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這事如今在大慶朝的上流社會,在賈璉和賈薔眼裡,那還真不是什麼大事,也不是什麼失德的事。
在封建古代,一般盛世的時候,就會在某些人眼裡,上層社會就會莫名其妙的掀起好男風。
除了極少數,基因突變,真愛好這個的。
絕大多數人,都是因為家境富裕長輩位高權重,自己豐衣足食,什麼都玩了,想要嘗試一下刺激。然後看見彆人玩,不想落於人後,自己也跟著玩。
賈璉之前就是如此,他以前是真和男人搞過。
不過之後因為迎娶了王熙鳳,後麵又有蘭姨娘,再加上沉迷於做官中,戶部又忙事情很多,這才逐漸的戒掉了男色。
至於賈薔,他雖說沒有和男人真搞過,但在寧國府以前卻看過賈珍搞。
甚至於因為好奇,賈薔在年少無知的時候還和賈蓉有過一些曖昧,當時在寧國府還因此出現過一些傳聞,不過隨著賈珍賈蓉被燒死,他繼承了寧國府,而煙消雲散了。
事實上,上輩子在流言蜚語出現後,賈珍沒過多久就會將賈薔分出府,為的就是賈蓉的名聲不能壞,好讓他能順利迎娶到義忠親王的私生女。
也因此在賈璉和賈薔眼裡,賈寶玉和男人親熱,那還真罪不至打死的程度。
“二叔,寶玉是你兒子,你當然可以教育。隻不過寶玉如今還小,那種事情也多半是圖個新鮮,又不是什麼大事。你知道後,好生教導就是,怎麼就下那麼狠的手呢。”
賈璉有些無語道:“要是寶玉真有個三長兩短,老太太怕是……唉!”
事情都發生了,說那麼多也沒用,隻能祈求兩人沒事。
其實賈政冷靜下來後,也有些後悔了,但聽賈璉這麼一說,他拉不下臉,不想在小輩麵前丟臉,硬撐著說道:“什麼不是大事,男女之情才是陰陽正道,他都走上邪門歪道上去了。我還嫌我下手輕了,真應該打死他才是,以絕將來之患。”
原本賈政這說得是氣話,並沒有真想過要打死賈寶玉,沒想到正好這個時候裡屋的賈母醒了過來,正好聽見賈政的這番話,當即讓人扶她出來,對著賈政怒氣衝衝的說道:“你要打死寶玉,就先打死我!”
賈政聞言連忙跪下“兒子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我看你敢得很!”
賈母對著賈政一陣輸出,又拿“孝”去壓賈政,說得賈政那叫一個無地自容,連忙磕頭求賈母息怒,那副模樣是恨不得地下有個洞讓他能鑽進去。
王熙鳳見賈母罵完了,才連忙上前扶賈母在椅子上坐下,勸慰道:“二叔不過是對寶玉關心則亂,擔心他走上了歪路。
要我說,二叔也彆惱寶玉,這事也怪不到寶玉的頭上。那個什麼‘香憐玉愛’的名,我聽著就不像是一個男孩子的名。
寶玉自幼單純,哪知彆人會不會起什麼惡毒的心思,說不定還一起這是男孩子和男孩子單純的友誼,特殊的親密方式呢。”
“老太太、二叔你們想,連活了幾十歲一直管著族學的六太爺都不知道香憐玉愛的事,可見他們隱藏得多深。”王熙鳳有些睜眼說瞎話的說道。
但這卻給了賈母和賈政彼此一個台階下。
果然此言一出,賈母和賈政的表情都好了不少。
賈母看向賈璉和賈薔說道:“以前珠兒還在的時候,族學隻是教不出有出息的人來,因此我們兩府都是請夫子上門教導。沒想到這才幾年呀,竟然爛成了這樣。
你們兩個身為榮寧兩府的當家人,這家就是這麼當的嗎?什麼香的臭的都能進我們賈家族學嗎?”
賈璉和賈薔聞言都是一肚子的委屈,上一輩都不管族學,再加上管族學的人可是賈代儒,這可是“代”字輩的長輩。
他們兩連賈政都不敢管,更何況是去管賈代儒。
好在賈母也清楚這個情況,畢竟連她之前都要給賈代儒三分薄麵。
可現在……哪有賈寶玉重要。
賈母也非常擅長遷怒。
打賈政,賈母舍不得。
而且聽王熙鳳那麼一說後,賈母越發的覺得發生了這事,不是賈寶玉的錯,而是族學裡麵的人的錯。肯定都是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故意勾引了單純的寶玉,才不是寶玉的錯。
“老國公當年設立族學,就是為了讓賈家子弟都有出席,再不濟也能識字懂事,可你們看看現在,族學要是在不收拾,怕是都成yin窟了。”賈母冷著臉說道:“你們兩作為當家人,拿個議程出來,彆讓老國公當年的心血給毀了。”
這是要真收拾族學了。
這一次,她也不給賈代儒臉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