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坐上馬車,賈璉問道?
王熙鳳麵色凝重的說道:“剛才我在天保寺看見一個人。”
“什麼人?讓你如此臉色大變?”賈璉有些好奇。
王熙鳳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隻是咱們來天保寺這幾次,都看見了他,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些吧。”
賈璉聞言問道:“你確定?”
“自是確定,前麵兩次我隻當是巧合,可現在又遇見了,這……天保寺好像沒房屋租給彆人。”王熙鳳說道。
賈璉想了想後,撩起簾子,對著外麵喊道:“昭兒、慶兒你們兩過來。”
“二爺。”昭兒、慶兒聽見了賈璉的喊話,連忙走了過來,垂手恭候吩咐。
“你們去查查,今日天保寺除了我們外,可還有其他人,若是有,那人又是誰。來天保寺的目的是什麼?”賈璉吩咐道。
昭兒和慶兒忙應了下來“是。”
這個時代通訊不方便,可有路引,想要查一個正兒八經的人還是能查得到信息的。如果查不到,那肯定是黑戶,直接告到順天府就行了。
“回吧!”賈璉說道,然後放下了簾子,重新坐好,對著王熙鳳說道:“你彆擔心,或許真是一個巧合也說不一定。”
王熙鳳回了他一個笑容“二爺說得是。”
她當然不會擔心,因為那人什麼身份,她心知肚明。之所以剛才會那樣做,無非就是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引得賈璉去查這事而已。
楊璋沒隱去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他還要參加科舉考試了。隻要有心,那肯定是能查得到的。
等過了年,上輩子皇上就是明年年底退位的,如今多出來了妙玉的事情,王熙鳳擔心有變,所以謀劃著先來把楊璋這人給認了,以免有變。
畢竟這個世道,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在十皇子登基前認了楊璋,和在十皇子登基後認下楊璋,給人的感覺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事扔給了賈璉後,王熙鳳就沒有多關注這事了,而是開始全神貫注的準備過年的事情。
今年過年,是賈璉和王熙鳳這對小夫妻第一年掌家,可萬萬出不得差錯,不然不但底下的奴仆會看輕他們,不拿他們當一回事,賈母那邊恐怕也會再一次占領道德高地。
好在王熙鳳上輩子管家那麼十多年,加之榮國府上以前那些刁奴都被賈璉和王熙鳳處置了。
如今榮國府當差的仆人,不說每一個人都是賈璉和王熙鳳挑選的,但多數都是老實規矩的,對於王熙鳳吩咐下來的事,都會認真完成。
因此,這個年,過完並未出什麼差錯,讓王熙鳳鬆了一口氣。
不過因為在孝期,榮寧兩府這個新年過得也甚是低調。
等過完年,還得幾個月後,賈璉才出孝,才能到龍禁尉處走馬上任。
倒是年前王熙鳳給賈璉找的事情,有了結果。
這一天,賈璉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火炕上,讓屋子裡的丫鬟都退下。
“怎麼了?”王熙鳳放下賬本後,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賈璉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喝了一口後才有些驚喜的說道:“年前,咱們去天保寺給太太做法事,你不是看見一個人嗎?”
王熙鳳聞言心裡微微一動“是有這事,怎麼以及查到對方是誰了?”
“正是巧事一件,那人不是彆人,真是我母親娘家那邊的表哥,楊璋。”賈璉笑著說道。
“啊!這麼巧?”王熙鳳裝作一副故意不知道,在才是第一次聽到的模樣說道。
賈璉笑道:“可不是!就這麼巧!”
聞言王熙鳳卻皺著眉頭說道:“可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他,我還以為因為當年義忠親王的事,楊家沒人了。再說之前過年也沒楊家人送年禮,二爺,可彆是查錯了吧!”
“沒錯!”賈璉有些感慨的說道:“我讓人查了對方的路引,不會有錯。隻是,楊家當年因為義忠親王的事,整個家族都被抄了治罪,雖然前幾年因為義忠親王平反,楊家也跟著平反,可家財卻沒有還回來,他如今是借住在天保寺的,沒有能力和我們走年禮。”
王熙鳳聽了笑道:“既是親戚,還是二爺嫡親的表哥,那咱們也應該走動走動才是。”
賈璉想了想後卻搖頭道:“怕這事不容易,不然他兩年前就回京了,卻沒有來榮國府拜會。想來,表哥或許還在意當年的事情。”
畢竟楊家人幾乎都倒黴了,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而賈家這邊卻依然過著奢靡的生活不說,賈楊氏去逝的時間太敏感了,讓人忍不住多想。
楊璋心裡怕是對賈家有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