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神格(1 / 2)

和邪神結婚後 浮白曲 8447 字 8個月前

回答他的是冰刃毫不留情的攻擊。

帕斯克爾反應迅速地避開,冰刃洞穿進身後的椅背,將整把黃金打造的椅子都擊個粉碎。

“哇哦。”帕斯克爾鼓掌,讚歎道,“不錯。”

雪是溫柔脆弱的,一觸即融,變成冰的時候卻又能攻擊力強悍。

儘管在帕斯克爾眼裡都隻是雕蟲小技。

戚白茶跟來這裡,原本隻是想查探情況,最好把事情一並解決了。以他的實力,99的事情都可以搞定,無所畏懼。

偏偏現在就遇上了那1的情況。

他在踏進這座豪宅的時候才收到編號108世界天神發來的消息。對方提醒其位麵裡的魔王帕斯克爾通過地獄裂縫闖入他的領地,還貼心地告知了帕斯克爾的資料與弱點。

說了等於白說。

因為根本打不過。

這個世界在大千世界裡還很年輕,是一個新位麵,本土神的年齡不可能超過世界的年齡。而帕斯克爾所在的世界誕生時間要遠遠早於本世界,中間隔的時光何止億萬年,且對方同樣與天地同生。

正如本世界的本源之力是混沌清濁之氣,編號108世界的本源之力就是光明與黑暗。本世界清濁之氣都能化神,編號108世界的法則卻要更殘酷,規定光暗之間隻能誕生一位神祇。最後光明戰勝了黑暗,獲得神格,成為世界最高神赫爾曼。黑暗略遜一籌,未能獲得神格,被鎮壓地獄,成為魔王帕斯克爾。

那也依然是個半神,擁有近乎神的力量,與真正的神隻差一枚神格。

連赫爾曼尚且都需要耗費半身神力才能勉強壓製帕斯克爾,不能徹底將其消滅,用膝蓋想都知道戚白茶對上他毫無勝算。

雪神的年齡還不到帕斯克爾的零頭,無論如何都不是魔王的對手。

赫爾曼是神祇,無法跨越世界來抓帕斯克爾回去。神祇穿越時空漏洞,隻會引起兩個世界的坍塌,而除了主神,沒有任何神明能做到徒手破碎虛空。

赫爾曼隻能告知此間神明他的弱點。帕斯克爾本體為黑暗,能夠克製他的唯有光明,或者更加邪惡的黑暗。

——這兩樣本世界都不具備。

日神已經沉眠了,就算醒著,他的光明也不足以與赫爾曼匹敵,更不能壓製帕斯克爾。邪神倒是沒睡,但他也不可能比帕斯克爾更強大。

理由還是同一個,本土神明都太年輕了。

且不說年齡差距,雪神神格裡沒有光明屬性和暗黑屬性,對上帕斯克爾無異於找死。

可他必須得站出來。

強大的異界入侵者對任何世界都會是一場毀滅性災難。神有義務守護它。

除了自然消失,信仰崩塌,神靈一般不死不滅,就算神體被毀,神魂依然長存。

但還有一種情況。

三千世界裡,每一位神明都有一個神格,存放在眉心裡。神格是神不可缺少的象征,是神的力量來源,也是神的致命弱點。

神格被毀,神即隕落。

弑神真的可以做到。

不然那麼多世界都是怎麼毀滅的呢?每天都有世界崩塌,又有新世界誕生。末日世界的神明都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消亡死去,並非堅不可摧。

然即便如此——

他也會為這個世界戰鬥到隕落前最後一刻。

以雪神之名。

_

他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敵人。

雪茶眉目冷冽,掌心化出無數冰刃,悉數攻擊向帕斯克爾。

他得慶幸不久前才解除過封印,還沒封回來,才能恢複少年本相保持巔峰實力。

儘管無論是萬分之一的力量還是全盛時期,比起這位活了無數歲月的魔王都不值一提。

冰刃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壁爐裡的火被冰凍熄滅,天花板上的吊燈砸下摔得四分五裂,沙發地毯上都布滿了冰碴,冰化為水打濕地板,腳踩上去還會打滑。

倒也還細心避開了昏迷的劉雁欣和方雅兒。

帕斯克爾始終不疾不徐地閃避著,也不攻擊,仿佛貓戲老鼠般逗弄。

“這麼漂亮的小美人,不要總是打打殺殺嘛。”帕斯克爾一邊閃避冰刃一邊笑道,“就隻會這一種手段了麼?”

話音未落,一大堆雪從天而降,把帕斯克爾淹沒成一個雪人。

帕斯克爾:“……”

他很快就從雪堆裡鑽出來,繼續道:“想和我玩堆雪人嗎?這個提議也挺……”不錯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一枚鋒利的冰刃破空襲來,擦過帕斯克爾的臉頰,在他英俊的臉龐上劃出一道血痕。

帕斯克爾摸到臉上的血,笑不出來了。

他們之間差了億萬年的力量,對方竟然能傷到他皮毛,這個新世界裡的神明真是出乎意料地厲害。再過上億萬年,眼前的年輕神祇恐怕會有資格競爭下一任主神。

他陰冷地盯著少年:“看來你是非要惹我生氣了。”

天賦異稟的年輕神祇,既然遇上了,當然是要扼殺在搖籃裡。

憑什麼他因為一線之差永失神位,永遠也成不了真正的神,被鎮壓在黑暗地獄億萬年,這乳臭未乾的小娃娃卻擁有無限光明的未來?

魔王嫉妒得瘋狂。

他一掌狠掃過去,蘊含著致命一擊的黑色濃鬱魔力張牙舞爪地撲向年輕的神祇。

少年築起冰牆為盾抵擋,不過支撐三秒,牆麵碎裂,他也被餘波震飛,重重摔到厚厚的窗簾後。

“咳咳……”雪茶撐在地麵上,四肢百骸一陣劇痛,血跡沿著嘴角滑落。

容色更加蒼白,唯有唇瓣被血染得殷紅。

疼。

全身都疼。

“不堪一擊。”隔著一層厚重的窗簾,帕斯克爾悠然道,“再成長個幾億年,你或許可以與我過上三招。可惜現在……嘖,太弱小了。全身骨頭被打斷的滋味不好受吧?”

雪茶沒有理他,垂下雪白睫羽,身體痛得顫抖,眸光仍是一如往昔的清倔。

帕斯克爾步步向他逼近:“你沒有哭嗎?聽說斷骨之痛,和我拔羽之痛是一樣的。冰雪之神不是水做的麼?你為什麼不哭呢?”

“神的眼淚不為敵人而流。”

“那也不為你自己的生死而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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