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王熙鳳說得那麼嚴重,而且還有賴家之前,事實上賈家旁支的那些人,還真沒賴家猖狂。
主要是那些都是旁支,賈家旁支靠自己有出息的人幾乎沒有,很多人都是依附榮寧兩府生活。
而榮寧兩府的嫡支之前勢力太過強大,但除了賈珍有點混外,之前的幾任當家人都不是那種知法犯法的性子,不會包庇旁支犯的錯,所以賈家旁支不敢太過猖狂。
也就乾乾仗勢欺人的事情。
但雖說沒有賴家那樣猖狂,但旁支的人也混賬得狠。
賈家宗學就是一個很經典的縮影。
但這種事情王熙鳳一個媳婦是不能去管的,隻能讓賈璉出頭去做。
賈璉想了想後說道:“我問問舅舅他們了來再說。”
王熙鳳聞言,沒有在說什麼,說多了反而會引起賈璉的反感。
左右賈家旁支雖然都不成器混賬得很,可大禍這些人也闖不了,未來慢慢想辦法就是。
“二爺快睡吧,明日還要忙一天呢。”王熙鳳說道。
賈璉聞言說道:“你也早點睡吧。”
這招待客人,可不是一件輕鬆的活計。
尤其是尤氏、李紈和賈元春還在孝期,這種場合她們是不能參加的,除了邢夫人外,王熙鳳連個幫襯的人都沒有。
賈璉也是如此,賈赦癱在床上,也隻有賈政能搭一手。
雖說作為當事人,賈璉和王熙鳳出了一天的風頭,可累是真的累。
一天時間操辦下來,王熙鳳隻想躺在床上,不想動彈了。
也沒心情去伺候賈璉,直接把賈璉扔到了蘭姨娘那裡。
她需要被人伺候,而不是伺候彆人。
養精蓄銳了一天後,王熙鳳又盛裝打扮,奉著賈母和邢夫人去保齡侯府。
因為賈母特殊的身份,史鼐夫人和史鼎夫人親自來到二門迎接賈母“姑太太。”
“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禮,你們今也忙,不用特意來招待我,去忙吧。”賈母笑著說道,這保齡侯府她可生活了多年,熟悉得很。
史鼐夫人聞言笑著說道:“姑太太疼我們呢,可我們卻不能失禮,姑太太、表嫂和鳳丫頭快請進。”
賈母等人從善如流的走了進去,院子裡已經到了不少人了。
這一次來保齡侯府參加宴筵的人,多半都是功勳之家,自然也多半都是賈家的熟人,不少人前兩天還參加了榮國府的宴筵。
一坐下,就有人湊過來聊天。
這種場合,王熙鳳也不用去伺候賈母和邢夫人了,待在自己的圈子裡,或是和以前待字閨中時候就認識的小姐妹說笑,或是和嫁入賈家後結識的各府同輩們聊天。
賈璉如今襲了爵,等年底的時候,王熙鳳一品夫人的誥命就會下來,而且賈璉明顯是得了宮裡貴人的看重。
所以這兩天王熙鳳一躍成為了圈子裡的核心人物。
控場、找話題。
這個是王熙鳳最擅長的,上輩子隻在秦可卿死的時候顯擺了一次,這輩子總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王熙鳳一邊一個都不冷落的和四周的人聊著天,一邊還有精力去關注北靜王府和齊國公府有沒有人來。
前天賈家自己擺宴筵的時候,可沒請這兩家。
畢竟在外人眼裡,賈璉如今的風光那可都是踩著甄家才有的,而北靜王府的王妃和齊國公府的大奶奶那可都是甄家女。
北靜王府和齊國公府顯然都是要臉麵的,沒有讓北靜王妃和大奶奶立馬病倒然後病逝,但用腳趾頭也能想象得到,兩人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宮裡麵的皇上她們不敢恨,但狠狠底下辦事的人還是沒問題的。
而這其中,就以賈璉為最。
其他人都可以說是立場不同,本就是敵人。
可賈家和甄家那可是老親,結果賈璉知情不報不說,反而是親自上場查抄賈家,踩著甄家更進一步。
俗話說,比敵人更讓人仇恨的是叛徒。
自然賈璉身上的仇恨值拉滿。
今兒保齡侯府是肯定請了這兩家的,畢竟史家和北靜王府齊國公府沒什麼恩怨情仇,即便是史鼐馬上要接任江寧織造的位子,這也是事後太上皇指定的,不是史家算計甄家得來的,所以問心無愧,自然要請這兩家。
這兩家不來還好,要是真來了,那就有好戲看了……
事情的發展和王熙鳳預料得相差無幾。
北靜王府來了,齊國公府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