人多仆人也多,底下奴仆又都是特彆嘴碎的那種,那些多嘴的流言蜚語,都能置人於死地。
“意兒是怎麼惹到二爺了?”王熙鳳有些詫異的問道。
比起如兒的膽大妄為,意兒可就要小心謹慎不少,王熙鳳記得上輩子自己把意兒打發出去後,賈璉還和自己鬨了好幾天不是,後來又因為府上流言蜚語特彆多,王熙鳳不得以隻能忍了心酸把平兒開臉給了賈璉,兩人才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